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暴雨最难忘的经历是什么?
一天下午,天气又闷又热。天气太热了,人们几乎不能呼吸。身上的汗就像一层粘液,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这时,从西北方的天空中,一团轮廓分明的黑云涌了上来。随着它的迅速膨胀,太阳立即消失了。不知道凉风从哪里吹来,却突然变成了眩目的风。然后就是一声霹雳,震耳欲聋的雷声,铜币那么大的雨点拍打在地上。上述情况几乎同时发生。吓得女生开始哭,没等老师下命令。大家跟着割麦子的大人,在暴风雨组成的银白色雨雾中,带着地面上立刻溅起的水花和噼噼啪啪的雨鞭奔向前方。
大雨真猛!就像一个巨人用巨桶从天而降的倒水,让人喘不过气来:雨水顺着你的脸流下来,如果你不张嘴呼吸,你的鼻子就快被水灌满了!好像整个人都快淹死了!
暴风雨中,前方的路完全看不见了。而大人们早就跑了。只有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在狂风暴雨中哭着跑来跑去。终于找到了参照物——回村的路上,种着高大的杨树。如果我们跟着钻石白杨,我们可以跑回村子。
又是一阵炸雷,仿佛在耳边炸响。苍白的光线和地面轻微的颤动,再一次把大家吓哭了。闪电过后,似乎黑暗越来越浓,雨也越下越大。打在身上感觉又冷又麻。
感觉走了很久,终于在雨雾中看到了熟悉的门口。进了门口,雨打不到,身体却感觉更冷。
你不能在这里躲雨,你得赶紧回家!当我到了巷子里,一堆烂砖头和烂泥以及不知道有多深的雨水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为什么你面前会有一个黑洞?
原来,胡同口的这个房子的东窑墙和后墙,塌了一半。倒塌的砖块和泥土堵住了每个院子里流入街道的雨水。街道上形成了一个L形的小湖。水太深了,我们过不去。
随着雨水的不断回流,正在家中避雨的大人坐不住了——眼看着雨水就要涨到门槛了,而在门槛下的缝隙里,已经有一条小蛇般的雨水开始顺着砖缝溜进来。
一开始我以为是院子里的喷头堵了。结果打开院门一看,街上有近半人深的水,已经堵到胡同口了!
几个大人拿着铲子,滴着水。挖出了坍塌的洞穴造成的堵塞。积水像一只关着门的羊,翻着浪,卷着碎砖瓦,一路向前滚下山坡。
堡门口传来一阵哭声:几个淋雨未归的孩子,被突如其来的洪水一个接一个地冲到了门外的粪肥地里。他们挣扎了很久,几个男生从堆肥场爬了出来,几个女生被冲上了粪堆,周围都是水,他们逃不掉。
大人们闻讯赶来,在堆肥场边缘铲出一个缺口,水轰隆一声冲进沟里。不一会儿,堆肥场塌陷成一个二十多尺宽的大洞。
我回到家,又冷又饿。喝了点开水,脱了衣服放在炉子上,盖了个床单就睡觉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被人们的惊呼声惊醒。起床,穿上半干的背心和裤衩,跑到街上人多的地方。听说村里的水库塌了!挤到沟边的悬崖上,只见泥泞的洪水顺着山沟滚滚而下,满是棱角,满是棱角。一棵不能拥抱的柳树,只能看到树梢在洪水中颤抖。然后一瞬间,我躺在洪水里,漂走了。除了可怕的水声,空气中还有泥土的味道。
没过几天,大队通知各家各户,如果每家有几个人,就烧几个饼交给队里。用来支援县里平川地区的几个乡镇——那里的水太深了,有人别说是灶台,连房顶都淹了...
八月是北方的雨季。记得那是2011年8月中旬,秦皇岛下了一上午的大雨。我把批发的蔬菜低价卖掉,回到铁路附近的住处。锁好三轮车,洗完身,躺在炕上。我以为雨下得再大也与我无关。很快,房东告诉我,我放在院子里的电动三轮车进水了。不养的话,怕会泡电机。于是,在越来越大的雨势下,我忙碌了一段时间。很快,房东的叫声又炸开了:不,屋里有水!我的房间比房东的位置高。我一开始幸灾乐祸,当然也不忘帮帮楼主:帮他把米油等东西放高点,检查电源。已经下了很久了,按照我平时的见识,也该是雨停的时候了。可能是龙王太伤心了,雨根本没停。我又把车抬起来,我已经半死不活了。眼看着房东家的水淹没了炕,我家的水位一直在涨。当我把所有东西拿到炕上时,我可以坐在上面泡脚。也许我对炕的构造还不够了解。我把所有的重物都放在炕上。地方很小,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蜷缩着,有地方住。然而平日里的硬炕让我失望,我还陶醉在它的气度和温暖里。砰,炕中间塌了一个大洞!我很多不能泛滥的东西,都成了康嘲笑我的牺牲品。有了这个教训,后来,我对建炕做了深入的研究:其实炕不能看外表,其内部是空的、散的;干的时候可以承重,湿的时候就成了泥石流!
