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山居赏析及内容
《富春山居图》是黄公望所画,有很大的艺术价值,一起去进行欣赏下吧。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富春山居图赏析”,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富春山居图简介在他居富春江时,身上总是带着皮囊,内置画具,每见山中胜景,必取具展纸,摹写下来。富春江北有大岭山,公望晚年曾隐居于此,他以大岭山为师,曾画有《富春大岭图》。纸本,水墨,纵33厘米,横636.9厘米,开始创稿于至正七年(1347年),时断时续,历经数年,至正十年,他83岁,为此图作题时,尚未最后竣稿。此图描绘富春江两岸初秋景色,坡陀起伏,林峦深秀,笔墨纷披,苍茫简远,是黄公望水墨山水画中的杰作。明代邹之麟题跋中,将此图与王羲之《兰亭序》相媲美。元惠宗至正七年(1347),黄公望准备画一幅富春山全图,此时黄公望已是近八十岁的老人了,前后经历三四年的经营,始告完成。此图描写富春江两岸秋景,笔法上取董、巨,又自出新意,多用披麻皴,干笔皴擦,丛树平林多用横点,林峦浑秀,似平而实奇,整个画面,似融有一种仙风道骨之神韵。这便是《富春山居图》。此图经明沈周、文彭、周天球、董其昌、邹之麟等题记。邹之麟在题跋中称此图“笔端变化鼓舞,右军之兰亭也,圣而神矣!”明清许多画家都从《富春山居图》中得到启示,影响深远。清乾隆时此画入内府,著录于《石渠宝笈三编》。当时社会上摹本有十余种之多。乾隆在见到此本之前,曾得摹本,认为真迹,并在上题了词。真本得到后,反被定为伪品,成为画史上一大笑柄。此图在清代初年为吴正志所得,吴传其子吴洪浴,洪浴爱之如命,临死前曾令家人将其殉之于火,幸被侄子吴真度从火中抢出,但已被烧成两段,因而被后人称之为《剩山图》。现在,此图的主要部分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余者藏于浙江博物馆。
《富春山居图》足以代表他一生绘画的最高成就。图为长卷,纵仅33厘米,横636.9厘米,山峰起伏,林峦蜿蜒,平岗连绵,江水如镜,境界开阔辽远,雄秀苍莽,简洁清润。凡数十峰,一峰一状;数百树,一树一态;变化无穷。其山或浓或淡,都以干而枯的笔勾皴,疏朗简秀,清爽潇洒,远山及洲渚以淡墨抹出,略见笔痕。水纹用浓枯墨勾写,偶加淡墨复勾。树干或两笔写出,或没骨写出,树叶或横点,或竖点,或斜点,勾写松针,或干墨,或湿墨,或枯笔。山和水全以干枯的线条写出,无大笔的墨,惟树叶有浓墨、湿墨,显得山淡树浓。远处的树有以浓墨点后再点以淡墨,皆随意而柔和。虽师出董巨,又超出董巨,把赵孟頫在《水村图》、《鹊华秋色图》、《双松平远图》中所创造的新法又推向一个高峰,自出一格。
富春山居图内容《富春山居图》原画画在六张纸上,六张纸接裱而成一副约七百公分的长卷。而黄公望并没有一定按着每一张纸的大小长宽构思结构,而是任凭个人的自由创作悠然于山水之间,可远观可近看。这种浏览、移动、重叠的视点,或广角深远,或推近特写,浏览过程中,视觉观看的方式极其自由无拘,角度也非常千变万化。
第一部分:剩山图从一座顶天立地浑厚大山开始,长篇巨制,拉开了序幕,图画上峰峦收敛锋芒,浑圆敦厚,缓缓而向上的土堆,层层叠叠渐进堆砌着,又转向左方慢慢倾斜,黄公望使用他最具独特见长的"长披麻皴"笔法,用毛笔中锋有力向下披刷,形成画面土壤厚实的质地,山岚白色雾气迷蒙,表现出江南山水湿润的独特气候之特色。
