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名称人群形象:山内溥，谁建立并摧毁了任天堂帝国(上)
对于普通玩家来说，山内溥可能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对于游戏界来说，这个名字绝对响亮。不仅是他个人的事迹注定会被载入游戏行业史册，他的很多言论也是影响整个游戏行业的名言警句。
他是任天堂的第三代，是他带领任天堂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作坊成长为世界知名品牌。很多有经验的玩家可能会说横井俊平和宫本茂的绝世才华，或者任天堂的招数从N64到NGC被羽翼未丰的索尼屡屡斩首的主机大战。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这背后，有一个山内溥雷厉风行的身影。
可以说，没有山内溥，就没有奠定今天电子游戏生态基础的任天堂帝国；不是因为山内溥，曾经如日中天的任天堂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羽翼未丰的索尼打败的；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山内溥，今天的电子游戏可能会有所不同。
那么，山内溥的传奇人生将从他成为任天堂第三代开始。
要了解山内溥接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任天堂，首先要简单介绍一下任天堂的早期历史。
任天堂多米诺公司，成立于19世纪末(具体来说是光绪15)，最初是一个生产华札品牌的小作坊。这是一个传统的日本多米诺游戏。至今在亚马逊上依然可以买到任天堂出品的花卡，也可以在《太阁李志传》等一些日系游戏中玩。
任天堂，大厅是公司，任天有尽一切可能并取得成功的意思。当时任天堂叫山内扶次郎。由于制作严谨，做工精良，任天堂生产的华札品牌迅速打开市场，在日本有一段时间非常受欢迎。山内扶次郎随后扩大了公司和生产线，任天堂开始有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惜好景不长。当山内扶次郎把自己经营了一辈子的任天堂交给女婿山内好的时候，正好是二战爆发的时候。野心勃勃的日本关东军在别国土地上肆虐的同时，却不怎么关心本国人民的疾苦。大量的战争消耗、强制征兵、强征慰安妇等等成为当时日本人民肩上的一大包袱。甚至生活无望，人们自然对娱乐没有兴趣，华札卡的销量也越来越差。所以，虽然山内曾想过把公司搞好，但还是改变不了战争破坏经济的事实。后来日本战败，国内局势更加紧张。任天堂一度经营不善，甚至濒临破产。
在这样的情况下，山内溥临危受命。他通过一系列具有革命精神的创新尝试，力挽狂澜，助大厦倒塌，最终将任天堂推上世界知名品牌之列。
山内溥，后来改名为山内溥，被称为山内溥。他是山内季良的孙子，毕业于早稻田大学。那时候，他是一个敢于拼搏、锐意进取的年轻人。
据说山内溥从山内好手中接过任天堂的时候，和他的祖父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以确保他能够垄断任天堂。
山内溥有这样的担心和准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当时任天堂有一大批元老级的人物，他们自称是老师傅，他们或多或少都是看不起这个少爷的。因此，他们就像孙昌戊己之于唐高宗，鳌拜之于康熙皇帝。无论他们是出于辅佐皇帝的私利的公心，还是伺机图谋篡位，这样的人都是新领导人的障碍。
正是在这个时候，山内溥第一次展现了他雷厉风行的战斗作风。后来，他的风格也在业内小有名气。20世纪末，游戏界要说谁特别牛逼，就说他“连山内溥都不怕”。
山内溥一上任就强行解雇了公司的大部分老员工，自然导致了工会的大罢工。面对这种情况，山内溥果断关闭工厂，然后贿赂警察和歹徒镇压，后来甚至直接解散工会。正因为他的动作迅速准确，这应该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新君与英雄之战，前后仅持续了一周左右，宣告了山内溥的胜利。
排除障碍后，山内溥立即对任天堂进行了大改组，不仅寻找新员工和引进新技术，还将任乐园的名称从多米诺骨牌公司改为卡片公司。虽然是一字之差，但它不仅包含了年轻人山内溥刻意改革的决心，也标志着任天堂之后各项业务转型的第一步。
