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鸟残迹

通知;注意

*来自深渊研究员,奥森中心,消灭马鲁古X奥森,而不是百合。

*涉及剧透

火烈鸟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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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女孩站在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右手拿着一个乳头球,兴奋地对着她上下摇晃。两个椭圆形遗物的花纹与深层发现的略有不同,但质地也很柔软,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摸起来接近女性的乳房——施加压力可以从一端喷出一种略带黄色的乳白色液体。据说这种液体尝起来像臭鸡蛋,会引起腹泻和呕吐。当然,虽然不适合口渴时紧急救援,但完全适合自己的升级版恶作剧——金发女郎骄傲地说,并把两个球从衣领塞到胸口,直起身子,于是两个可怜的古代遗物以符合重力和力学定律的方式来回晃动。

怎么了,奥森?我要给酒吧里的那个老色鬼一个教训。他说你上次-

她在原地弯着嘴唇,喃喃地说着“不可救药”。为了节省体力,她没有刻意绕过停在她面前的女孩,而是径直穿过她的身体,身影就这样消散了。灯光和音乐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倒瀑的轰鸣和风猴的呢喃。当然,由于几十年的“打交道”,或许连他们的社交圈都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神仙卿。至少现在,这些划定地盘的原住民不敢拿她怎么样,他们只是选择旁观。

深界第三层的上升负荷,幻觉,幻听。她在深渊中经历了无数次,这种幻觉并不比那些曾经更真实。但难得的停下来意味着她比以前更虚弱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她的身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血气,混合着一股薄荷植物的刺鼻香味——那是为了防止某些野生动物被血液所吸引,这是深渊世界四层楼负荷上升的结果。

最初,洞穴探险者从底部上去时会保持适当的步伐。上升到一定高度后,他们会扎营休息,应对或适应上升带来的副作用。这种节奏因人而异,大多是自己在探洞时摸索塑造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也是大大提高洞穴探险存活率的关键。对于有经验的洞穴探险者来说也是如此——更确切地说,更有经验的洞穴探险者依赖它。多年的探洞经验让他们或多或少对不断上升的负荷有了一定的承受力,但这种承受力只是精神上的而非肉体上的。这让他们更能适应诅咒带来的痛苦,同时也变相削弱了他们对危机的敏感度。

老话说,猴子也会从树上掉下来,渔夫也经常死在海里。艾比斯的威胁永远是致命的。不会因为山顶洞人的水平而宽大,也不会因为潜水深度浅而像新手教程一样清除那些死亡陷阱。尤其是像她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在很多方面都要小心翼翼。千人钉在身上的楔子还在增加,而与此同时却有更多的东西一去不复返了。

但这次她明显做了不符合她一贯风格的事。比如我一个人下到了深度世界的第四层——虽然是为了处理一些私事——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回到了深度世界第二层的监控基地。不过好在路上没有遇到像穿甲兽那样带刺的原生动物,取得的成绩也不尽如人意,不虚此行。

最后一个幻象消散后,在圣已经反转的玫瑰色薄雾终于开始在空中出现。越靠近断层的位置,红色变得越淡,搅拌起泡后变成了泛着微光的蛋清色——换句话说,这种颜色的出现代表着她与监控基地的位置相切。她把帽子低过头顶,身后无尽的铁锤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摇摇欲坠的金属摩擦声——这个没用的古董,她想——前进的步伐比以前更加稳健,然后下意识地拍拍固定在衣服内侧的口袋,确认一个微小的突起还在。这是她在回程中无数次重复的这个动作,虽然她真的很想一直单纯的把这个小东西握在手里,不顾不小心压坏它的风险(生命之石回声有多硬?),那样可能会安全很多。只是在探索洞穴的途中,失去一只手的风险太大,她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只是撕下一块布,牢牢地缝在大衣下面。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她要找的那一个终于在无数密集的巨大树冠中隐约出现。望远镜的两个巨大凸透镜从树冠中露出来,看起来像一个老人倒挂在树上,用风景窥探着道路。树冠上方,散落在树干表皮的窗户透出橘黄色的光。她轻轻地“嗯?”叫了一声,扫视窗外。基地内除了会员日常使用的房间外,还有几间客房。这意味着一个洞穴探险队来过这里——所以几个月前有一支黑笛队...

没有多想,她踏上了悬在半空中的木栈桥。桥面因雾变得湿漉漉的,脚步声在上面发出空洞的声响。监控基地的力场比较单薄,意味着这里的危险性低,所以总是成为她回家最长的路。在这条路上,她终于有时间反思自己失去了什么。

奥森!

