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生活故事,给医学生的~谢谢。
幽默?
1。测试老师在讲台前宣布下午要做的实验内容:精液测试。“请务必在明天下午之前带5ml的精液,放在这个试管里,一人一个。。。。请中午做,保证新鲜。。。"女孩一听,慌了,说:“老师,我们没有!””老师说了一个字,“借!" " .。。。。脸很平静的说那天中午是个不平静的中午。虽然男生宿舍都在抱怨,但是几分钟就灌满了5ml的热液体。实验班三十个同学,五个女生求助借精液:“借我一点就行!不要吝啬。。。"听完突然感冒ps:精液检查,可以检查前列腺,男L尿道炎症等疾病,是化验生必须做的检查。
那天下午是个不寻常的下午,因为护理系的学生要做灌肠实验。他们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进行实验。。。。所谓灌肠,就是拿一根粗橡胶管,从肛门插入。它可以通便,清洁肠道,治疗肠道细菌感染,如疟疾。但是护理班30人,女生23人,男生7人。这个实验两个人要互相插管,最重要的是脱裤子漏pp ~ ~,但是女生男生都是奇数,好像一个男生一个女生要组成一组。结果。。。谁跟谁不知道!
3大四师兄被罚实习。我们一个师兄去医院妇科实习。众所周知,女性的阴道又短又直,所以比男性更容易生病和感染。我们尊敬的梅艳芳得了宫颈癌走了,所以阴道检查也很重要。考试的姿势比较特殊,常见的姿势和大家做爱差不多。(我也听说过,偶尔看到过性爱姿势,所以请不要BT我。)但检查时要求医生戴手套,两人以上一起检查,不能让病人一个人在病房检查。我可怜的弟弟,因为没戴手套,跑到别人PP的女病人病房,把手指插进女病人阴道。这种方法被称为手指检查。结果被告被猥亵,最后被开除。
4。解剖学大家都很关心医学生的尸检问题。他们经常会问:我是女生,我怕鬼,但是我不会害怕和那么多同学一起去上课。我当然害怕自己去。有一次在我们尸检考试前的复习阶段,尸检楼一直开到晚上10: 30,有个男生是11。我被舅舅锁在1楼一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那漫漫长夜的。我怕~哦~先不说了。我想描述一下,当我学到生殖器这一章的时候,我们只是看死者的生殖器。有的男人泡了药,一个女生惊呼“好大!”你这样喊也没关系。后来我们年级的女生都去她们的实验室看尸体了。真的很大~ ~ ~ ~呵呵。在女性标本面前,经常有男生围观,还不时向老师提出这样那样的问题。我就纳闷了,他们什么时候学习这么积极了?我曾经逃课。。。而且,这一章的小测验我们都得了高分。我们解剖一个男病人的时候,竟然从他的阴茎里拔出了一根12cm长的管子。。。。。。
5.普外科实习:习惯了在手术台上拉钩,还是不习惯老师的直接...有一天,我给一个19岁的男孩做胆囊切除术,把他拉到手术台上麻醉。然后和老师洗了手,准备消毒,插了导尿管,铺了毛巾。然后两个男老师洗手后拿起一个无菌棉球给JJ(插管)消毒。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后来消毒后等了一段时间。我一开始很尴尬,就坐开了。结果应该消毒的老师大声对另一个老师说,你看,反应真大,树都这么高了...还好我戴了口罩和帽子,只露出眼睛,不然脸又红又尴尬...
6.一次考试前,在教室里(全是同学),他和一个女同学(PLMM)互相复习测试对方的医学观念。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说话,声音都不小。两个人都是好学生,谁也打不过谁,但都想出难题来打不过谁。最后,我哥们沉默思考了一会儿,喊道:“对了,你能排卵吗?”就在全班震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PLMM喊了一声“我为什么不会?”!?”全班都笑了。
7.寄生虫教授超级强。他曾经谈到蛔虫,说我们喜欢说,我们愿意在天堂里做一对爱情鸟,在地球上一起成长,一棵树的两根树枝..都是错的!动物界的恋爱模式是蛔虫。雌雄虫一旦合拢,就再也无法分开。所以,我建议你应该说:我一辈子都把你当公虫对母虫!都在下面。
8有一次解剖课,老师用幻灯片做了一个图,看起来像色情的截图,所以下面是空的。
老师说:“大家都是学医的,有什么看不到的?”从此成为一句至理名言,流传下来。
记忆类型?
