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家发廊的学徒。

高二的暑假,我瞒着妈妈去了一家发廊体验生活。每天早上,爸妈一上班,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因为当学徒的日子真的很有意思,每个月拿500块钱的工资。

早上八点,在明媚的阳光下,我准时走进了“珍姐美发室”。给室内装饰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墙上的大镜子。灯光效果充分拓展了发廊的空间。

最大的美是三个学姐,各有个性,一个美,一个美。而老板珍姐,一个38岁的漂亮姑娘,带着迷人的笑容跟我打招呼:“小姑娘,早上好!”"

我放下背包,打了个招呼:“珍姐,早上好,姐妹们!”"

二学姐气质平淡,刚满18岁。听说她去夜店上班的第一天,就被学了三年的贞姐带了回来。她迅速挽起棕色的头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插上热水器,打扫房间,准备刮刀,刷肥皂泡沫,检查剃须剪是否有足够的电,最后把用过的毛巾放在一起扔进洗衣机。

珍姐说,第一眼看上去,我和二姐气质相似。但深入接触会发现,我就是不爱说话,一说话就调皮可爱幽默。20岁的男人还是个孩子,比不上二师姐的成熟。这个评价是准确的。我双手赞成你。

师姐23岁,有事没事就喜欢笑。她正对着一面单面镜子,用一头耀眼的黄色蓬松卷发轻抚着自己的头,自我欣赏。

三姐才16岁,小巧玲珑。头的侧面有一条飞升的辫子,不过还好长发逃脱不了重力的作用,不然造型一定很夸张。她拍拍大师姐的酥肩:“一根好直发一定要做成方便面。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师姐用右手小指轻轻扣着下巴上的青春痘:“这不是为了婚礼上的凹造型。你知道什么,一个孩子?”不要让婚姻成为爱情的坟墓,千变万化的保存方法都是跟师傅学的。"

珍姐看着镜中自己婀娜多姿的身影:“不要学我。我自我感觉良好。我老公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小三。”刚结婚就想被动回归单身吗?"

我一抬头,珍姐会心地笑了:“这是老故事了,我再给你讲一遍好吗?”我没有回答,一直看着她。我对自己说:“大师,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珍姐拍了拍脸上的乳液,开始笑着声讨发言:

“那时候我三十出头,脾气太暴躁了。我接了父亲的理发店,一直想把生意做得更好。起早贪黑呆在家里。结果厂长的丈夫孤独不堪,出轨单位的女会计也成了。那个女人和我现在差不多大,没有美貌。我不知道我前夫看上她什么了。

我致力于赚钱。他们一起出差,把我儿子也带上了。我没有多想。直到有一次儿子跟我说,‘妈妈爸爸和那个阿姨接吻’。

我当时有点乱,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我觉得可能是老公一时糊涂,过一段时间就释然了,不知道日子还会不会继续。谁知,老公却按捺不住热情。不到一个月,他提出要和我离婚,说没有女人的温柔我什么都可以做。

该死的!晚上7点前发廊老板和晚上8点后夜店领班说我没女人味,我真的很生气!我懒得纠缠他们好团聚。在张晓红的书里,“结”这个词被改成了“离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美女,又有钱又有事业,担心没人要我?哈哈哈!"

师姐一屁股坐在转椅上:“要我说,你是侠义,真的与温柔无关。你的前姐夫没办法。一个发廊还不够你折腾的,晚上你当工头,财神马上就要住进你家了。”

说到钱,珍姐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在市中心买了一个店,当时房子总价95.8W,普通人的存折没有大额转账功能,需要提前三天和银行预约。她也很大胆,拿着外套把钱扔进了车里。那是一大袋钱。男人拿着不轻松,师傅处理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珍姐说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被掏空了,还是要挽起袖子加油干!

三姐问她:“师傅,你为什么挣这么多钱?”

