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贴纸小游戏
19: 15我坐在这家叫Shore的牛排馆的二楼尽头,正对着窗户。落地玻璃被灯光的反射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到身后每个人的表情,略带隐秘的快感。他们试着优雅地摆弄着闪亮的刀叉,女人们切下一小块肉,也许还带着血丝,用温柔可爱的灯光送进嘴里,熟练地微笑着。
他们不会记得,三年前,这里整天弥漫着呛人的烟雾。黑暗阴沉,键盘破碎,电脑风扇嗡嗡的闷响,无数女人对着白色屏幕微笑。巧笑。
说到这里,你可能已经厌倦了猜测东南亚有没有资产阶级波希米亚的爱情故事……但我想说的只有我的好朋友娜娜。
娜娜静静地坐在我对面,我们偶尔会相视而笑。当然,他们不会知道这个古怪的网吧有一个更古怪的名字,叫做伊一。我们一直不太会读书,只好叫它叉叉,看起来有很大的错误。而我们现在坐的位置,曾经是我们喜欢的48、49。每天晚上八点以后,它开始演奏玛丽莲·曼森,鼓声沉重,声音嘶哑。再来一次。听到大家从窒息到彻骨的寒冷。奶奶,我给她打电话了。你的袖口脏了。她不理我,低着头想踩她的影子。她总是那么淘气。暗红色的污渍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渐渐泛出牛排的酱色。
娜娜。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差点忘了他心不在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找她的影子,这个傻瓜,傻瓜。这是早春,我微笑着。她错拿了我的早餐,我只记得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手。直到高二分班文理分班,我才再次遇到这个小恶魔般的女孩。在人群中认出她并不困难,因为她有一个前卫而奇怪的标志——她常年戴着手套。梭织的,软皮的,纯麻的,钩编的,绣花的,温暖而紧密的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指,但是摸上去我没有感觉到任何温度。有时候我和她手拉手走在街上,我以为我带着手套。这一直困扰着我。
娜娜笑起来像只迷人的小猫,鼻梁上有三条浅浅的60 V型皱纹,眼角会微微挑起15度。此外,她的右颧骨上还有三颗浅棕色的雀斑,呈45°等腰直角三角形排列。连这些东西都测得很准,可见该课确实难。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竖起课本,手臂斜撑着头,随着老师讲课的节奏若有所思地点头微笑,安心地看课本封面下的星座杂志,做心理测试,吃柏树卖的梅花,或者在桌面画的棋盘上用纸团玩五子棋,偶尔下一些奇怪的赌注。比如娜娜曾经声称,她可以用文字让背后的普通女孩变美,于是她每天早上在自习的时候对那个女孩说:你的皮肤。你的牙齿是白色的。你笑得很灿烂,今天的衣服很配你...神奇的女孩真的一天比一天聪明。娜娜歪着头笑了。看到了吧,夸她比兰蔻有效。可惜现在像我这么大方的人太少了!
就算是这样的浪费,我只要每个月不速记五分钟的公式,数学也能考出好成绩,而且从进高中到现在都没考过!对于我的嫉妒,娜娜总是骄傲的挑挑眉毛,背背那句老话:什么叫天赋,什么叫天道?我觉得脱颖而出的是朴槿惠,另一个是我!但我马上难过得像个小媳妇。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公平,打我一顿。嗯(表示踌躇等)...我想说清楚,娜娜第一年是高一,确实是数学的传奇任务。当然,我从来不愿意打她。悲伤起了作用,但更重要的是,她比我更野蛮。
安排好后,开了家长会,问娜娜爸爸妈妈会不会来。她轻描淡写地说,他们很忙,还没来参加家长会。她接着说,你怕什么?雇一个。我们坐在街道边上,研究买一个中年妇女。很多人直勾勾的看着就逃。最后我们遇到了一个气质很好的擦鞋女,交了定金,告诉她记得当天一早打电话给我们确认。我们被安排在街上愉快地吃饭。无论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娜娜总是吃得很好。她不怎么咀嚼,只是不停地吞咽,她说她喜欢快死的感觉。那次她吃了两个炒拉面,五个沙拉包,一杯奶茶!我见过她20分钟把一只烧鸡吃成骨架,跟动画片一样!