我年轻的时候,睡在一个建在梨园里的棚屋里。半夜下起了大雨,雨水从窝棚两头漏了进来,被子都湿了。无处可藏!半夜冻得发抖,幸亏火力强,我才没生病。那一幕我至今还历历在目,终生难忘!!!
印象最深的是1974秋冬之交的大雨持续了五六天,整个农村变成了一片汪洋。我分不清哪里是河,哪里是路。大豆、红薯、棉花等作物被淹没在水下,玉米、高粱等高秆作物只露出水面。村子原本建在高地上,家家户户的房子有一半泡在水里。我清楚地记得,父亲带着我们兄弟姐妹从院子里挖来土和草,玉米秆和稻草树枝,沿着院子修了一个半人高的堤坝,里面插着木桩,用脸盆、水桶等工具擦拭。雨不停地下,水不停刮,不分昼夜。我在汪洋里看到一片海,有很多漂浮物,有很多被暴雨击倒的麻雀。紧张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虽然47年过去了,但我仍然记忆犹新。
我的眼泪在风雨飘摇的日子里也特别有存在感。
我活了20多年,见过无数个暴雨天。但我永远不会忘记2020年10月8日发生在武汉机场的暴雨。它让我泪流满面,带走了我的亲人。
5438年6月至2020年10月,随公司去泰国旅游。当中国大部分城市进入寒冬的时候,泰国依然烈日炎炎。酒店房间和商场的空调都在20度左右。除了游客,走在街上的大概就是为游客服务的商店了。虽然炎热的天气让人身体超负荷,但大多数人是快乐的——游客因为旅游而快乐,商店因为赚钱而快乐。我说“大多数”是因为肯定有人在担心,比如我。
我们的泰国之旅是公司全额报销的,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带个人去玩就可以了。但是,那几天,我总是莫名的失望,总有些无奈,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直到65438年10月8日回国的那一天,我在酒店大厅等着退房的时候,才突然明白这种无力感和悲伤感是从哪里来的。或许这就是亲人之间的心理感应吧。
“姐,爷爷快不行了,医生让家人带他回家。我们现在在医院收拾东西,很快就要开车回老家了。你现在可以请假吗?爷爷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妹妹在电话里说的。
“我现在还在泰国,最早的航班下午6点左右降落香港。然后过海关,去深圳机场。最早能赶上的回武汉的航班是晚上9点,11落地,然后12左右回老家。”我清楚而平静地回答了她,然后挂了电话。
那天泰国的气温还是将近40度,周围的人都恨不得背着空调出发,可我全身冰凉,眼泪止不住的流,难过的好像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去机场的大巴上,我的同事们正在愉快地分享这段旅程。只有我不停地用纸巾擦眼睛,没有抽泣,没有哭泣,只有眼泪不停地流。整个人都心不在焉,整个等待的过程就是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或坐或蹲,好像这次泰国之行只有我一个人。以至于安检的时候,我把手机落在了箱子里,同事在后面提醒我的时候,我惊呆了。
最后,经过四个小时的飞行,终于降落在香港。拒绝了公司安排的公车清仓行程,我坐私家车提前半小时赶到深圳,以便赶9点10的航班回家。整个行程都很匆忙,每一段都很匆忙,每一段都有我止不住的眼泪。
从曼谷到香港,再到深圳,又是一个夏日高温,降落武汉,第二年冬天,暴雨裹着低温,仿佛在笑我小眼睛里流出的液体——看,我在倾家荡产!