珍姐抬起头,故作潇洒:“离婚的时候,孩子主动跟着爸爸,说妈妈太累太苦,就不烦我了。说得好,其实并不是谁跟谁接吻时间长。儿子指望不上了,我得多存点钱,留着养老!”

有说有笑,发廊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上午第一个客户是经贸委的老干部,去年退居二线。听说她是珍姐父亲的老客户。她早上来刮一次胡子,顺便洗头,每20天回来一次,做头发。

他这几天一直盯着我,对主人说:

“这孩子不错,话不多。只花了十天就学会了刮胡子的技巧。古人说贵人说话晚,我喜欢她的脾气。你为什么不把他们介绍给我的小儿子呢?”

听珍姐说他小儿子才25岁,西南政法毕业。我承受不起这么高的学历。心里纳闷,难道老人要娶一个天天给他刮胡子的媳妇?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不灵活。

可惜我从小就有很重的心理控制力。看老人一米七的身高和福相,估计儿子应该也是肥胖。我是一个青春无敌的美少女,还幻想着在街角遇见“叶鲁夫的面具”,哈哈哈!

珍姐一开始只是开开玩笑,后来发现老人是认真的,没办法,只好做了个打算。她哈阿哈一笑:“老人家眼力不错,和我这个小徒弟真的没话说。”然而她只有16岁。和你儿子的年龄有一点不同吗?"

哎呀,师傅一开口,我四年的好时光一瞬间就没了。更震撼的是两位大神的对话。

老人一脸慈祥:“别急,别急,我的小儿子还会继续考研,这个姑娘考了硕士就成年了。”

大师面不改色:“你的想法没错,但现在时代不同了。你的小男孩那么优秀,为什么那个学校的女生不排队?”

老人被夸的开心:“喜欢他的女生还真不少。但是现在的女生看多了书就有个性了,结婚了就很难支撑了。简,我跟你说,一个女生有没有文化跟文凭没关系。我姑姑不认识几个字,跟我过了一辈子。有些东西我不得不佩服。”

原来这老头对文化高的女生有偏见!不可思议,他也从经贸委退休了?干得好。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师傅越说越可笑:“老人家,你的苦心儿子懂了。但是说出来有点难?”

看,主人和老人被关起来了。老人接下来的话很自然:“有什么难的?去吧。”

主人的脸不由红了,颤抖着:

“师傅,不瞒你说,我儿子这两天从部队探亲回来了。他来店里说他在看我。他一进门,就直勾勾地看着这个女孩。

你说,我这个当妈的,从小到大没伺候过他,到了地方也拦不住他。这也令人担忧。毕竟这个姑娘才16岁。怎么能等到他们过了20呢?"

老人居然说:“哎呀,这个好孩子,大家都怀念啊。简有先得月的优势。”

学姐们躲在一边捡笑话。我在珍姐头上放了一条木鱼,敲了一万下。这两位大神给了我一句话,未经我同意就给了我终身大事?真的是江湖套路。会游泳的不一定能上岸。

送走老人,珍姐装扮完毕,出门公干。留下我们四个人照看房子。

姐姐们都很成功,师傅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师姐负责卷发、卷发、刀剪、染色等女子工作。二姐主管男人的工作,背,中,不平等,寸板,毛寸,什么都能吃。三姐负责带我刮胡子,洗头,吹干,干洗,按摩头部。

下午两点,珍姐回来了。一进门就给我们送喜糖,说是她儿子给大家带回来的。哦,天啊,只是魔鬼来了。

珍姐也给了我一个媚眼:“姑娘,你为什么不亲自出去接哥哥呢?”我一下子无语了,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了。虽然我一直很佩服冰哥,但是这个和我差不多大,还是个小屁孩!女生喜欢学长级别的,成熟稳重,超级帅。