家长会那天,她的“妈妈”迟迟不联系我们,时间不等人。我们急忙跑到街上,把一个煮饺子的女人拉到了见面的地方。娜娜领着“妈妈”向老师介绍:这是我妈妈!老师一脸惊愕。不要把娜娜的位置看得太远。擦鞋的女人已经坐在上面,向娜娜挥手点头!娜娜只能对老师甜甜一笑,懵懵懂懂,转身溜走。老师强压怒火:叫你爸妈一个人来开会。
晚上,当电话打过来时,我觉得作为一个好朋友,我有责任安慰她。电话那头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所以很难猜测她的心情。我只是在编造我的话。她从百忙中抽出时间,含糊地说,不用了,我马上出街找一对长期父母...对了,明天早上我们去吃拿破仑酥好吗?
那很好...刚刚酝酿的话都卡在了舌根,抓不到词来回答。我知道麦田里的拿破仑很好吃,上面有层层酥皮、奶油布丁和葡萄干,她已经找到了“父母”。我迷惑地用食指绕住电话线,这很好...
我去过奶奶家。虽然地板很暖和,但房间里的空气很冷。虽然有一堆堆满坑满谷的家具,但显然没有什么是空的。娜娜的小狗会对你的到来喜出望外,扑到你身上,不断吠叫,用力到几乎把尾巴摇掉。娜娜疲倦地喝着他的热情,命令他去罚站。等我们吃完了,鲍晓还是乖乖地站在沙发上,前脚贴着墙,没有回头,用柔和恳求的眼神期待主人的特赦。娜娜摩挲着鲍晓的离别:他们少回来我不在乎,但是鲍晓太寂寞了。她的视线透过窗户,把它远远地放在天空的另一边。看起来好像一个老人经历了人生的变迁。我想问她父母的事,但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经常在楼顶看娜娜看很久。她背着太阳慢慢地走着。她一脸兴奋地和别人说话。她坐在台阶上大口喝水。她静静地看着另一个人。她摆了一个滑稽的姿势……...她像精灵一样出没在校园的每个角落。从任何角度看,她都不好。精致的腰肢,傲人曼妙的胸线,柔软飞扬的短发,我甚至能从地面的剪影中看到她羽毛般的睫毛,感受到她棕色瞳孔反射的阳光。那一刻,我是多么爱她。
娜娜,我爱你。
黑暗中的晚自习逼着我们找各种奇怪的借口出去透透气。当我蹑手蹑脚的下楼,看到诺大的操场空无一人,我有了张开双臂奔跑尖叫的欲望。跑道尽头有两个秋千。娜娜总是闭上眼睛,荡到最高点,然后快速下落,再荡再落,感受轻微失重的恐惧。冷风很快穿过身体,甚至还没被吸入体内。她想到了一只渴望飞翔却在夜里被剪掉了羽毛的鸟,一次又一次徒劳地飞翔和坠落。最后,娜娜累了。她往后靠了一点,看着像碎钻石一样在天顶自由流动的星星,咯咯地笑:半夏,你这样看天,会误以为是深蓝色的湖。那些树就像水中生长的倒影,我会觉得自己像一条鱼,呵…
她轻轻的唱着自己最喜欢的《强行上眉》,唱了一遍,又重新开始。过了很久,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她唱不完。她看着自己甜蜜的嘴唇轻轻合上,玫瑰色唇彩在微弱的月光下幻化出冰白色。这个小妖精每天都涂着淡淡的口红。虽然有违校规,但还是顺眼,闪。她簌簌的声音透过我们年少时那浓浓的忧伤刺穿了我们的心,三年后想起这样的一个夜晚,我的心会剧烈地收紧。
她突然拉着我的手去看帅哥了!忘了说,三年前的网吧很少,尤其是那些有年轻帅气老板的。娜娜给我念了很多遍他的名字,我还是记不住。我坚持要他抢我。
在二楼尽头的48-49,刚好可以从一个神秘的角度看到那个男人。每次经过那扇半掩着的门时,娜娜总是屏住呼吸,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眼神凝重而悠远。她拉着我的手,因为辛苦而微微颤抖。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手底下温暖湿润的湿气从纤维的缝隙里蒸腾到我的手心。
我不喜欢一个网吧那么灰暗听死亡哥特的男人。罗布长得像个日本人,脸上的线条细细的,隐忍着,似乎不是天生爱笑的人。偶尔我们擦肩而过,伶牙俐齿的娜娜会突然哽咽,语无伦次,努力克制自己的手不去摸他的脸。手指根部传来一阵猛烈而突兀的脉搏,接着是曼林·曼森,一次,又一次
娜娜,你爱上他了吗?我终于问她了。她仿佛没听到我的问题,轻轻的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唱起了她的《逼上眉梢》。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秋千上跳下来,突然转过身咯咯地笑了起来。嘿,他今晚约我出去。我的秋千绳失去了平衡,摇摆了几下。我有点困惑。因此.....很好,我看着老婆张开双臂在星空下旋转啊旋转,搅动着浓郁的夜色,她口红的草莓甜开始在空气中飘散,脸上洋溢着我从未见过的幸福。
后来的日子里,身边的位置开始长时间空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哪怕有一天她来上课,要么趴在桌子上睡觉,要么研究减肥秘方。土豆餐,苹果餐,蔬菜汤,直到呕吐。偶尔记得和我聊一会,主题不再是星座零食或者美人贴。
半夏,他不仅长相冷,嘴唇也冷。哦,你觉得他血液循环不好吗?