清脆、依旧少女的声音叫道。此时的她早已远离了深三层,幻术的诅咒再也无法蔓延到她身上。所以她确信这不是幻听,而是发自内心的声音。但这远比幻觉愚蠢和无望。

她停下了。此时,我的面前没有人,只有一个木头做的小露天平台。不到几秒钟,上方传来金属链条的沙沙声,一个巨大的玫瑰金笼子从监控基地外围垂直降下。稍微左右摇摆了一下后,跳板和围栏很快就降到了她所在的平台上。

她径直走了上去。跳板被铁链拉起,吊笼开始慢慢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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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基地放置遗物的房间墙上有一张艾比斯的地图。当然,监视基地里有一张艾比斯的地图也无可厚非,但地图不同于洞穴探险者中广为流传的标准垂直草图。这张地图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不是垂直的。整张纸被一个巨大的圆圈所占据,从圆周到圆心,一直到奈落的底部是很深的一层。每一层的宽度根据当前层的深度进行缩放,同时每一层都记录了曾经出现过的动物、植物和地理特征。越靠近洞穴中心的地层,可供记录的区域就越小——自然,已知可记录的内容就越少。

马鲁鲁库不知道这张地图是什么时候画的,但隐约觉得它的年代应该不会比自己的短。因为有些十几年前命名的生物,现在地图上还有问号,但一定是当时的开拓者画的。毕竟上面有那么多东西没有被人见证过。

他喜欢这个房间的原因之一就是这张地图。与竖版地图不同,这张地图似乎有一种独特的神秘感,似乎能把人吸引到深渊的中心。奥森不在的时候,常常会出神地看着这张地图,在脑海里想象着现在的这个人,他的老师,现在在哪里,经历了怎样的冒险,什么时候回来。盯着这张地图的时候,他总觉得这是离大师最近也最远的时刻。

至于另一个原因——此时他正坐在膝盖上,膝盖上开着一个铺着毛毯老鼠皮封面的书立——在这里留下的遗物或收纳物品中,有时还会留下书籍。监视基地里虽然有图书馆,但里面全是介绍阿比斯内部结构、生态环境、遗产指数的书籍。他的老师不喜欢神秘的东西,所以也把那些充满浪漫情怀的话拒之门外。相反,他喜欢那些故事,神话传说,艾比斯内部或者艾比斯外部的故事。每当奥森打算处理遗物——并带头清理掉这些她不屑一顾又占地方的东西时,他总是想尽办法藏起一两卷。当然,有一次他发现这本故事书,想在晚上偷偷看却被师父抓住,就放弃了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因为当时奥森只是板着脸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记得收拾一下,我对乱七八糟的房间不敏感”就走了。当他把书紧紧地抱在怀里,浑身颤抖的时候,他定下心来吐了口气。从那以后,他就在这个房间里留出一小块空间来放他喜欢的书。

他手里的书来自一只黑笛子。在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给他读了一个故事。是关于深渊的播种者,托克西·艾克。为了引导误入深渊的爱人归来,她将自己的灵魂化作无数的种子,种下了可以在深渊任何地方绽放的白色花朵,被后人称为“百年香”。无论有喜事还是丧事,人们都把它的花瓣扔进深渊,成为人们灵魂的灯塔。

“我的爱很渺小……”他仍然记得当他读这句话时,黑笛闪亮的脸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洞穴探险者会在冒险的时候带上一本书,虽然从实用价值来说,它既不能充饥,也不能救命,只是增加负担而已。但有时它能支撑更重的东西——比如穴居人的精神。传奇诞生于信仰。他听说在更愚昧的时代,乘船游历四海宣扬知识和思想的人总是带着书...

吃饭的时候,黑笛小姐说,在奥斯汀,她老公经营一家酒馆,招牌菜是蟹肉炒饭。将混有蔬菜丁和海鲜的金黄色生米放入霸王蟹的红色外壳中,撒上橄榄,然后将切四分之一的柠檬放入长柄果汁夹中,挤到炒饭上,这通常是只有在海的另一端才能吃到的菜...当对方在说话时,他不禁偷偷看着坐在桌子尽头的师父的脸。“女儿还给我做了一个赌花的书签。”饭后,她给他看了夹在书里的一个略显粗糙但特别可爱的手工书签。

他问这位女士,她的女儿是否也期待着奈落的底部。但她苦笑着说,不,她要去海那边的大城市当模特。虽然艾比斯之谜引人入胜——但是你看,世界那么大。他擦盘子的手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玫瑰色的薄雾。是啊,世界那么大,师父在这里也是这么说的。

离开前,她告诉奥森,如果有一天她的尸体被发现,她希望不要告诉丈夫和女儿她已经死了。她的遗物也完全由监视基地管理。“不要紧——告诉他们,我只是更深入了,我去追寻我的终极梦想了,他们不需要等我。”奥森只是抱怨说真的很麻烦,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黑笛的边界线——这看似暧昧实则确信他打了个冷战。等待那一天,即使她的声音来自深渊,她也会被当成疯子。除了白笛,所有的声音都会被深渊吞噬。

几个月后,黑笛的尸体被奥森的洞穴探险队发现,她所属的洞穴探险队从气球上发出信号,全队遇险,希望找回遗物。她的身体浸泡在巨人之杯的杯中,浮出水面的部分膨胀成了气球,而水下的部分开始腐烂,挂在脖子上的黑笛已经不见了。因为有细菌感染的风险,洞穴探险队放弃了尸体的回收,只回收了其他队员提前藏起来的遗物,并在巨人之杯的伞盖下为他们做了一个象征性的坟墓。她的行李也在附近找到,里面的洞穴探险设备也坏了。只有书被意外保存了下来,但手工书签被浸湿了。