山内的能力不仅限于公司的“内部事务”，还在于“外部事务”。在他的带领下，任天堂转型生产西卡，仅用了6年时间就击败了当时日本第一卡商A Poker，成为日本最大的卡商。据说正式是因为后来，山内溥作为日本第一卡片制造商，在拜访美国最大的卡片制造商(国家卡片公司)时，发现对方的办公场所又小又简陋，马上意识到这一行做不了多久，于是想到了另谋出路。
1964年，日本迎来了东京奥运会，举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在普通日本人讨论奥运开幕式、场馆、奖牌的时候，一些嗅觉敏锐的日本人找到了自己的机会，山内溥就是其中之一。
这一次奥运会，让山内溥和任天堂牵到了一条巨大的大腿——迪士尼。经过接触，任天堂希望生产印有迪士尼卡通形象的卡片，迪士尼对任天堂在日本的运营非常满意。于是，全球最强大的两家ip(和法务部)公司的第一次合作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了——印有任天堂LOGO的迪士尼主题卡片。
这次合作不仅让任天堂疯狂积累资本，也让任天堂第一次体会到ip的力量。
后来，如上所述，觉得卡业不是长久之计的山内溥开始寻求新的变革。
既然已经考虑开始转型，山内溥就开始观察和思考日本国内市场。他认为战后日本经济发展很快，人们的物质需求也增加了。任天堂作为一家提高人们生活质量而不是提供必需品的公司，迎来了自己的机遇。
他的首要任务是酒店业。任天堂转型之初，开了一个情侣酒店品牌，叫“爱情酒店”，就是你想的那种害羞的酒店。
当然，名为Love Hotel的情侣酒店品牌最后还是失败了，不然现在年轻情侣去日本旅游可以搜任天堂。对此，山内溥并没有放弃改革的想法。他没有选择走回头路，保守地继续出牌，而是继续探索变革之路。
之后任天堂也尝试过出租车、方便饭等行业，屡遭失败。现在看这些行业，跨行业范围很大，几乎没有联系。它们与任天堂的老线无关，被放在商业教科书中。这是典型的错误尝试，从中也可以看出当时任天堂和很多日本公司的困惑。
然而，或许是因为“金子总会发光”的道理，又或许是因为山内溥自己的眼光确实犀利，经历了数次转型失败的任天堂并没有每况愈下，而是找到了一条光明宽广的道路，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偶然被招进来的年轻人。
锐意进取的山内溥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一直关注着人才。但是，已经在各行各业小有名气的人才不会屈尊来这么小的车间工作。山内溥只好让人去各个大学招人。
但是大学招人能顺利吗？当然不是。要知道任天堂当时是列为扑克厂商的。对于高学历高素质的大学生来说，似乎无论是文科的管理人才，还是理工科的技术人才，甚至是艺术生、体育生，都找不到在这样的企业施展才华的机会。好在当时任天堂的人事部门还是挺有能力的，最后招到了一批人，包括同社大学毕业的横井俊平。
通社大学的一些朋友可能不太了解，甚至觉得它的名字闻起来像肥皂，但实际上，它是一所能在亚洲乃至全世界名列前茅的名校。除了横井俊平，“生化危机之父”保罗也毕业于此。其他知名校友还包括在《律政俏佳人》中饰演“三木律师”的森胜久。据说横井俊平在大学期间是同学眼中的发明天才。虽然他在学校的成绩并不理想，但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实力。在进入任天堂之前，横井俊平曾在夏普等大公司工作过，但因为性格原因，实在受不了大公司迂腐的规章制度，所以最终选择进入小企业，想放开手脚。
至于横井俊平选择任天堂的原因，一直有个有趣的说法，横井俊平选择任天堂的原因和《灌篮高手》中流川枫选择湘北的原因一样:离家近。其实任天堂当时的工厂地址真的离横井俊平的家庭地址很近，可以每天骑自行车上班，但除此之外，任天堂作为一个小企业，可以提供非常优厚的待遇，人事部门的莲花也必然非常诱人。
如果只听“不愿意被条条框框束缚”的特点，你可能会认为横井俊平是个浮躁的人，但事实恰恰相反。进入任天堂后，横井俊平的工作非常踏实认真，不仅严格上课，还经常一个人加班到最晚。
于是，这么一个认真负责的年轻人，他的努力被老板默默的看着，经过多次有意无意的尝试，他终于决定把大任交给他。
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剧本。我们还没来得及跟进，一个更戏剧性的巧合发生了。