半夏,他带我去见他的朋友。大家都抽烟,我忍不住点了一支。其实挺好玩的。
半夏,我前天在曼波喝了一打菠萝啤酒,在沙发上醉了一天一夜。这是没有用的...
半夏,你觉得他会喜欢我的头发染成红色还是紫色?
半夏。
我默默地看着娜娜,看着她一点一点带着腐烂的味道从我的世界消失。我不能让她离开,因为我太爱她了。
是的,我很久以来第一次和她吵架。起初,她生气地反驳,但后来她只是疲倦地皱着眉头,忍受我更尖锐的话,直到我的哭声平息。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胸前,很久很久还在剧烈的波动,她平静的说他爱我。看着她眼中的坚定,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我忍不住笑了。你在骗谁呢?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爱一个偷偷看他的小姑娘!哈哈哈......
终于,几天后,娜娜如我所愿开始上学了。虽然她不怎么和我说话,但偶尔会有莫名的笑声,偶尔会有眼泪打在书页上,更多的时候,她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喘着气。我觉得难过,但无论如何,只要她在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静。
冷战的第七天,娜娜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开始哼歌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暗自窃笑。什么都过不了我就放心了,这是真的。娜娜突然用胳膊碰了碰我,她迸发出好久不见的光彩。你看过《告别维安》吗?我非常想念乔!我不屑于看天空,矫情!娜娜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却没有再说话。
她今天下午没来上课,一个人去了上海,直到她回来我才知道。她满怀喜悦地描述了她在上海逗留的每一个瞬间。半夏,我在飞机上遇到一个好人,帮我把行李放在一条毯子下面,带我去了酒店,然后不辞而别...也去过衡山路和茂名南路的酒吧,在麦当劳工作过一天,3.51元一小时。
.....\ \哈根达斯的冰淇淋店很漂亮,房子很奇怪/颜色不一样/满是灰尘,呵呵...在中国/亭/史燚/丹/我看到了一个长相/长相/长相/竹//野//内/丰/,能让他笑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这次旅行似乎让她很开心,逃课受罚也是值得的。我们相视一笑,看着看着都泪流满面,十指交叉在一起,仿佛回到了过去。
4月26日,下了两个星期的毛毛雨,终于放晴了,地上的水由于阳关的倒影,呈现出田东的蓝色。我不想跳过吃完饼干后的早读,去排队卖蒙特梭利蒸饺。拿着纸袋磨蹭的时候,正巧撞见匆匆下楼的娜娜。哎,都快上课了,你还往外跑?你想要一个蒸饺吗?她赶紧回:我好累,回家睡觉吧。我只是在春末的早晨,看着我的奶奶消失在明媚的阳光下。
再次见到她竟然是在遗体告别仪式上!化妆师给她涂上了刺目劣质的口红,她苍白无声地躺在玻璃棺材里,睡得正香。当火化工人面无表情地把平板车推进充满橙蓝色火焰的FH炉时,我听到了她的哭声。