你可能从学医的朋友那里听说过“四大名补”(有四门课和他们的烦恼,总有一大批学生去补考);我听说过拿着被子和暖水瓶去教室通宵自习的;听说柔弱的女生为了第二天的解剖考试,和一群尸体在解剖楼里一个人呆了一晚上。
也许你不相信,也许你会好奇的怀念医学院,也许你会害怕远离你的医学同学。
解剖课
在一个满是暗黄色福尔马林的大池子里,漂浮着许多黄褐色的尸体,他们的背部朝上,头发凌乱,没有脸。用棍子戳其中一个,周围的一切都会上下波动。
无论你蹲在马桶里有多臭,几分钟之内你都会呼吸顺畅,闻不到它的香味。但是,你的鼻子不适应福尔马林。闻久了还是那么刺鼻,最多你能从中分辨出一股隐藏的尸臭。
其实人体解剖课用的尸体本身是没有气味的。那些价值几千块的尸体都经过了精心的处理,以免肿胀腐烂,死去的细胞在福尔马林的呵护下安静下来。
医学生也是人,并不是生来就有面对尸体的勇气。我们第一学期是系统解剖学的课程,面对的是已经做好的器官碎片。第一节课的前一天晚上,很多同学都有点害怕,睡不着。第二天,我们一起走进解剖课,站在台上的两个老师首先吸引了我们:一个是完整的骷髅,我们真正的老师站在和骷髅一样的位置,很开心很亲热,偶尔长长的教鞭碰到我们的骷髅老师,骷髅老师也跟着摇摆起舞。
前几节课讲的是骨头,第一次伸手去拿标本盒里的碎骨片,真的需要一些勇气。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并没有感到异常的寒冷和光滑。灰色的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骨头没有发出任何气味,只有我的心在怦怦直跳。第二次第三次就习惯了。一个好学生,按照一本砖厚的课本,仔细看每一个凸起和凹陷,眼睛看得那么近,恨不得看到一个平坦部分的波浪;像我们这样的好学生对生物的本质感到惊讶。蝶骨(一块头骨)被我们一致评为最美的骨头,在世界上所有的艺术品面前黯然失色。脊柱骨作为戒指,比藏饰更神秘,比牛仔更凶猛。难怪老师说:“偷骨头,见鬼去吧。”
然后是关节和肌肉,然后是内脏和大脑。感谢伟大的教材编写者给了我们如此平稳的过渡。期末的时候,我们能够面对铁灰色或暗红色的大脑,偷偷吃自己携带的早餐。
第二学期是“局部解剖学”。整个学期的安排是五六个人面对一具全尸,解剖每一部分,看看是什么。
尸体在地下室的大水池里,我得自己搬。我们乘坐吱嘎作响的旧电梯来到暗黄色的地下室,面对着盛夏比海滩还拥挤的福尔马林池,我们仍然对那种“麻木”感到惊叹。老师给了我们几把耙子,说看到一把就耙起来,但不限男女。咦,还挺像超市的。
整个池子开始荡漾,一具具尸体像沸腾的饺子一样漂浮着。找一个不容易。昏暗的灯光下,黑暗的涟漪显得有些神秘。福尔马林混合着尸体的味道溅到我们身上,在白大褂上留下了黄色的痕迹。大家齐心协力把尸体拖到岸边,然后翻过来。那是一个可怕的时刻,就像——就像《午夜的钟声》中的贞子像死神一样抬起她的脸。
选定他们的身体后,我们抓住他们的四肢,把他们抬到电梯里。没想到,电梯坏了!可惜不是晚上,不然我一定要写一篇很长的关于鬼的故事。于是一群人和一群尸体从地下室的侧门走出来,准备从教学区和宿舍区交界处的林荫小道绕过解剖楼的正门(学校的结构好奇怪,肯定不是我们想走的弯路)。一路上,我三三两两地遇到医学生,眼里有一种小气的惊喜,极大地打击了我们哗众取宠的虚荣心。终于有几个小姑娘给我们挣了面子。她们是路边杂货店的女工。他们站在门口聊天,用好奇的目光远远地看着我们。当我们越走越近时,他们突然痛苦地尖叫起来,然后散开,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他们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教室,剪头发,给尸体洗澡。头发凌乱无趣,身体僵硬僵硬,感觉自己比桑拿搓背小姐还硬。每具尸体洗完后都给了一块好布,说是防潮透气,但后来解剖了一具尸体,肚子里长出了茂盛的绿色霉菌。