之前说过，横井俊平在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发明天才。他从小就喜欢发明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逗周围的人开心。进入任天堂后，他仍然经常像变魔术一样拿出自己的发明，同事们也经常被他的奇思妙想逗乐。
有一次，横井俊平把自己发明的“超级怪手”带到了公司。这是一个通过弹簧发射拳头的诡计装置。君平横井喜欢用它在同事不注意的时候发动偷袭，每次都能起到积极作用。只是这一次，这个简单的小工具出了点小问题——它爆炸了。横井俊平这次拿出“超级怪手”的时候，还没等他瞄准想捉弄他的同事，小玩意就自己飞了出去，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正好落在老板山内溥身上。
这戏剧性的一幕顿时让全厂鸦雀无声。只有山内溥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小玩意儿。默默地打了两遍后，他看着横井俊平，淡淡地说:“下班后来我办公室吧。”然后扬长而去。
那天下班后，横井俊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社长办公室。据他自己后来回忆，进门的时候，山内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透过办公室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仿佛要把他看透。我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最后山内缓缓说道:“你做的东西不错。也许你可以把它带到生产线上，成为可以对外销售的产品。”
这个业界著名的传奇故事，现在可以在各种游戏相关的教材、传记、回忆录、百科全书等地方看到。这是因为后来的横井俊平真的成为了整个游戏界的传奇，山内溥的见识和洞察力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崭露头角。
之后，横井俊平开始为任天堂开发设计各种小工具，包括类似激光笔的玩具，“爱情测试器”等如今仍能看到的奇怪小工具。这些小玩意隐藏着巨大的市场需求，连续多年横扫儿童圣诞礼物，也为任天堂找到了最初的立足点。
GDC终身成就奖迄今为止的19名获奖者中，有5名日本人，其中两人是由山内溥发现并任命的。一个是上面提到的横井俊平，另一个是被称为“游戏界的牛顿”的宫本茂。
与横井俊平广为流传的“超级怪手”故事相比，宫本茂的发现和推广过程没有那么戏剧化和广为人知。
原来宫本茂是以“关系户”的身份被介绍到任天堂的——当时学美术的宫本茂失业在家，父亲是山内的挚友，所以想把宫本茂介绍给老朋友打工。
我们现在熟悉的宫本茂是一个充满童心的有趣的人。当然有商业考虑的包装，但是从大量粉丝的反馈来看，他自己的性格确实也是如此。因此，宫本茂很快对这个玩具制造商产生了兴趣，并亲自拜访了这个山内市博。
事实上，第一次见面本身并不愉快。山内溥一直是一个重理轻文的人。面对这个“亲戚家”，他连一句客气话都没说，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淡淡地说:“任天堂需要的是工程师，不是你这样的画家。”难得的是，虽然会面本身并不是很愉快，但双方其实都给对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宫本茂被任天堂充满活力的氛围所感动，而山内则认为宫本茂“有一种孩子般的气质”。今天，我们很难把“童真”当成一个褒义词，但对于山内溥来说，这种气质体现了一种特殊的活力和创造力，而这正是任天堂目前想要的。
因此，在双方都感兴趣的情况下，第二次会议如期举行。这次见面正式多了，双方谈了很多实际的东西。山内溥认为宫本茂很有眼光，很有潜力，建议下次让宫本茂带些实用的玩具创意来。
我们不知道宫本茂回去后做了什么准备，但从后来发生的事情来看，第三次会议相当成功。这一次，宫本茂带来了他自己的玩具。这些玩具造型夸张，色彩鲜艳。山内一看就觉得这些东西会很受孩子们的欢迎。
在所有这些玩具中，提到最多的是一个大象形状的玩具。这个玩具是用五颜六色的破布做成的，耳朵和鼻子都很夸张，造型怪异可爱。宫本茂拿着这些玩具，介绍了他对如何吸引孩子到山内溥的看法。山内溥认真听着，越听越入迷。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年轻人蕴含着惊人的才华。