站在门外,看着,师哥正在从珍姐的车上拿东西下来,很夸张。我们客气的见了面,师姐们都冲出来迎接我们。说实话,那是我见过的除了老师以外最健谈的人。真的是一个教训。

先是一个军人的握手:“你好,这是我妈说的那个小的吗?”?它真的很聪明,很聪明,很漂亮!”然后我开始自我介绍。只见他身高一米八却瘦得像根麻杆,娇嫩的手上没有老茧。

我开始想他是个什么样的士兵。完全颠覆了我对军人的崇高想象。不过,学姐们似乎很喜欢他的侃侃。

军队被他说的整天喝酒抽烟做兄弟。他还说等退伍回来就接手父亲的加工厂。先试一试,以后会走向国际。

我听着,开始想象一个所谓的军队,里面全是自吹自擂的士兵,整天没文化没教养。说大话,想想自己的远大志向。

那一幕让我胆战心惊,开始为祖国的未来担忧。有一天,我们13亿人口会不会很快被军事大国俄罗斯控制?还是太平洋对面的美国投了原子弹什么的?

他可能在部队闷死了,回家真的是振振有词。就连络绎不绝的顾客也没能让他沉默一会儿。喝点水是可以的。

学长学姐应该喜欢这种从古到今似乎无所不知的帅哥,和他聊到下班。响亮的军号笑声一直在我耳边响起。我很惊讶他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嘴皮子。

我要背着背包回家。他问珍姐能不能载我一程,说路上坏人多。我反射性地跳起来,挥挥手:“不用,不用,谢谢师哥。我出去到街对面走了几步。”

还好他只是喜欢说话,不是流氓,最后还很客气的把我送出门。

好了,我的耳朵终于安静了一会儿,街上的车流也不再嘈杂。这个老师让我发现,原来我更喜欢沉默寡言的男生,帅不帅是次要的。我心里祈祷他明天不要再来发廊了,还好师哥过几天就回部队了。

更难的是几百米外那所贵族学校的男同学。这恰恰是珍姐的高明之处,专门招年轻漂亮的姑娘当徒弟,一个月几百块。随着熟练工工资的提高,学徒期满愿意留下来的,月薪3000加提成。

这种管理方式绝对令人佩服!漂亮的女孩人人都爱。这群年轻贵族只有十六七岁,却对这家美发沙龙趋之若鹜。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屋内之美。

他们经常三五成群的来,手里拿着烟,名牌。为了师姐们甜美的笑容,我会毫不犹豫的去申请几千块的VIP年卡。每份套餐消费应该在200元左右,支撑着美发沙龙1/3的收入来源。周末不回家,还是会堵在师姐们下班的路口。女生都喜欢帅气的男生和漂亮的女生。明知道玩不会有结果,还是像割韭菜一样。

有一次,有个小屁孩躺在洗头床上,眯着眼睛,像烟圈一样朝我吹“灰尘”。当时我真的忍不住笑了。然后我用手指使劲揉他的头发,然后用水龙头最大的压力冲。他还一脸享受的坚强支撑着自己,让三姐心疼不已,赶紧接手了我的工作。

那小子走的时候特别喜欢三师姐,在门口坏笑着转向我:“妹子,你看过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吗?”没等我说什么,我就甩甩头发走了,装酷。之后会和三姐频繁约会。

还有那些逗弄猫狗的讨厌的顾客。有一个洗浴中心的经理,满脸胡子,满嘴黄段子。他经常来刮胡子。他见我不说话,就问珍姐:“你是聋哑新徒弟吗?”

珍姐耸耸肩道:“没有,怎么了?”

他发表意见:“这几天没听她说话,她对什么笑话都不回应?”

珍姐笑了一会儿:“我是徒弟,耳朵装了滤镜。”该听的一字不漏,不该听的千万不要听。"

二学姐剪完头发,就轮到他刮胡子了。我心里暗喜,一定要给这个讨厌的家伙点颜色看看。把椅子放回原处,在他短粗的脖子上围上一条毛巾,然后使劲掖好。唰,唰,肥皂泡溅了他半张脸。

然后我按响了我的刀,像屠夫一样吹着刀刃,故意在他头上挥舞着锋利的刮刀。他从静止状态中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嘴里含着肥皂泡,说话很不方便。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笑得跟拨浪鼓一样。他原来是个五大三粗的胆小鬼!