第二部分中所画的山脉的发展变化发生了转折,随着山脉的层次变化,画中的树木、土坡、房屋和江中泛起的小舟更有一种层峦环抱、山野人家的萧瑟感。隔着一段水路第二部分也将进入尾声,主体的山峦在左边,群山全都呼应在左面,而近处的松柏微微摆动至右,遥相呼应远处的大山,承先启后,路转峰回。
由第二部分至第三部分也是墨色变化最大,空间变化最丰富,第二部分也是呼应第三部分开始,黄公望画笔突转,略用皴染的坡与平静的江面,又向后延伸,画面由密变舒,疏离秀丽,又用浓墨细笔勾勒出画中水波、丝草,阔水细沙,风景灵动。水是从哪里来,是从天空的云出来的,唐诗里面讲"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如果你跟着画面走,在富春江上水的穷绝之处就是它的水口,然后你觉得穷是绝望,可是这个时候应该坐下来,看到云在升起来,而云气刚好是生命的另外一个现象。所以黄公望也把这些哲学、文学的东西变成山石、水沙跟云起之间的互动关系。
第四部分,全篇画作笔墨最少,没有皴染,只有山,只有水,还原了自然的本真,构图上跨越第五部分,一片水沙,一段最长的留白,如同一年四季,时间流逝,岁月匆匆。画中点点枯苔小树土坡,河岸边的小桥连接着第五部分,而《富春山居图》这六个部分也像极了春夏秋冬,从前三部分的繁华葱荣、大气磅礴,到第四部分如同时间中的秋冬,静观万物,繁华落尽,肃静苍茫。
第五部分至第六部分中宽远的白沙,留白处两艘小船并行江中,船上渔夫也只是点景,微小的身影,渺小的生命,在整片的留白中,一如一颗尘埃。远处一片远山,笔的线描,墨的拖带,交织在一起,一直延续在后面的大段留白中。
富春山居图赏析开卷描绘坡岸水色,远山隐约,接着是连绵起伏,群峰争奇的山峦,再下是茫茫江水,天水一色,最后则高峰突起,远岫渺茫。山间丛林茂密,点缀村舍、茅亭,水中则有渔舟垂钓。山和水的布置疏密得当,层次分明,大片的空白,乃是长卷画的构成特色。笔墨上已显然取法董源、巨然,但更为简约利落。
山石的勾、皴,用笔顿挫转折,随意而似天成。将近20厘米的长披麻皴,枯湿浑成,功力深厚,洒脱而极富灵气,洋溢着平淡天真的神韵。全图用墨淡雅,仅在山石上普染一层极淡墨色,并用稍深墨色染出远山及江边沙渍、波影,只有点苔、点叶时用上浓墨,但已足以醒目。
这是一幅浓缩了画家毕生追求,足以标程百代之作,可谓水旷、山远、林幽、石秀的全息式山水长卷,足可媲美张择端风物画《清明上河图》的全景线轴。无怪乎董其昌见了惊呼:“吾师乎!吾师乎!一丘五岳,都具是矣!”
黄氏晚年之作,整体上率真简约但仍具象,《富春山居图》中线条简洁流畅,但无论山水、房舍、驳船皆灵动可感,以像称胜,相反王氏晚年作品则苍莽茂密趋向写意。在《青卞隐居图》中山水、丛莽、沟壑、碎石皆在苍茫中尽显深邃幽雅,浑然一体,意象苍莽而以泼墨写意独得神韵。具象与写意,从整体画风上讲并无优劣之分,苍莽而写意,难以捉摸,故王蒙的画难学,明清两代几乎没有得其真传者。而黄公望的简约而具象,似乎很合文人画家的心意。经董其昌倡导,清初“四王”的努力耕耘,黄公望的画风终于风靡清代将近三百年之久。
黄公望以自己笔意深远苍茫,峰峦浑厚,气势雄秀的风格开一代新画风,其作的神采、气韵,去邪、甜、俗、赖的美学高标为后世山水画的发展竖起了不休之典范。愿用邹之麟称赏《富春山居图》的话来缅怀黄公望,“知者论子久画,书中之右军也,圣矣。至若《富春山居图》,笔端变化鼓舞,又右军之《兰亭》也,圣而神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