27日凌晨3点,她割破了自己纤细的手腕,黏糊糊的血顺着指尖冲走了散落的掌纹,滴落到木地板上,渗入每一个缝隙。不要把所有的手套都剪成乱七八糟的碎片撒了一地,染成猩红色的五颜六色图腾。她身上的白衬衫依旧胜雪,血迹只在袖口沾了一朵小小的颓废的暗花。
心里有泪,却掉不下来。看着老师用奇怪的肢体语言和扭曲的板书讲课,我总是会心一笑。肯定是。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她的死因一度引起轩然大波,有各种版本,有升学的压力,有失恋的痛苦,有早孕的恐惧,甚至有荒诞的爱情杀人。每个人都在生动地谈论它。吃午饭的时候,我听到后面一个男生大声说,他亲眼见过娜娜经常在泳池边呕吐。大概是哈哈哈...一群人肆无忌惮的笑声戳穿了我的猜测。我咽下一口饭,一脸甜蜜地走到他们桌前,拿起一瓶可乐,看了他三秒钟,然后愤怒地泼在他恶心的拖把头上,慢慢地说这不是真话。
是的,除了我没有人知道真相。
娜娜,我爱你
奶奶以前给我看手相。她一边在阳光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手掌上的纹路,一边笑着咒骂:你真幸运,永远不会死,还会生双胞胎!逆反射的阳光把她脸上的淡绒毛染成了浅金色,她惊讶地抬头看着我。多么温暖的冰冻。我也试图弄清楚她是否会结两次婚。她把手藏在背后,拒绝给我看。我们狂笑打闹...她突然收起笑容,深情地看着我:你真的想看我的手吗?她的突然严肃让我目瞪口呆。她低下头,慢慢脱下手套。然后我看到了一双斑驳的手。大大小小的圆形白斑从她的手腕蔓延到指尖,吞噬着娜娜娇嫩的肌肤。我无法形容那种震惊,我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我下意识地抓住娜娜的手,紧紧地握着。没有手套,她会冷的。当她感受到我手心的温暖,终于泪流满面,然后我抱着她哭了。我触到了她命运中最痛苦的伤口。
娜娜上初中的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背苍白的像指甲盖一样。很快,更多的白点冒了出来,它们不停地膨胀,不停地吃。去了医院才知道,这种病叫白色糜烂,不传染,不会带来器质性损伤。娜娜只是有点不喜欢我,她也意识到他们给生活蒙上了沉重的阴影。知道有一天同学吵架,男生被娜娜说得哑口无言,一怒之下指着娜娜不屑地说:花手!他身后的学生因为这个直观的比喻笑得前仰后合,谁也没有注意到娜娜脸上落下的泪水。
这是娜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手在公共场合哭。在公交车上,人们总能听到各种惊叹的低语。人们看看那只手,再看看它的主人,锐利的目光向她的自信和勇气眨了眨。娜娜只是默默忍受。有一次带着孩子遇到她妈妈的同事,娜娜友好地伸手去拉女孩,她妈妈的尖叫声顿时划破了空气:啊!你的手真漂亮!别碰她,小心感染!她的不屑引起了一些路人的注意。娜娜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后慢慢垂在房间里。她带着好奇的眼神转过身,回家戴上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副手套。如果其他人只会无情地打开她的伤口,娜娜只能独自舔着天上的血,用手套日夜包扎这个随时会喷血的裂缝。不再流泪。
娜娜一边流泪一边抽泣,我们紧握的手沾满了温热的泪水。她抬起头来,睫毛上带着泪水。半夏,我真的这么丑吗?