除了教学,老师对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尸贵!尸体难买!”我们“局部解剖学”所用的尸体会被老师小心翼翼地分离出来,晾干,妥善保存,以备下次“系统解剖学”教学之用。
我们解剖课期间,铁路上出了大事故。解剖教研组的老师们连夜出门,跟着救护车抢购无人认领的尸体。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笑容,估计收获挺大的。
我们上一节解剖课,老师花了半个课时动员我们把自己(当然是死后的身体)捐献给解剖教研室,还带了一叠有法律效力的合同。一个女生当场签了名,老师激动地拍着她的肩膀说了一句流行的话:“记得介绍一下你的家人朋友!”"
动物
我一直以为医学院动物的意义只是一个实验,后来才知道医学院的师生都是普通人。
我们使用的动物一般是兔子、猪、老鼠、狗,我们通常在麻醉状态下对它们做实验。
麻醉剂的剂量与动物的体重成正比。动物送到动物房,老师会亲自称重。
“现在的兔子好肥啊。”有一次老师开心的自言自语,听起来有点奇怪。那次实验的课结束,回到宿舍才发现忘了交检测报告,立刻跑到实验室。路上遇到了实验老师,背着两只兔子,满脸笑容的朝家属楼走去。
我才知道,被试验过的动物还有这么奇妙的剩余价值。说实话,我有点嫉妒我的老师。
想起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看到过“学生不能带走实验动物”的相关规定。可能我不是一个上课专心的学生。
没过多久,用几只又肥又壮的狗做了一个研究“休克”的实验。
狗肉火锅,多好吃啊!
一边做实验,一边期待狗肉火锅。有人提出向老师申请把实验动物带回去,但大多数人认为不会被批准。但是,用狗做实验的机会并不多。如果你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你可能会失去所有的机会。
我想起一件事,说:“以前有个学姐把老鼠带回宿舍当宠物,我们从来不被追究责任。我们只是偷偷把狗带走了,反正没有明文规定。”
前几年有个学姐带了几只老鼠回来。几周后,老鼠从笼子里跑了出来。这是一座古老的木制建筑。破旧的木板上有些破洞,破洞与木板之间的缝隙相连,就像地道战中四通八达的隧道。无数身长近一尺的大黑鼠生活在那里,晚上兴风作浪,三五成群,一遍遍隆隆作响,吓得晚上上厕所的学生尖叫。老鼠逃跑后,世人关注了很久。她担心小巧可爱的小老鼠会被壮如牛的“土著”大黑老鼠欺负,发动了全宿舍的姐妹去寻找。她还在楼道里贴了一张“寻鼠启事”,上面有一张老鼠的画像,细细的爪子,红红的眼睛。可是,老鼠再也没有出现,时间长了,大家都忘了。
几年过去了,木屋里的老鼠依然猖獗,但所有的老鼠都变了,它们的身体像老鼠,皮肤颜色是灰色的。稍微分析一下,医学生的常识告诉我们,老鼠和大黑鼠已经交配了,新物种的小身材显然更适合在木楼里生存。几年后,优胜劣汰已经完成,只剩下小灰鼠。
这件事人尽皆知,大家都同意我的建议。随即,我们制定了详细的偷狗计划。