从武汉机场到我老家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我爸爸会来接我。在车上,我们俩都没说话。不敢问,担心是不好的结果。他不想说从凌晨3点到现在一整天都没休息过,很累。回到家,看到客厅里的棺材,还有妈妈,阿姨,月经等亲人。我猜到了结果,那一刻我的眼泪止住了,静静地守了爷爷一夜。
直到第三天送爷爷上坟,我都没有哭,一直安慰奶奶让她好起来。像一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招待前来悼念的客人。一切尘埃落定后,我躺在爷爷生前睡过的床上,又哭了。从那以后的每次家庭聚会,我总会想起爷爷的笑容和笑声。
我爷爷是个很爱笑的人,从来没有对我们发过脾气。我上小学初中的时候,奶奶会早起做饭给我编辫子,爷爷会风雨无阻的送我上下学。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很善良的人,和邻居关系很融洽。希望爷爷奶奶有好成绩。
刚写完这段话,我又哭了。我的眼泪,无论是否在暴雨中,都是如此的存在。
大三那年夏天下了一场大雨。大雨引发了山体滑坡,冲走了邻居新建的房子。邻居的女主人眼看着房子被冲走,却无能为力。那种抓天的哭声和绝望给我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关于这场大雨还有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笑。
我家门前有一条小河,叫“九湾河”。大雨导致河水上涨,这正是钓鱼的好时机。我拿出我的推网,在一个回水湾里钓鱼,钓到了一些泥鳅、鳗鱼、鲫鱼和螃蟹。这时,我看到我的同学和两个哥哥在上游不远处用网捕鱼。同学二哥不小心在河里滑了一跤,起来的时候右脚的一只凉鞋被河水冲走了。一只檀香值不了多少钱,洗干净就行了,他们三个高高兴兴带着一大堆鱼回家了。
他们一走,我就在网上买了一只螃蟹和一只凉鞋。看到那只凉鞋,我立刻意识到那是我同学的二哥被冲走的那只,于是我捡起来送到了他家。我同学家离河边不远。当我走到他家时,我发现他们一家人正在吃午饭。我不想让他们留着做晚饭,就悄悄把凉鞋扔进了外面的厨房。凉鞋掉在柴火灶前,鞋底朝上。
第二天放学,我和同学一起回家。走到他家附近,听到他家的锣鼓声,明显是在请法师做什么。我觉得特别奇怪,就问同学:你家还好吧。你在做什么?
同学回答:别提了,我家闹鬼!
我大吃一惊:什么鬼?
同学说:昨天我二哥的凉鞋明明被河水冲走了,却莫名其妙的回来了。我想不出该怎么想,把我们一家人吓坏了。我的父母很快问了巫师他的坏运气。巫师说这是不祥之兆,需要祈求保佑以驱鬼辟邪。
我一听就笑了:把凉鞋捡起来送了。
同学不信:这怎么可能?
于是我给同学讲了捡鞋送鞋的故事。最后我强调:我把鞋放在厨房的柴火灶前,鞋底对着天。
同学们一听,立刻变色追我,一边追一边骂:你的鞋底对着你的头。所以你是邪恶的幽灵。你应该告诉我们,这让全家人都吓坏了,花了1000多块钱请道士打恶鬼,就是为了赶走恶鬼!
这件事给了我一个启示: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你做多了“鬼”的事情,就会有鬼!
1998年洪水期间,我去了温泉。从黄鹤楼出发,我带了一把伞,一些现金和一个简单的背包,背包里有刀,烟,零食,绳子。我的目的地是温泉,预计路线是铁路沿线。
许多人都记得那年的洪水。1998特大洪水主要发生在长江流域,以及嫩江和松花江流域。是继1931、1954之后的又一次全流域性特大洪水。本次洪水造成受灾面积318万亩,受灾人口达。
当时很恐怖。因为有事要去泡温泉,突然想到:要不要去试试?距离超过100公里,我觉得不是问题。结果走了一天一夜。因为大洪水,我根本无法在山里行走。
当我走到武昌和盛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但是雨量很小,所以我没有放在心上。我继续往前走,沿着铁路。陪我的是一个乞丐,他更擅长捡破烂,从河南捡到了湖北。他告诉我,他被儿子儿媳抛弃了,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以捡破烂为生。
我同情他,给了他一包烟。我们一路上聊了一会儿,进山前就分道扬镳了。进山没多久,天就黑了,提前黑了。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满天飞,暴风雨的景象让我的心都麻木了。
晚上7点,大雨就要来了。1998年的那场暴雨真的很震撼。它像橡皮子弹一样击中了我的头和身体。有一秒钟我差点湿了。我打着伞走在泥泞的山路上。走了一个小时后,我筋疲力尽,靠在大树上休息。
几阵狂风吹落了伞骨。当时是狂风裹着暴雨。即使我在山上很高的位置,但泥流像泥石流一样滚滚而来,我真的很担心会发生泥石流,把自己埋了。于是我开始往山下爬,连滚带爬。从山上倾泻而下的泥水非常有冲击力。如果我不小心,那是一只狗在啃泥。