我承认我疯了,我疯了是为了保护我脆弱的娜娜。和她唯一的一次争吵之后,我越来越害怕那个面目全非的男人把娜娜带走。他任何无意的厌恶的眼神,任何不屑的表情都会把娜娜刺得体无完肤。娜娜停不下来,我得和罗布谈谈。
罗布坐在我前面,不停地看表。他似乎很难接受一个小女孩的说教。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但是他的不屑真的激怒了我。我脑子一片空白,冲动地对他喊道:你要是因为娜娜的手而抛弃她,我就不饶你!他幽幽的眼睛慢慢移到我的脸上:你是说,她的手...我的心脏瞬间无法跳动,仿佛所有细胞都被冰冷的体液碾碎。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过了几天,娜娜终于回到我身边,闻着满身的悲伤。我想象着当我看到娜娜的手时的震惊和本能的厌恶,娜娜脸上悲惨的笑容和内心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失望。就是这双斑驳的手,碾碎了她自以为拥有的唯一的爱,她是多么渴望别人的爱。我每天晚上都在不安的睡眠中感到内疚和恐惧,无数次向上帝祈祷,不要让她离开我,我愿意承担所有的惩罚。
我怎么知道娜娜去上海做最后的告别?走在每一条似曾相识的路上,笑容灿烂,对别人来说,她不过是一个简单快乐的路人。离开上海的最后一个晚上,娜娜站在酒店17层的玻璃窗里,看着还在继续的车流,看着周围模糊的霓虹灯,看着微微泛红飘着薄云的天空,看着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她麻木地掏出一整包35。早上,她掐了最后一根烟,没有浏览就悄悄离开了。
厌倦了下飞机,房子里灯火通明,鲍晓在尖叫,有人在打麻将。母亲在浓浓的烟雾和嘈杂的笑声中抬起头,迅速低头看了看面前的牌,淡然地说,哎呀,你放学了。鸡肉!我摸到了!娜娜径直走进房间。
很多人对一个平时笑起来像花一样的女孩的突然离世感到不解。她妈妈痛得失声:告诉我,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没有给她想要的东西,电脑,手机,新衣服。为什么?为什么!她妈妈永远不会理解娜娜心里的失望和空虚。她需要的可能是身边人的一些善意的鼓励的话语,心爱的人的一个微笑和肯定的眼神,或者是妈妈的一碗蒙蒙热汤。当她伸出手时,她什么也没抓住。有多绝望。
在她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好像和自己的另一半分开了,过着一种行走的生活,这可能是上天及时给我的惩罚吧。我周围的位置都是新人。我经常做的事情就是竖起课本,用胳膊撑着头,一个人看星座杂志,一个人多做心理测试,买白怡的香梅,自己玩五子棋,偶尔侧着头笑一笑,但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一天几次这样的失望我都接受不了,生气的掐手指,掐到发青。我固执地保持着在楼顶盯着她的习惯。她背对着太阳慢慢地走着。她满脸兴奋地和别人说话。她坐在台阶上大口喝水。她静静地看着一个人。她摆了一个滑稽的姿势……...她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还是那么美好。有一天我心不在焉地翻开英语书,突然很惊讶地在页眉上发表了娜娜潦草的字迹,那是失踪那天早上留下的:“半夏,最近我的病加重了,它们已经扩散到我的脖子上了。我真的不能穿我们一起买的吊带裙和你一起过夏天。”再见。"
积了很久的眼泪模糊了所有的画面,终于涌出。在悲伤的恍惚中,娜娜打开卧室桌子左手边第二个抽屉,口红,我看到的只有口红。我奶奶拿起一张纸巾,擦去了嘴唇上的铅。她害羞地抬头看着我。你看,这是我嘴唇本来的颜色。昏暗的灯光下,娜娜白皙的嘴唇有着完美的弧度,她在微笑。
你知道,我是帮凶。我和那个人还有所有卑鄙的人合谋杀害了我最爱的娜娜。任何一个瞬间,我都看到罗布一次次坐在我面前,他幽幽的眼神慢慢移向我的脸:你是说,她的手...一个无意识的阴谋开始了,一切都陷入了灭亡。是的,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我必须做点什么。我日日夜夜被惩罚压垮了。我拿起电话,听到我平静的声音:是综治局吗?我要举报一家黑网吧...嗯,防火通风条件极差,环境大气不健康。许多未成年人通宵熬夜...
21: 08,我坐在这家叫Shore的牛排馆的二楼尽头,面对窗户。落地玻璃被灯光反射,变成一面巨大的镜子。背后是一桌又一桌缠绵的男女。女人们仍然切下小块的肉,也许带着血丝,用温柔可爱的灯光送进嘴里,熟练地微笑着。我看着对面的玻璃看了很久,有一个安静的人坐在那里。她面前的咖啡又闷又热。那是我自己的影子。突然我想起来了,娜娜,我好爱你,可是我总是忘了亲口告诉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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