一个同学偷偷溜出教室,回宿舍带了一个平时用来装被子的牛仔包。他把包藏在一件宽大的夹克里,在教学楼的角落里等着。下课后,两个学生围着老师问问题。小组其他三人迅速将狗从后门运出,与提着包的学生汇合,谨慎迅速逃离现场。
晚上全班同学会在学校后门的小饭馆集合,每人给老板五块钱。他会负责把实验狗加工成三个好吃的狗肉火锅,配上一些蔬菜。
晚餐愉快!一大块狗肉,一大杯啤酒,对于三月在学校不知道肉的味道的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晚上做了很多很美的梦,早上醒来流口水。我想再做一次狗实验!我还没来得及擦干口水,就有人慌慌张张的来找我,告诉我出事了。
我们本来准备了一些借口钻政策法规的空子,但据可靠消息,老师勃然大怒,向学院举报。我们清楚地认识到,据理力争是不明智的。经过激烈的讨论,二十多人痛苦地决定承认错误。我指的是送信人,是执行过程的主谋和骨干,还有一个男生自愿为* * *背黑锅。
我太感激了,后悔昨天跟他抢了最大一块狗肉,赢了。
在我的注视下,六个壮汉带着“风萧萧水冷,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感觉走向老师办公室。
最终处罚如下:写检查,做检讨,每人罚款20元。
肠镜
春暖花开,我的“冷暴食症”已经变成了“暖暴食症”。当然,这两个术语在医学书上是找不到的,这是我贪婪的借口,我把责任推给了天气。
我班有个女生不喜欢我自暴自弃。她认为减肥是女孩的责任。凯特·莫斯(一个患了厌食症,在医院被星探发现,成为世界级超模,身高175cm,体重不到80斤,是“瘦”风波的始作俑者)是她的偶像,她最大的梦想每天都在嘴边:“。
脂肪含量低于多少,会导致内分泌失调?低于多少会终身不育?这些问题凯特·莫斯的崇拜者都很熟悉,但她仍然毫不犹豫地减肥,并且目标远大。
我们坚守着各自的岗位,但结肠镜室的一次经历改变了我们。
之前听到“肠镜”这个词,就想到了“胃镜”,以为也是往嘴里插光纤。后来真的看到“肠镜”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已经为自己所想的东西吐了又吐。
当我们一群人挤进小小的结肠镜检查室时,光纤在一个病人的胃里。光纤捕捉到的图像被及时传输到屏幕上,看起来像是“迷宫游戏”,微红的“迷宫”墙,镜头在加深。发现有突出的肿瘤,就会在镜片旁边伸出一把钳子,撕下一块。偶尔可以看到一团绿色的东西。
如果你吃过泻药,你就知道那些绿色的东西是什么了。吃了泻药后后悔拉肚子,从固体到半液体,到液体,到液体,最后液体的颜色会变成淡绿色。
已经快中午了,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是现在就算有满满一桌子,也刺激不了我的胃酸。不过屏幕上的场景虽然恶心,但从那以后,我的“暴食症”也确实被这种所谓的“恶疗”治好了。
这个病人肠镜做完了,下一个是女病人。病历卡上写着“肠道功能障碍,病因有待调查。”病人头发发黄,眼神呆滞,肥胖的病号服就像挂在衣架上,没有任何起伏。
“躺在床上,把裤子脱了。”护士命令她。女病人慢慢走到床前,在腰间摸索了一会儿。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轻松滑落,露出两条瘦腿。
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两条腿。我的第一反应是“难民”。我的第二反应感动了站在我旁边的凯特·莫斯的崇拜者,小声问:“咦,你说这两条腿是不是很像凯特·莫斯?”