书就这样被带了回来,按约定由监控基地保管。现在有几页沾满了泥土和植物汁液,牢牢地粘在一起。有些地方他用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剪,却无能为力,包括他喜欢的页面。“我的爱很渺小……”——他看着紧密相连的书页,突然想不起下一句话。

他深吸一口气,合上书,站起来整了整裙子。虽然离休息时间结束还早,但他不介意早点和深渊贼的先生们换班。先锋的洞穴小组回来了。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另外,他想永远成为第一个通过望远镜看到归来的主人的人。

奥森没有让他久等。当望远镜里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惊慌地站在脚凳上环顾四周,然后意识到放下笼子还为时过早——这无疑会让他受到严厉的责骂。于是我只好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把眼睛尽量靠近目镜,好像这样可以更靠近师父。原则上,他应该已经习惯了欢迎洞穴探险者参观监视基地,但他总会像上任第一天那样,对人们的光顾感到高兴和担忧,尤其是有师父参与的时候。

更何况这次出行前的师傅总让他感到不安。那张本来就阴沉的脸比以前更加吓人了。他几次想鼓起勇气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还是问不出来——他离她太远了。直到她站在大断层的边缘,打算更进一步,他才终于脱口说出了心中的那句“请让我加入你吧”。因为他总有一种预感,奥森会离开他们——永远离开他。当然,我在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即使我带着他那样的笛子进入深渊,无疑也只会增加负担。

“不可能。”当时奥森没有片刻犹豫就回答了。虽然他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但还是觉得眼里发烫。当时他只是迅速低下头,努力不让眼泪滚下来——他再也见不到她了,强烈的预感在他脑海里大闹一场——但他不能在奥森面前哭,因为他知道他的老师讨厌哄孩子,一个哭的孩子只会增加她的烦恼。

“当你回来的时候,”就在他试图用最冷静的语气向对方道别时,他突然听到奥森对他说:

“想吃海螺酱烤锤头鸟肉吗?嘿,就那个老头带下来的瓶子。”

他慌忙抬起头,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喜悦,这时奥森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跑到大断层的最外围,不顾自己平时威严的姿态,弯下腰用边缘探头看了看底部。他看不到奥森,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但还是尽可能大声地发誓,一定会发挥自己最高水平的厨艺,欢迎师父回来。

现在奥森真的如约归来了。装有海螺酱的坛子已经被他提前拿到装着稀世珍馐的瓶瓶罐罐的最外围,然后向盗贼说明原因。他们都表示愿意帮奥森女士吊吊胃口,然后迅速收拾干净走了出去——通往平时猎场的木栈道就在另一边,所以他们不会遇到奥森。

然后他回到观察室,再次把眼睛靠近目镜。奥森越靠近,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放大,脸上的笑容也越明显。但当奥森走近到足以看清她帽子下的脸时,笑容渐渐消失了。他很难解释那种感觉。他只觉得奥森回来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和苍老。也许别人会说他多心了。奥森显然还是那个奥森——人们口中那个一动不动的奥森,她依然戴着帽子,披着厚重的斗篷。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但他其实对观察师父还是挺有信心的。师父很温柔——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因为外貌、性格等诸多因素,她被太多人误解了,即使是真正理解她温柔的自己,面对她还是会颤抖。所以他一定要比别人更多的观察和理解她,不然她的温柔该由谁来传达?当她被误解时,谁能为她辩护?

当然,也许奥森自己并不在意。但他在乎。当他喜欢的东西被误解时,他会难过到想哭。

他看着她走过来,背上背着一件他从未见过的武器或遗物。然后他开始在心里默默数着步数。奥森快到离平台十步的地方(单位:奥森的步数)时,跑去放下笼子。

十秒后放下吊笼。跳板下降到升起的位置,保持10秒钟。吊起笼子,十五秒。

他抓着露台的金属栅栏,脑子里想着该说些什么。这是一个特别奇妙的几十秒,包裹在外围的是如光速般流动的时间,而他的身体却长达一个世纪,他的时间观念就像通过口口相传潜入深层的人一样紊乱。

奥森终于走出了牢笼,他停止了思考。他只是抬头看着奥森,奥森走到门内侧,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不难想象,她厚厚的大衣里面的皮肤还在渗血——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她要摔倒在地,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去帮助对方了。他离她很远,她甚至看不见他。

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奥森从他身边经过时轻声说道,“鲁鲁库”。

“是的,主人?”他一激灵,赶紧直起腰回应。我觉得我至少应该打个招呼,但是我已经错过机会了。

“谁在这里?”

“这是...哈勃·鲁格的洞穴小组。几个月前出发的黑笛。”

“是啊。告诉他一会儿到我房间来。”

"...好的,师傅。”

漆黑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然后越过他,带着“哒、哒、哒”的节奏,向基地深处走去。

他试着叫她,但喉咙发不出声音。

-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