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战,运营困难,过度依赖明星效应
深度原创作者|何静小众体育正在成为这部分年轻人的心头好。继极限飞盘之后,尾波冲浪也开始在各种社交平台上流行起来。小众体育的爆发往往与其强烈的社会属性分不开,换句话说就是电影制作。Coda冲浪可以说是一项被明星和网络名人在短视频中称赞的运动。在Tik Tok和小红书,凸显身材的三角连体冲浪服几乎是美女博主的标配。站在冲浪板上,海风迎面吹来,很容易摆出各种姿势,既好看又优雅。在明星的vlog和综艺节目中,这项运动也有着极高的曝光率。彭昱畅在录制《欲望的生活》时,多次提到自己想玩尾波冲浪。明星体验尾波冲浪作为中国最有经验的选手之一。coda world club创始人肖辉明显感觉coda冲浪从2020年开始迎来爆发式增长。肖辉告诉沈翔,他在2015买了中国第一艘造波船,成立了一个俱乐部。2019年,国内coda冲浪俱乐部不到50家。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俱乐部的数量翻了两番。同时,尾波冲浪作为一项新兴运动,行业标准化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发展的速度。由国家体育总局主办的2022中国coda(冲浪)公开赛于8月下旬开赛,但到目前为止,coda surfing在国内一直没有一个规范的文件来明确比赛的评判标准。行业价格内卷化、运营能力和服务质量的缺陷逐渐暴露,很多运营尾波冲浪的俱乐部入不敷出。在飞盘、旗式足球、桨板、自行车和陆地冲浪板上的无聊,让很多小众运动流行起来,但尾波冲浪似乎受限于场地等因素,很难从网络名人中“走出圈子”。真的会成为名副其实的运动吗?还是摆姿势的打卡场景?它有商业前景吗?我们和几个从业者谈过。两年爆款,魅力几何虽然尾波冲浪在中国刚刚火起来,但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经过几十年的演变,尾波冲浪首次在海外流行起来。有多年滑水滑板经验的肖辉,2015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一个国外的尾波冲浪视频,一发不可收拾。然而,在当时,这项运动在中国几乎不为人知。碰巧肖辉听说广东一个老板有一艘造浪船,卖了几百万。于是小惠拿出自己攒了多年的钱,和朋友一起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买下了这艘造波船。“这也是中国第一艘造波船。”肖辉说。经过肖辉不遗余力的宣传,很快一群coda冲浪者聚集在他的周围,coda世界俱乐部于2015成立。那时,尾波冲浪的发源地还在肖辉的家乡——四川绵阳的海贤湖。虽然海南是2018引进的,但作为旅游胜地和优越的自然环境,尾波冲浪在三亚迅速流行起来,并逐渐风靡全国。现在北京、上海、武汉等很多城市都有内陆尾波冲浪。尾波冲浪之所以在短时间内发展如此迅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的社交属性。“绝大多数客户是来体验的,主要是为了拍照和制作视频。”肖辉说。在小红书中,有超过4000万的读者在阅读# coda surfing #,其中摆美图、名人冲浪视频和网络名人博主最受欢迎。在Tik Tok平台的帮助下,coda冲浪话题数达到52.9亿次。今年7月中旬,Tik Tok推出“潮运动笔记”活动,通过流量激励鼓励用户参与滑板、陆地冲、潜水、跑酷、尾波冲浪等新运动。Tik Tok平台通过流量激励在社交平台上推广coda冲浪等运动。尾波冲浪被包装成距离和自由的象征,是多巴胺的来源。在“来三亚不做尾波冲浪白来一趟”“喜欢就做,从此不再快乐”等话语的围攻下,因多次疫情而长期无法出游的民众更是趋之若鹜。“在社交平台上,我只感受到了碧海上美女博主的潇洒和自由。真正玩的时候,感觉海水真的很咸。我醉得想吐。我掉到海里,头发湿湿的粘在头上,只剩下一片狼藉。”一位第一次接触尾波冲浪的玩家说。但与传统冲浪相比,尾波冲浪可以算是一项加速运动。传统冲浪主要依靠自然波浪。单浪时间短,浪高不稳定。是人与自然的磨合博弈。而尾波冲浪则是依靠造波船制造人造波浪,不仅大小稳定而且持续时间长。对于初学者来说,比较容易上手,通常四十分钟就能学会站立。coda冲浪作为一项轻度极限运动,让玩家体验冲浪的刺激,加上救生衣的保护,安全系数更高。虽然门槛不高,但高昂的价格还是让一大批冲浪者望而却步。但由于种种原因,coda冲浪俱乐部正在经历大规模的价格内卷化,这是消费者喜闻乐见的,但某种程度上却是行业整体的隐忧。肖辉告诉沈翔,目前造波船的价格基本都在百万以上,配置好的甚至达到四百多万。而且国内没有能制造造波船的厂家,只能从海外进口。coda冲浪板的价格也是万元起,高昂的维护费用导致coda冲浪价格高昂。在三亚,冲浪每小时的价格是1000元起。而且尾波冲浪对场地也有一定的要求,水域面积不能太小,符合这个条件的内陆湖泊不多,所以千岛湖、成渝路虎湖等内陆冲浪场所价格会翻倍。这么高的价格让很多粉丝望而却步。尽管如此,三亚的很多俱乐部在高峰期还是要提前一周排队。“一条船能坐6个人,一个小时不到200。