仰慕者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从那以后,她成了暴食者之一。
坎昌
看分娩,就是看产妇生孩子。
一个初夏的日子,快下课的时候,老师高兴地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一个产妇要生了!我们没来得及吃饭就冲到了产房。要知道,在我们见习的附属医院,来剖腹产的几乎都是产妇,有的是因为胎位不正,有的是怕疼,有的是想身材好。
产妇叉开双腿躺在分娩床上,小腿离床半米高。德加欣赏有五个男人,五个女人,十个人,面对着产妇叉开的双腿。男生们的眼神里充满了神圣和科学的表情,一脸肃然起敬。孕妇们痛得筋疲力尽,没有任何精神上的尴尬。婴儿的头部已经到了分娩道口,助产士打开分娩道口给我们看婴儿的头部,头发浅黑色。
产妇的阵痛又来了,一个接着一个,哭了。护士冲她喊:“别叫,把力气用在肚子上。”可能是我真的喊不出来,可能是护士怕吵。反正母亲马上闭嘴不叫了,脸渐渐变成猪肝色。
助产士看到产妇要生了,就准备做侧切。中国人以米饭为主的饮食结构导致蛋白质纤维短,产道弹性差,所以中国人容易发生难产,产道破裂更为常见。产道口破裂一般是纵裂,纵裂向后会造成肛裂,也就是说产妇会终身大小便失禁。这是一起医疗事故,助产士和护士都要承担责任。因此,为了双方的利益,在生产扁平材时,通常会进行侧切。
助产士拿起一个巨大的注射器,我立刻吓了一跳。这根针又粗又长,大约有九厘米长。助产士将针头插入分娩口一侧,待针头全部插入后,注射麻药,然后拔出,换个角度插入,再注射四五次。整个过程快速粗暴,技术类似于我们实验中给猪注射。
麻醉后,助产士拿出一个大手术室,我又会怀疑那是兽医站的工具。剪刀的刀刃大约10厘米。助产士抬起麻醉的一侧,把剪刀放在上面。要知道,我们做手术的时候,都是先用手术刀切开皮肤,同时不断结扎大出血点,再分离皮下组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剪起来像剪纸,像剪纸!
我摸了摸站在旁边的一个男同学,轻声问他:“就这样吗?”他一脸不屑,还没说完,接生婆手里的镊子或者剪刀抖了一下,我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和任何使用剪刀的体验都不一样,清脆而沉闷,我的心像被猫爪抓住了一样。旁边的男生轻声尖叫。
月黑风高的时候,走在冷清的街上,会想起那个声音;好几个有风的夜晚,我仿佛听到了那个声音,然后突然从梦中醒来;即使在灯红酒绿,歌声荡漾的酒吧里,我也能听到…
助产士随后做出了更夸张的举动。她用剪刀修剪缺口,就像园丁修剪花朵一样,或者像我们小时候玩剪纸游戏一样,没剪好,却是人肉,活生生的人的肉,那么厚,那么长!
随即鲜血涌出,助产士只是拿了两个巨大的棉球压在大V型缺口的两侧,并没有实施任何止血措施。这时,我们老师的声音像排练过的旁白一样传来:“你刚才看到的是侧切,侧切是常规操作。有时候女人子宫收缩太剧烈,来不及麻醉,也可以不麻醉直接切……”老师的脸很温和。
过了一会儿,胎儿的头出来了,剩下的小身子像手里的小鱼一样,溜了出来。看到胎儿的脸,我深吸了一口气。是脸吗?看起来像有几条皱纹的肚子。护士接过婴儿,摸了摸他的脸。那些褶皱就像被揉开了一样,都是属于大家的。他们变成了五官,还很标准。
那是个小男孩。以前护士从婴儿的口腔和鼻腔里吸出羊水,用纱布擦去新生儿身上的羊水、血和粪便(粪便也是母亲的,产妇分娩太辛苦,粪便也拉下来),然后用布包好,放在母亲床边的保温桌上。
妈妈头发湿漉漉的,脸上有泪痕,脸上的猪肝色已经褪成了粉红色。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脸疲惫,一脸开心,一脸温柔,还有点沧桑。
这时,几个护士想起了孩子的父亲,问要不要给他看看。母亲点点头。我和另外两个女孩早早跑到产房门口,期待一个喜极而泣的父亲。在产房门口等的时候,产妇的丈夫和婆婆丈夫抱着儿子,看着那张小脸。而我一直盯着老公的脸,我是多么希望它是极度开心并且有各种表情,或者是极度开心而怔怔。然而,丈夫只是淡淡一笑。婆婆在旁边絮絮叨叨:“眼睛像你,鼻子像你,看那小嘴,多像你……”
说实话,我很失望,也有点难过。我一直不死心,对新爸爸说:“孩子妈妈好辛苦,流了好多血。”在这里,我把我的白大褂、帽子和口罩借给你。进去看看她。”新爸爸风度翩翩:“谢谢,不用了。我是医院的医生。我不需要你的衣服进去。"
真不知道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冷血,还是世界上所有的男医生都冷血!
