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评：读乌青《白云》诗
关于乌青的《白云》诗（如果这也算诗的话），大概是在公元二零零年左右，就有一个叫余杰的北大青年学者狠狠批判过这首诗；也记得当时余杰那篇文章的措辞很激烈、很不客气、也很愤怒，标题好像就叫作《韩东，请不要侮辱诗歌！》。当时正是二零零二年吧，我虽然还是一个刚上高一的学生，但对余杰的观点颇为认同。
至于余杰，那的确是一个颇有学问的青年学者，一个我当时非常崇拜的青年学者，还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才生、怪杰。没想到，斗转星移，当年余杰批判过的这首《白云》诗，又像幽灵一样现身网络了。如果余杰有知，不知是否还会语气激昂地写一篇批判文章来讨伐。
如今，我也大学毕业了。今天重读它，多少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看法的。或许它并没有余杰所批判的那么文字垃圾。当然，却也难说是什么佳作。至多，不过就是一首游戏文字的游戏之作而已，本也没有耗费力气、花费时间来批判的必要，让它自生自灭好了。
可偏偏就是有人爱装神弄鬼、胡吹乱捧、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是以，我辈闲着也没事，那就让我就来解读解读这首韩东所谓的“天才创举”之作吧，看看它究竟有多“天才”，又有有多“创举”。
首先，乌青究竟何许人呢？竟然凭借一首抒情直白、空泛、无力的“废话诗”——《白云》而走红网络、一夜成名！那我们就来看看这首被二流诗人都算不上“（臧棣语）的诗人于坚、韩东所热捧的“天才创举”之作的《白云》诗吧：
天上的白云真白啊，
真的
很白很白非常白
非常非常十分白
特别白特白
极其白
贼白
简直白死了
啊……
就是这么一首语言直白、抒情空泛的《白云》诗，竟然被成名诗人于坚和韩东高度评价：“《白云》这首诗我以前就说过好。现在又看见更多，谢了微博，他的好诗还真不少。”（于坚话）诗人韩东则说：“你说那不是诗这是你的无知，但你说那是唯一的诗歌写法也是无知，甚至，如果乌青这么说也是他的无知。乌青写的是诗，如此的坚持更是天才壮举，只是别那么严肃。”
在这里，我想分析一下于坚、韩东之所以称好的原因：首先，这首诗读来毫不费力，直白无碍。要抒发要表达的感情一目了然，无非就是一个一个还很天真浪漫的女孩子在一个劲地抒发和赞美白云之白，以及对白云之白的强烈爱慕艳羡。这种赞美从作者内心来说确实是存在的、真实的，毫不矫揉造作。
且看作者一连用了好几个副词（有：真、很、非常、特别、特、极其、贼、简直）来修饰和表达白云之白以及作者对白云之白的赞叹，可以说对白云之白的赞叹与艳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种修辞方式就感情抒发的浓度来讲确实是已经达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和程度了，也许再没有比这个叫乌青的诗人更喜欢白云的了，他简直是有将白云吞到自己肚子里咽掉的意思了，只怪自己够不到而已！
我们可以想象，这可能是在飞机上近距离观看到的白云，但从诗人视角看，更应该是在草原上向上仰望。但问题在于，这种单一感情的抒发也未免太空泛了吧。尽管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抒情方式似乎很有效。但是，从这里我们也看到了，这个叫乌青的诗人，她的想象力是多么的贫乏，词汇量也是多么的匮乏，除了变化着的那几个副词，除此之外，我们没看到任何一个有点有多大诗意的意象！
我们只读到她在一个劲地赞美、直至再也找不出一个具有表现力的词汇来抒发、表达那种惊叹声了，而以一个“啊”字戛然而止。诚然，如韩东说的，我相信这也是一种诗的写法，也是诗；但问题在于，这种诗是不是太好写了呢？这种诗是不是换了一个粗通文墨者都能写呢？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当然，你也不能说这首诗一无是处。至少，从形式上分析，它还有这么个优点：那就是它也是有节奏韵律的，有感情起伏的，这就是我要说的这首诗的第二点。先来看看我对这首诗的节拍划分：
天上的白云/真白啊，
真的
很白很白/非常白
非常非常/十分白
特别白/特白
极其白
贼白
简直/白死了
啊……
朗读的时候有这么几个词是需要重读的，真，第一个“非常”，十分，热别，特，极其，贼，白，只有重读这几个词，作者的感情才能体会到。某种意义上说，这首诗开了写一首诗的先河，即当你无法淋漓尽致地表达你对某一事物的爱慕之情时，你都可以套用这种抒情方式来表达。
问题是，这种抒情难道不感觉多少有点滑稽吗？难道没感觉是在做文字游戏？我相信作者对白云的喜爱之情是真诚的，但是这种表达方式是不是太幼稚、太滑稽了点儿呢？答案是不言而喻的。这样一种抒情方式，运用起来简直是太得心应手、太容易了，可以说，运用到任何一件事物上都是屡试不爽的，但是这种抒情方式是否还是多少掺杂了些搞笑的成分呢？
而韩东和于坚对此诗的热捧，那种赞扬的口吻，更增添了一种喜剧和滑稽剧的成分，怎么看怎么觉得都是在演滑稽剧！
但最说得过头的是韩东的所谓的“天才壮举”！这真的是天才壮举吗？天才壮举就这么简单吗？在我看来，无知之人的一大特点往往就是喜欢说这种过头的话，而韩东恰恰就是这样一个无知的诗人。因为他也说不准诗到底什么，因此只能拿这些大话来瞎忽悠人！忽悠一个是一个，反正也不犯法，顶多被笑两句、骂两句。
我甚至怀疑，韩东就是乌青本人。看他当年写的那首《大雁塔》，跟现在这首《白云》的写作模式，是何相似乃尔！又或者韩东当年那首《大雁塔》实在是臭名远扬了，这会儿刚好有一根叫乌青的诗人来给他当替死鬼，所以韩东才这么胡吹乱捧地将这首并无什么艺术水准的《白云》捧到天上！
敢问乌青何许人也？或许另一韩东也说不定！
2012-4-5 于京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