剃须过程结束,他洗完脸,接过我递给他的毛巾。他第一次说:“谢谢!”要知道,这么多天,螃蟹都是在我面前神气地过马路。

他用胖乎乎的蛤蟆手捂住稀疏的头发:“老板,你是不是怀恨在心?”

珍姐给他抛了个媚眼缓和气氛:“嗯嗯,很有个性吧?你以后要注意了?”

但这真的很有效,他像往常一样来了,而且对我更有礼貌。你在讲黄色笑话之前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想看看我的反应。

最有意思的是,一名头戴高尔夫球帽的朝鲜男子,35岁左右,目测身高不超过1.7米,但身手不小。半个月来三次,每次带不同的老婆。

这三个老婆都很漂亮,很精致。老婆们总要五六百的大钞,他很大方,从不罗嗦。

送走财神,珍姐感慨地说:“你看,我们都是嘴上说说,不敢当真。人是实干家,牛!”

大四师姐修指甲:“这是铁律,永远不变。如果一个人有钱,他就会学坏。你结婚后一定要搜他们到最后一根头发,你的口袋比你的脸还干净!”

二师姐用不喜欢的语气说:“这是周瑜干的,双方自愿。我就不信那些女人不知道他出轨?”

三师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小眼皮却挑了起来:“哎,人各有所需,钱多了就不在乎那么多了!”

珍姐淡淡地骂了一句,“哎,这些坏作风的课,你小小年纪是学不会的。你可以和那个‘奶灰’男生牵手,千万不能做出格的事?”

三姐撅着嘴说:“我知道,师父。什么年代了,兼职夜总会的领班还没改变你的旧观念!”

二学姐不高兴了:“你说什么呢?师父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桥还多,你听他的就别可笑了。男人可以有几个好东西,最后吃亏的又不是我们女孩子。”

师姐开玩笑道:“你还是对的。你没有新来的弟弟聪明。以后多学学,这样别的男生给你买件衣服买个包都找不到北了?”

三姐拍拍屁股准备下班:“好的,我以后注意!””说完拿着小包飞走了。

珍姐看也没看,转身摇头:“唉,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好管了!我教你自力更生,她却一厢情愿走捷径。有钱人的门槛有那么容易进吗?在旧社会,我们这个行业被称为最差的,现在也一样。

有条件的孩子都上学去了,没能力的家长都愿意让你来我这受罪。至少他是个手艺人,养活自己不成问题。记住,千万不要学做小三或者夜店女郎。

我只是想让你聪明一点,知道社会的阴暗面,保护好自己,而不是让你随波逐流,自甘堕落。我真的希望这个孩子能像你们三个一样理解老师说的话。"

我明白大师说的。在发廊的这几天,经常有粗俗的年轻人闯进来,寻找特殊服务。师姐会很认真的告诉他们,这是正规店。又有人问:“这窗户上不是有干洗和头部按摩吗?”我会给小费的。"

大师收起浪漫戴上僵尸面具,然后右手一按擦脖子:“就在脖子上面,你不懂吗?”看着他们沮丧的样子,我们不禁为他们鼓掌。

珍姐开始扭着腰,跟着自己的节奏跳狐步舞。然后他叹了口气,开始发表意见:“你看,你看你是哪个角落的,在城里打工赚两个不差钱。我不想去想我的妻子和孩子在家等着。一个个缩着脑袋,像毛坑里的老鼠一样跑来跑去,好的一定要跟风,做客户!是时候传太监的酷刑了,专门用来对付这些只会下半身思考的人渣!”

