想知道大话3里青衫隐隐的故事大神们帮帮忙

春之萌动 三月。长安城中,陌上初熏,莺歌燕舞,百花争妍。 然而再好的春光,也明媚不了青衫的心——她的心,满满的,全是落寞。 一个冬天过去了,她依然没有能够找到惠生。 这天清晨,青衫路过长安西市嘉会坊。刚拐过街角,便看见一个俊逸沉默男子,坐在街对面编制竹器。他身边堆满了琳琅竹器:摇篮、躺椅、果盘、背篓、蒸笼、淘箩、米筛、雨篷、竹篮…… 只是匆匆一瞥,青衫便捕捉到了他凝注的目光中一丝熟悉的气息。 她不禁顿住,多看了片刻,只见他刮青去节,娴熟地把竹筒破成粗细均匀、厚薄一致的竹片和竹丝。然后将竹片和竹丝互相插扭,行云流水的经纬编织法,其间穿插各种技法:插、穿、削、锁、钉、扎、套。经篾纬丝比例齐整,穿绕均匀,扎口牢固,一气呵成,而他始终是成竹在胸、沉迷其中的神态。 他劈的竹篾细而光滑,每编好一样物什,他就将地面上散落的碎篾收拾干净,惟恐会扎到路人。 窄小的街,行人如梭,那男子却专注于指尖的游弋,心无旁骛,十指穿梭。那冷峻瘦削的面庞,双眸中坚毅沉着的光芒,传递出一种扑扑向上的清朗气息。 青衫看得怔了。以至于春雨忽至,仍浑然不觉。 那男子手忙脚乱地收摊。转身取伞的瞬间,青衫看见了他耳垂上的那颗朱砂痣。青衫心头一凛,难怪那目光似曾相识——他,竟是惠生。 如此华美少年,风华绝代,却沦落市井乡间,靠编织竹器谋生。 一阵酸楚,从青衫的心头掠过。 惠生撑开伞,突然发觉街中一青衣女子怔怔地看着自己,被雨淋湿,仍似浑然不知。姑娘,你是不是没带伞啊。他关切地喊。 青衫一楞。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惠生已经冲上前,将手中那柄破旧不堪的油伞塞进她手里,转身推车快速消失在雨中。 青衫猛然惊醒。那伞柄上,还有他的温度。是再陈旧不过的油伞,却让她感觉华美明艳不可方物,就宛若那少年,虽沦于市井庸常人生,却如莲花般静美。 她,没有看错他。 几日后,青衫打听清楚了。那编织竹器的男子,正是惠生。年方二十,俊美少年,天赐才情,无奈家境贫寒,不得不搁置闲情,靠编织竹器为生。只是在家中仍不时吟诗作赋,自叹“风雅只为稻粱谋”。 除了心酸,青衫还深感不甘——惠生已有家室,发妻是城西卖豆腐的妇人,名叫静云。初闻此讯,青衫竟恨得心神俱焚——一个卖豆腐的粗鄙女人,也配得上我的惠生?! 青衫决定去收了静云的魂魄,正好做那第八十四根伞骨。 长安西市。行人喧嚣。青衫站在豆腐摊对面,观看着那个叫静云的女人。 此时,对面豆腐摊的年轻女子正给两只流浪狗喂食刚出笼的热包子。青衫意念忽动。那女子目光洁净,侧影静美,虽是最家常的装扮,却分明跳脱出娴静贤良之美。 青衫顿顿心,只要收了她,惠生就是我的人。 姐姐,我买两块豆腐。手无分文,青衫却径直递上自己的纤纤小手。分明是挑噱与调笑。 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心,静云怔忪片刻,说:这位姑娘,若是忘了带银两,只管取去,银两它日再送不迟。边说边麻利地用荷叶将豆腐包好,热情地递上前。 青衫看见她的手,粗糙,油腻,染上了岁月的风尘和操劳的痕迹,自己的手被反衬得愈发洁净玲珑。 青衫却无法欢喜,心头似有针扎之痛。 两块豆腐放在手心,却如烙铁烙着她的心。青衫突然狠不下心来。 若静云是泼辣粗俗之流,青衫定将毫不犹豫地收了她的魂魄。可偏偏她不是。 沐人间烟火,染岁月风尘,却分明呈现出乡间阡陌野百合般的超脱静默之美。 可是,可是一生一世,不过华宴一场,既然惠生只有一个,我又何必与她客气? 青衫心头灵思一动:我倒要看看你最真实粗俗的一面,我偏要和你较量一番。 姐姐,我与父母自他乡来贵地,无奈父母双亡,我流落异乡,度日艰难,连回家的盘缠都没有,姐姐可有良法相助? 静云楞住。青衫的双眸及时汪出两泓泪光。 沉思片晌。静云用围布擦净双手。如不嫌弃,可到我家暂住,等盘缠凑齐,才回家不迟。 姐姐,你真好。青衫上前轻拥静云,亲热如同亲姐妹。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姐姐吧。 嘴角却撇出一抹冷笑的弧度:惠生,定将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