当我们回到产房时,胎盘还没有下来。12点40分,助产士大概是饿了,一脸不耐烦。她拿着剩下的一半脐带,每隔一段时间就拽一下,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不下来?”
我们看了孩子很久,老师叫我们都回去,以免影响产妇休息。我们离开的时候,胎盘已经下来了,助产士和一个护士拿着镊子和针线,准备缝合V字侧切口。护士说:“耐心点,会有点疼。”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久久没有人说话,压抑的气氛令人尴尬。我的整个衣服,从衬衫牛仔裤到外面的白大褂,都被汗水湿透了,粘在身上。不记得什么时候在那个有空调的产房出了这么多汗。我的右前臂隐隐作痛。我撸起袖子一看,大的被捏得又红又青。可能是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人太紧张了,没有去捏。可能是我自己捏的。
终于有人开口了。一个女生大声宣布要做丁克(doubleincomeandnokids)家庭,一石激起千层浪。女生们表达了同样的决心,包括我们一直认为班上最有潜力成为贤妻良母的那个。男生们的脸有点挂了。一个人说,“看那个小男孩多可爱。如果我老婆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儿子,我一定会送她别墅和宝马。”另一个男生推了他一把:“你小子真不满意。只要老婆愿意生孩子,我就送!”"
我暗暗想:我不想有房没车。
回到宿舍太累了,换上湿衣服想给妈妈打电话,又怕打扰她午睡。于是我振作起来,在正午的阳光下去学校门口的邮局买了一束康乃馨。
不洁恐惧(指病态的洁癖)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帽子、白色的口罩……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医生总是和白色联系在一起。医生的第一个职业病是“洁癖”。
洗手,一直洗手,永远洗手。不认识医生,就别夸自己洗手干净。医生的手没有长指甲和头发,苍白而无光泽。医生的洗手是神经质的。
据我统计,医学生学习洗手至少花了15课时。如果算上习题和练习,15这个数就是月。
第一步,用肥皂洗,同时用小刷子仔细刷,特别是针对皮肤皱纹,三遍;
第二步,用碘酒擦三遍,忘记自己是什么颜色。
第三步,用酒精覆盖。三次。
这几个字在教材上已经展开成了16格式的四页。
不要以为学洗手就像大学学政治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洗手的趋势会越来越严重。洗手不仅是保护病人,也是保护自己。但是,仍然有人因为洗手不彻底而做出伤害他人和自己的事情。更不用说非典和艾滋病了;没提去消化科的事,导致全家上下拉肚子;更不用说什么伤口不愈合,皮疹不断。就说我的一个好同学,坚持帮助产士,但是打完之后没好好洗手。结果她因为接触了产妇的血液,得了乙肝,产妇是隐性乙肝患者。
有一个规定,摸过任何东西的手都要再洗一遍。所以医学生总会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在医学院外面洗手时如何关掉水龙头?当我关掉水龙头时,我的手又被水龙头弄脏了;打开水龙头再洗一遍,但是水龙头总是要关的...这个问题比“鸡生蛋,蛋生鸡”更耗费脑细胞。下次你遇到一个把水龙头弄哭,浪费宝贵水资源的人,请不要妄下结论。可能他被这个问题搞糊涂了,没注意就犯了这个破坏环境的罪。
对了,医院的水龙头都是用脚或者手肘关的。
洁癖的表现不仅限于洗手。除了一般洁癖患者的症状,医生通常还有以下问题:用棉签按电梯按钮;病房里除了鞋底不要碰任何东西;不管谈得多私密,都要远离人两米半以上;习惯了被别人照顾——在手术室等地方,不允许自己照顾自己。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大一~ ~发生了很多事情...呵呵...但这里面还是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是仍然值得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