我们坐在一旁,听她慷慨激昂。

因为珍姐是夜总会领班,附近饭店的小姐们经常来做头发。有清纯可爱的28姑娘,也有依旧妩媚动人的大妈;皮肤白净漂亮,水灵灵的,胸大臀肥的让人恶心;有人在欢歌笑语呼唤朋友,有人在你难过的时候孤独。

珍姐说现在的小姐和以前的妓女是一样的职业。它们就像店里的商品一样,分高中低档和名牌。

我记得有一天,两个南方美女漂了进来,冰肌如雪唇红齿白。丝绸旗袍充满了华丽的风情和古典的韵味。他们礼貌地问候珍姐,这是很有名的。抽着细长的香烟,上面印着“金陵十二钗”。

头发做好送走他们后,师傅告诉我们这是夜总会新请来的舞台柱子,他们只坐在台上不出来。但是遇到帅气的金主就可以带走了。听说他们不是生活所迫,只是看破红尘的舞蹈学院。

还有一个“杨贵妃”,我们一直以为是一家饭店的老板娘,结果却是一个风尘之家。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变得更加温柔端庄,被日本商人包养,就是传说中的“小三”。

珍姐说,这个行业有几个人能有她这么好的生活?要知道,“一入青楼,终身为妓”这种说法,就跟当汉奸一样。一张白纸溅上墨水,永远是黑色的。

有点难过的还在后面。

一位面容憔悴的美女来看珍姐。一进店就泪流满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我和姐妹们毛骨悚然。只有师傅很淡定的拍了拍她:“来啊,你以后还想退吗?”

美女点燃猩红色,贝齿拿起一支烟。珍姐亲自给她点的。云间,她翘着二郎腿,摇着脚趾头:“妈的,我这些年赚的钱一分不剩。这种病必须治愈。那你的余生呢?以后换个地方,找个老实人嫁了,别整天做梦了。”

师傅说,李小姐的钱,能存下来的很少,有的是为了家庭被迫走上这条路,有的是自我挥霍。显然,刚刚哭过的美女是后者。

有时候警察也会来发廊,通常都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当我为他们刮胡子的时候,我会想,如果警察年纪轻轻就有个胖肚子,还能打击犯罪抓坏人吗?

但转念一想,我是无知的。现在都是高科技破案了,哪里还需要锻炼,哪里还需要百米冲刺?又想起那些餐厅小姐,警察不知道她们的存在吗?

然后听珍姐说,有些警察的家属开酒店养小姐。但是每一次扫黄都和他的家庭无关。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有一次因为恍惚,把舅舅的脸刮了一个小洞,渗血。我当时真的很担心他会起来收拾我,但是看到他洗脸照镜子的样子,我也没在意是什么意思。

后来经历多了,才知道大人物不斤斤计较。

每当我在参观之前利用夕阳的余晖,我就冲回家。那一刻,我总是忍不住看着路两边的餐馆,让我很困惑。在我的脑海里,他们被二战后日本作家写的阴郁和疯狂所笼罩。

“天上仙境难觅,地上少女成群”,这就像一句颓废的咒语,藏在城市最繁华的角落。不知道哪个房间里都是醉魂。

还有让人欣慰的,记忆犹新的,就是珍姐的死忠粉。他大约四十岁,风度翩翩,是优雅的典范。

用大师的话说,看到他像春风是难忘的。能成为他的红颜知己是莫大的荣幸。

他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师傅会亲自上阵剪头发或者洗头,甚至连刮胡子的师傅也会帮他做。他也很贴心。他总是把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柜台上。在我看来,他可以剪十次头发。

他第一次见我,眼睛就没离开过,还照镜子,让我很不舒服。理发结束时,他温柔地问我:“听说你是这里剃头最好的徒弟。能给我看看吗?”

师父心领神会,马上给了我一个眼色。

我真的很不爽,也不说出来,但心里却暗暗关心他:“你不是在讽刺我吧!这里最小的工作就是刮胡子。如果我不做,是不是要和师姐们一起做?”

