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柳树家族的故事

我出生在宁夏最南端的向阳村。村子里的山顶上,三棵柳树间隔而立,像是村子的三个守护者。

这三棵老柳挺立在打谷场旁。它们枝叶繁茂,像仙人撑开的巨伞,苦于三朵美丽的大牵牛花。从夏天到秋天,树下是天堂。记得小时候,我们喜欢爬上树干,在“花丛”中间玩耍。少数人分支,靠在上面,可以打牌或者看绘本。更有趣的是,我们把土块之类的东西搬进了“雄蕊”里,扔向了下面的朋友。还有几个人把不大不小的拳头贴在嘴上,昂着头,吹着小号,喊着“嘟嘟”“呐喊”。非常认真、用力地吹。在童年的梦里,那些伸向蓝天的茂密枝叶,变成了飘逸的柳絮。在春风做满天飞。杂条杂条的杨柳花叶倒映着,烤成了另一个世界。

我曾经问过村里年纪最大的人这三棵树的来历。老人捋着长长的花白胡须,在记忆的仓库里寻找了很久的我。他缓慢而痛苦地说,记不清了。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这三棵柳树。但是他从他父亲的祖父那里听说这些树很老了。清朝的时候,我们的祖先被迁移到这个地方。一个老人找到半座山,找到五棵柳树树苗,种在路边。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有这三棵柳树,另外两棵被老人心痛地砍了。至于为什么要剪,大胡子爷爷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他给出了很多说法,但无法考证和确定哪个说法是正确的。就这样,这两棵柳树被砍的原因似乎成了一个谜。

没过多久,城里一位著名的作家来到这个村子收集民歌。他非常欣赏这三棵柳树,一遍又一遍地围着它们转,有点爱不释手。他问我这三棵树的来历,我当时还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那留着长长白胡子的爷爷并没有明确认可我。当时他提出了一个至今让我惊叹的建议。他说向阳村要改成三棵树刘村。当时没有深入思考,但现在想想,确实是一个特别好的建议。

我们喜欢这三棵柳树,仿佛这柳树喜欢农民。令人难忘的是秋天收获小麦的时候。到那时候,这三棵柳树,就像一把巨大的天然伞,招呼着从她下面的麦田里劳累下来的农民们,喘口气,舒展一下热火。磨场的时间就是热节气。太阳像火一样炙烤着大地,狗狗们纷纷伸出长长的舌头,爬到地上。这片土地似乎像一口被火焰烧红的大锅。在这项研究中,只有这三棵高大的柳树撑着一把巨大的伞来抵御炎热,为农民们遮阴。农民对他们也很粗暴,蹲着,或者拿着自己的小板凳,在农忙的三棵柳树下擦汗喝茶。晚上,人们在忙碌了一天的农活后,带着自己的小板凳,或者选择一块石板、碎砖头之类的东西作为小板凳,享受晚风。老人们也聚在一起讲以前的故事,漫谈笑话,谈论庄稼的生长和收成。

阴沉沉的柳树,用它的魔力,召唤着农民们向她下跪,不管春夏秋冬。在她下面,总有些闲不住的农民笑声。她无怨无悔,默默撑开自己的巨伞,用无限的爱呵护着勤劳朴实的农民。

然而,现在它已经成为我的记忆。给我讲故事的大胡子爷爷已经去世了。我好像一个人在异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那三棵遮蔽村庄的老柳。青梅竹马,现在的三柳下,你还能记得我年轻时的样子吗?三棵树也保护他们,对吗?我在三棵柳树的怀抱中长大。他们会知道在异乡思念他们吗?他们会不会也像慈母一样,想念外面的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