大约是午夜时分,我摸到了山脚,到处寻找避雨的地方。也许是我运气好,遇到了一家年久失修的医院。很可能是废弃的,里面没人。我一进去就把衣服全脱了,把能烧的纸屑堆在桌子板凳上,放了一把火。我想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夜晚打扰我。
把衣服放在火边,找了个凳子躺在上面,想这是什么罪。我花了很多年才明白,我生来就是找虐的,找虐的好处也体现在我后来的生活中,那就是我可以适应任何环境,适应能力超强,心理承受能力很实惠。
我在健康中心睡了一晚。一开始,我觉得挺灰暗的。毕竟那是一个废弃的健康中心。电视上播了里面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累。我躺下抽了根烟直接睡到第二天。
第二天,没有太阳,下着雨。98年夏秋,好像就是这样的天气,就像死人一样,阴沉沉的。出了医院,饿了,于是走了很远的路,在一个集镇找了根油条,一次吃了五根,买了点吃的,继续上路。
走了一天一夜100多公里。如果我没有走山路,走大路可能会更安全更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走普通的路。这是一种性格,喜欢捷径,喜欢效率,包括以后的生活,这种性格体现在赚快钱上。
这件事已经过去20多年了,至今仍对我影响深远。类似的经历主要影响了我对世界的态度,增强了我的适应能力。不说别的,我很多方面适应能力都很强,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这几年,失去了以前的冲动,但感觉不那么好了。是因为太平日子太多了吗?
1988年,我20岁左右,在台山付娜镇金矿工作。当时山里挖出了几十万黄金。消息一出,数万人上山挖矿。为了尽快挖出金矿,他们一般以家庭合伙的方式经营。十几户人家联手参与了一个黄金洞的挖掘,空气压缩机和发电机炸药全部齐全。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峡谷里工作。因为当时没有更好的管理方法,人们一下子就把整个山沟用碎石和土堆填满了。当两边的山洪在一场瀑布雨中在山沟里相遇时,被碎石和土堆挡住了。当时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瀑布雨持续了很久,发生了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场景。当时真山在震动,石流爆发。成千上万的人拼命往山上跑,100多个矿洞在十分钟内变成了平地,所有的装备都消失在了泥石流中。我现在50多岁了,就是那一瞬间我站在山上感觉到山在摇晃!
1991年夏天,高考结束后,我在等待名单的发布。一场大雨一开始毫无征兆的悄然而至。天气预报说会下雨。夏天下雨是很自然的。雨是从早上开始下的,中午过后,雨更大了。晚饭后,雨仍然没有迹象。越晚,雨越大。明天是舅舅大哥搬家的日子。大哥住在村外的路边,开了一个杂货铺,准备搬回村里,和村子隔了一条小河。雨越下越大,舅舅很担心住在村外的哥哥一家。他拿了一盏用来照明的灯笼,走到村头去看。河水上涨的时候,他过不去人,看不见,听不见。直到天亮,雨终于停了。早饭后,河水变小了,人们可以涉水过河了。水仍然齐腰深。人们这才发现,洪水把上游村子里的东西都冲走了,整个柴堆停在河边。我哥家后墙被水冲了,快被打穿了。太危险了。大人说,再下一会儿雨,房子就塌了。然后,在邻居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搬家了。第二天,因为在家无聊,想和同学一起玩。看到河也很小,就骑车去了十几公里外的同学家。去同学家需要经过一条河。到了河边,发现水还不小,害怕了。正在犹豫的时候,来了三个大人。乍一看,他们是卖桃子的。他们每个人的自行车上都有一个篮子。我凑过去和他们商量能不能一起过河,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理我。看到他们三个推着自行车下了河,我也鼓起勇气推着他们下了河。水从右边来,人们在左边推他们。河水深及腰部。有几次,他们差点被水撞倒,极其危险。现在想起来都很害怕。过了河,那三个人还在河边,他们居然让我帮他们。我毫不犹豫地骑自行车去。这些人真的很有趣。他们此时想起了我。再见。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1975年8月8日,河南驻马店发生百年一遇暴雨,导致上游板桥水库、石漫滩水库决堤,下游十几个县上万人死亡,京广大动脉在河南南部中断一周,损失巨大。暴雨的那天晚上,我和同事睡在钢厂车间的单身宿舍,水涨的很快。当我们醒来时,我们的鞋子飘了一英尺高,我们迅速分散到高地。暴雨过后,我忙了半年,抗洪救灾,生产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