当椅背倒下时,他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想快点结束这尴尬的一幕,于是礼貌地说:“先生,请放心,闭上眼睛。我永远不会碰你。”

我的意思是不会伤害他,但他故意逗我:“你不碰我怎么给我刮胡子?”说完哈哈大笑。看着他来发廊前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我气得脸都红了,也沉默了。

走了一段路,他的脸白,干净,轮廓分明,五官挺拔。他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英俊男子。当我放下刮刀去抬椅子背的时候,被转椅轮搅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迅速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当我立场坚定的时候,我做了一些抗议的事情。我赶紧举起手,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肩膀,表现得像个贞洁的女人。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慢悠悠地向我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还是个孩子。”

我虽然很郁闷,但也没说什么。再往下看,发现他纤细的手指很美。但不幸的是,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经不见了。

他见我发呆,就把它放回裤兜里。礼貌的问:“没吓到你吧,姑娘?”

我突然难过地说:“对不起,先生。”

师傅已经递给我一条崭新的热毛巾,他点点头,用左手熟练的感谢干净的脸。然后他笑着对我说:“不要紧,这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后,大师告诉我,他是一位优秀的中国画家。28岁获得全国艺术界最高奖——齐白石奖。他举办过多次画展,一时成名。

他的最后一幅作品是七年前的一幅《鲤鱼打芙蓉》。看的时候,让人感觉优雅安静,舒服安静。看着鱼儿在清澈的海浪和蓝色的荷花中游泳,会让人陶醉在和平与和谐的神奇境界中。这是最高的精神享受,也起到净化灵魂的作用。

从传统意义上来说,这幅画也有发财避祸的意思。

不幸的是,画完之后,女儿被查出败血症,仅8个月后就去世了。安葬女儿后,他在从墓地回家的路上又遭遇车祸,妻子当场死亡。他在重症监护室住了28天,然后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从此,画家再也没有碰过画笔。他在那次车祸中失去了妻子和两根手指。

上帝给了他绝世的美貌和神童,却剥夺了他幸福的生活。

珍姐看了我一会儿,缓缓说道:“姑娘别紧张。其实你刚来发廊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很像他女儿,尤其是这双眼睛。所以以后对他好就是一种解脱?”

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并且告诉自己,一定要一直对他微笑,为他服务好。简而言之,你要比其他客户更优秀。

可惜我的美好计划在开学季前夭折了。当我可爱的妈妈走进发廊的时候,就是我宣布我的学徒生涯彻底结束的时刻。

那天中午我正在给画家洗头。妈妈和一个阿姨有说有笑的走进来,我马上转过头给她背。

师傅招呼了一声,师姐们照例在妈妈身边推荐各种贵宾。就听我妈说单位需要一个有服装的包子来举办社交活动。

呼呼,我妈入座了,油漆工三次热水后提醒我有点凉了。我不情愿地把毛巾放在他湿湿的头发上。然后他站起来,坐在他母亲旁边的扶手椅上。

等了两分钟不见我,我打招呼:“姑娘,我该刮胡子了吧?”

他的话引起了我妈的注意,我只好捏着鼻子躲在镜子里。

画家看到我的表情,有点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背对着妈妈对他眨了眨眼,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这时,坐在一旁的母亲说话了:“现在的女孩子能干什么?就是她被宠久了不舒服,出来就开心了!”

易伊一,太好了!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一起。看这个端庄可爱的阿姨。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粗鲁?

覆水难收。我藏不住,但我不紧张。我清了清嗓子,开了画家一个玩笑:

“啊,你不知道。我是在紫竹林长大的小恶魔。趁着我师父去天庭商议,偷偷下来体验人间生活。

观音大师今天游到这里,并没有要把小妖抓个正着的意思。恐怕很快就会原形毕露,被带回紫竹林继续修炼。"

所有人都稀里糊涂地看着我。画家刚要坐起来,我把他按回椅子上:“能不能让小恶魔给你刮最后一次胡子?”

画家点头微笑,然后幸福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