如果只是想拍照发社交平台,偶尔玩玩也无妨。很多用户就是抱着这种心态去尝试coda冲浪的。”肖辉说。随着用户的热情高涨,coda冲浪俱乐部的数量在两年内猛增了数倍,而且大部分都聚集在三亚,仅鸿洲码头就有五六家俱乐部。为了争夺顾客,俱乐部打起了价格战。正手造浪俱乐部创始人杰克告诉沈翔,由于行业门槛低,只要有造浪船,俱乐部就能办起来,进入俱乐部的人越来越多,竞争压力也越来越大。“尤其是一些刚入行的小会所,没有客户,只能靠那些个人中介。这些中介依靠社交平台推广低价来吸引客户。把客户带到俱乐部后,中介要拿高额回扣。小会所的超低价运营,拉低了三亚的整体价格。以目前的价格,大多数俱乐部都在亏本经营。”三亚coda冲浪价格战来源:小红书价格战愈演愈烈,但与之相对应的是不断增加的人力成本,全国最高的油价,不断上涨的船舶泊位费,配件只能依赖进口的高额维修费。快速的发展逐渐暴露了很多行业的痛点。目前coda冲浪的用户还是以体验式为主,大部分俱乐部都配备了专业摄影师,除了冲浪还提供付费拍照服务。在很多俱乐部看来,尾波冲浪比运动更具娱乐性,也更注重服务。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尾波冲浪是一项新兴的运动,但俱乐部对行业的认识不足,教练本身也不够扎实,无法形成系统的教学课程,服务质量得不到保证,所以很难培养新人对这项运动的兴趣,这也意味着没有高级课程刺激消费。一位新手玩家分享了自己的第一次经历:“我在决定成立俱乐部之前做了很多功课,还特意选了一个行业内的掌门人,但是出发之前没有任何培训。我下海的时候只有‘落水一定要松开绳子’这样的安全提示。几乎没有技能方面的指导。如何发力,如何掌握平衡,全靠自己摸索。但是一节课一个小时,其中40分钟耽误在出海和返程的路上,20分钟没学到东西就结束了。”营销是俱乐部的另一大痛点。没有营销手段的加持,很难在一众俱乐部中脱颖而出,在价格内卷化、同质化严重的俱乐部中抢客户。正手波俱乐部已经成为一个专门的新媒体运营部门。创始人Jack告诉深声,一开始他们会和一些网络名人粉丝合作,从0粉丝做号,通过发布coda冲浪视频,做成大号。目前,仅创始人杰克在Tik Tok就拥有超过百万的粉丝。通过短视频和直播的形式,正手波在Tik Tok 5亿到100万的观看直播,几个矩阵号加起来几十亿的视频曝光。在营销层面,除了分析目标客户群,在Tik Tok和小红书做精准投放,吸引长期客户外,一些俱乐部还尝试拓展,比如与滑板、滑雪机构联动,这些运动的爱好者重合度很高。网络名人的爱好就像一阵风。他们来去很快。当热度褪去,这200家俱乐部如何保持稳定发展?尾波冲浪行业需要停下来仔细思考行业未来的发展趋势,如何让行业走向良性发展。这一年来,很多俱乐部都意识到价格战没有前途,只会伤害行业本身。杰克说,目前几个大的头部俱乐部正在一起讨论解决方案,大家可能* * *成立coda冲浪协会,号召业界一起维持合理的价格,同时也给小俱乐部提供运营和技术指导。coda冲浪作为一项烧钱的小众运动,很难像飞盘一样火爆,但只要目标用户群定位准确,就不可能特立独行。对于一项运动来说,专业化几乎是必经之路。以极限飞盘为例。极限飞盘在海外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有正式的国际比赛。虽然是近两年才在国内流行起来,但由国家体育总局组织的首届中国飞盘联赛从今年8月开始在全国各地举行,极限飞盘也从网络名人变成了全国性的比赛。现在一些冲浪俱乐部也抓住机会,开始专业化。今年5月,成立一年的竞技体育尾浪冲浪俱乐部宣布与三亚职业技术学院合作培养竞技冲浪人才。太郎世界俱乐部也表示,正在发展上游产业,努力培养教练。举办比赛是俱乐部职业布局的一部分。今年,正手浪和尾浪世界俱乐部与国家体育总局水上运动管理中心联合举办了尾浪冲浪公开赛。正手波创始人杰克认为,举办这样的比赛的意义不仅在于提高从业人员的整体水平,还在于让行业得到国家层面的认可。国家级积分赛也给了想走职业道路的选手一个与国际赛事接轨的机会。精英化也是俱乐部青睐的趋势。肖辉用“金钱和休闲”来总结尾波冲浪者。现在很多俱乐部,比如尾波世界,正手波,宙斯,都建立了专门针对青少年的训练体系。此外,一些俱乐部正在与外部行业合作,以拓宽业务领域。比如正手冲浪俱乐部和电动冲浪品牌WaveShark鲨鱼在今年年初达成合作,资源共享。“这样的跨领域合作,不仅仅是对coda冲浪的推广,更重要的是对整个水上运动规模的扩大和用户心智的培养。行业发展了,配套设施跟上了,才能降本增效。”杰克说。虽然国内coda冲浪行业有一些值得探索的发展方向,但是标准化仍然是一个不得不提的话题。国际上,尾波冲浪比赛通常采用IWWF(世界滑水联合会)国际尾波冲浪比赛的规则。虽然国内大部分比赛都参考了这个规则,但在每次比赛中还是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微调。没有官方文件明确国内的竞赛规则和评判标准。行业的爆发式增长往往伴随着“配套设施”跟不上的后遗症。好在一些头部平台在发展过程中已经意识到了行业的痛点,开始尝试探索行业新的发展方向。然而,小众运动并不是走向大众的唯一途径。培养粘性用户的心智是小众运动的另一个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