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工作的武大毕业生:在蛇的陪伴下在安哥拉修路

《武大毕业生在国外工作》一文于6月5日被转载。图为陈华良在实地测量。

观豹伴眼镜蛇。

我在安哥拉修建了高速公路。

一个武大毕业生在国外工作的记录

他是武汉大学的毕业生。他一毕业,就申请参加非洲的援助项目。靠自己的劳动,工作两年后在武汉买了房。目前,他已经在非洲战斗了四年。

他叫陈华良,是武大2008届土木工程专业的毕业生,也是非洲众多华工中的一员。他和队友帮忙修建的高速公路是安哥拉第一高速公路,名为SOYO(安哥拉地名?梅捷?)高速公路,全长100公里。昨天,他向记者讲述了他在非洲的援助生涯,并表示今年8月将带着妻子一起去?战斗?非洲

曾经看着豹子。

安哥拉是非洲的一个小国,靠近赤道。然而,由于靠近大西洋,海风习习,全年气温在22度左右。对于来自中国中部城市的我来说,气候非常宜人。

我们这些农民工,学土木的,戴着眼镜,整天背着测绘仪器,在齐腰深的杂草里勘探测量。有时候勘测地点离工地太远,我们就干脆带上干粮,带着帐篷,选个好地方驻扎,就地取水打鱼,篝火上烤鱼烤蟹,带着大学时代的无厘头回忆喝啤酒。

项目地处高原,天空格外的低,星星近在咫尺。在有风的夜晚,我们通常会去露营,谈论我们的理想。我们懒得刮胡子,每天的游戏之一就是比谁的胡子长得快。我最高纪录是一个多月。海风吹来,我的胡须微微起伏,像麦浪。我很陶醉。回到工地后,我在视频里给父母看了我的胡子。父亲说像本拉登,母亲却泪流满面。

在野外调查的日子里,我见过许多知名的和不知名的动物。安哥拉野猫,黑脸羚羊,安哥拉兔?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发生在一个炎热潮湿的下午,没有风。为了赶项目进度,我们都埋头苦干,我隐约觉得身边有些陌生。突然抬头,一只豹子在不到10米的距离盯着我们,我也小眼睛盯着它。我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想起书上说,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逃跑。我盯着豹子,脑子里充斥着我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几分钟后,豹子走开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哥拉动植物种类繁多,各种动物生活在这里茂密的非洲草原上。在测量和探索奇怪的东西时,我遇到过两次穿山甲,n次大蟒蛇,而眼镜蛇通常是不值一提的。起初,我总是想拿起家伙,杀了他们,但后来我很冷静,有时我对他们顽皮地笑了笑。

热情好客的非洲人

我们的工地在扎伊尔省的Mukkula村,直接邀请当地村民当工人。

我有三个村民是工人:阿达奥,巴卡,辛巴,各有各的特点。阿达奥脑子灵活,我最佩服他。我还特意用中文训练他,希望以后能跟着我。他学得也很快,和聪明人交流是放松和愉快的。巴卡是个硬汉,施瓦辛格式的人物,适合单干。

如果说Adao在用工具开箱方面很聪明很厉害的话,那么Baka就可以直接用蛮力解决问题,有时候相当迅速直接。当我试着教巴卡简单的中文时,他总是说:?我今天精神有问题。明天为什么不带个笔记本来记呢?。结果这家伙一次都没带。

辛巴是当地村子里一个身材高大的葡萄牙老师,暑假在工地兼职。他不仅懂英语,还会说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语,教会了我很多葡萄牙语单词。辛巴对中文毫无兴趣,他坚信葡萄牙语终有一天会成为世界语言。

他们很热情,经常请我吃当地的食物。有一次,Adao给了我一包黑咖啡粉,他说我们是amigo(葡萄牙语,?朋友?我漫不经心地接受了它,除非要我付钱。那袋咖啡粉看起来像泥,所以我鼓起勇气做了一杯。咖啡聊胜于无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我久违的幸福感涌了上来。巴卡是个令人生畏的人物,但她是个好厨师。他根据我结结巴巴的葡萄牙语,结合安哥拉的饮食传统,给我做了一次麻辣冰蟹,呛人的辣椒汁,肥美的蟹黄,酥脆的薄冰,让我胃口大开。

一个没有秤的奇怪市场

在安哥拉的市场上,简单和狡猾之间的界限非常微妙。他们卖的东西没有秤,都是一大堆预估价。一斤左右的龙虾一只100宽扎(宽扎,当地货币单位,十宽扎相当于一元人民币),一大桶新鲜海鱼才50宽扎?有一次去海边买海鲜,发现一个长相老实的女人。她的价格很低,所以我付了她的零钱。谁知,她直接把钱塞进了胸罩里,一点零钱的意思都没有。我追着她要零钱,她一本正经地说:不用零钱,那些鱼虾就值这么多。另外,我有钱?她得意地指着胸罩,慢吞吞地说,你们外国人这么有钱,就忘了这点小钱?。我不得不给她竖起大拇指。

该公司曾为项目部聘请了一名英语-葡萄牙语翻译。我和他关系很好,专心跟他学葡萄牙语。他是刚果人,说英语口音很重,让我想起一个老派的英国绅士。这个人对芒果很挑剔,吃之前都要洗干净。我给他芒果吃,他总是婉言拒绝。原来他在英国受了几年教育。在他面前,我越来越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教育可以改变人。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我最困惑的问题是,读书到底有没有用??在这个刚果人面前,在不会用计算器的安哥拉人面前,这个问题找到了答案。

在赤道附近种植自己的蔬菜

安哥拉生活用品短缺,我们的生活用品都是从中国空运过来的。小米粥配饼干是早餐,土豆烩面是晚餐。这种生活太疯狂了。刚来安哥拉的时候,在我巨大的行李箱里,除了生活必需品,还有20包珍贵的川味火锅底料。视频里,我受不了同学用好吃的诱惑我。

有很多我的同路人。一群80后工科男,第一次在安哥拉过春节,只吃皮厚馅少的饺子后,迅速一致决定自己种菜。

我们从工友那里弄了几袋种子,然后选了一块土质疏松的荒地开垦、引水、播种。工科男的测绘能力和动手能力真的不是吹牛。我们挖的菜地和受检阅的士兵一样整齐划一。种子发芽后,我们都很兴奋,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感觉就像这颗种子,在异国他乡生根发芽;像大白菜、西红柿、黄瓜、苦瓜和四季豆一样,我们迎着大西洋的海风肆意生长。

在我种菜的那些日子里,我摸着被晒伤的脸,叹了口气。好在看了生活八卦,了解到日光浴可以补充大量的维生素A、D和钙,心里才稍微平静下来。吃完第一盘炒大白菜,那种感叹瞬间变成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成就感。

露天观景棚变成了情侣展台。

2010世界杯期间,我热爱足球,在阿达奥和巴卡的配合下,搭建了一个露天观战棚。除了他们的努力,Adao和Baka还将美丽而神秘的当地元素融入了小屋的外观。在这个工棚里,我们工地的所有人一起度过了一个狂欢夜。后来,这个棚子被开发成了咖啡店、棋牌室和当地的情侣档?

老狼曾经这样唱过: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怕困难。。这首歌,伴随着我在校园里,渴望走向远方,毕业后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安哥拉。我离家乡无限远,为什么不更进一步呢?因为还年轻,所以渴望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