这次会面后，山内溥正式邀请宫本茂加入任天堂，并把他安排在横井俊平的部门。
后来，宫本茂的“森喜朗”街机游戏在日本流行开来。就在所有人(甚至横井俊平)都质疑他的能力时，只有山内溥挤过人群，几乎以独断专行的姿态将宫本茂放在了重要的发展位置上。之后，宫本茂开发了Game &；手表版的大力水手大受欢迎，之前在日本表现不佳的森喜刚在北美也大获成功。宫本茂再接再厉，利用《森西岗》中的飞人先生(后来大名鼎鼎的马里奥)形象制作出了《马里奥兄弟》(也叫马里奥烟斗或玛丽烟斗)，最终证明了自己。
在宫本茂用森石刚和大力水手证明了自己之后，1984年的一天，山内溥把他叫到办公室，在那里他宣布了一个改变了宫本茂个人命运、整个任天堂命运乃至整个电子游戏历史命运的决定——任天堂将成立一个“娱乐事业部”，独立开发软件。
很难想象一个刚进公司七年的年轻人会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这在昭和时代注重论资排辈的日本社会是很难想象的(其实这样的问题在今天的日本社会相当普遍)，但在当时任天堂也不是第一次出现类似的事情——横井俊平还年轻的时候就领导过任天堂的第一开发部门。从这两件事也可以看出山内溥的务实精神和不拘一格的风格。这两个部门今天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那是后话了。
山内决定成立这样一个部门并不是心血来潮。事实上，他已经着眼于长远的未来。或许是早年与迪士尼合作的经历让他深深感受到了IP的力量，他也想在游戏界打造一个属于任天堂的米老鼠。
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很熟悉。宫本茂没有辜负他的使命，甚至超额完成了任务。马里奥、路易吉、森喜刚、林克、塞尔达、耀西、皮克敏，甚至麻子梦都不可能没有任天堂的这个灵魂人物——麻子梦系列的创始人田考之和杉山健，手握麻子梦的原型。并亲自对游戏设计和推广提出建议，导致了《神奇宝贝:红/绿》的火爆。为了感谢宫本茂，不仅将游戏中主角亦敌亦友的绿松石默认名字设定为“小茂”，而且在《神奇宝贝》后期动画中，直接将主角命名为“小智”和“小茂”，分别对应田考之和。
这些角色很快开始在玩家中广泛传播，并成为现代电子游戏象征的一部分。其中马里奥和森喜朗刚刚出现在任天堂第一代家用游戏机红白机上。
马里奥在红白机上取得了怎样的影响力，任天堂从红白机到超人时代创造了多少经典IP，我们在文中就不赘述了。这些经典的IP和角色，将成为任天堂帝国未来称霸世界的基础，也是任天堂在最低迷的时候能够屹立不倒的支柱。
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一切的起源，不得不承认，山内溥当初塑造经典人物的眼光，既长远又阴险。
虽然我们的故事已经谈到了横井俊平和宫本茂两位英雄的加盟，但任天堂进入主机市场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横井俊平进入任天堂的办公室时，任天堂的主攻方向是玩具；当宫本茂脱颖而出时，任天堂刚刚开始涉足街机业务。其实山内溥一直认为玩具和街机不是长久之计，他看中主机市场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任天堂在日本曾被公认为全球首款家用游戏机“奥德赛”(并非很多人认为的雅达利2600)的合作伙伴，却被奥德赛总部放了鸽子。这时，同样被站出来的三菱找到任天堂(三菱负责日版《奥德赛》的制作，任天堂负责销售)，希望合作开发独立主机。
任天堂进入主机市场的这个机会听起来是不是很有既视感？多年后，任天堂和索尼的一次类似合作破裂，索尼也进入主机市场，拉下了当时的王者任天堂。这一历史巧合，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
简而言之，本来就对现状不满的山内溥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终于向自己早已看中的家用电脑市场发起了进攻。
任天堂没有用大家熟悉的红白机启动前哨站，而是1977发布的彩色TVGAME 6。这是一台不能换卡带的彩色家用游戏机，可以玩六个游戏。当时被认为是赶上了彩电的热潮。其实让任天堂更贼的是，所谓的六款游戏其实都是同一个游戏，通过选择按键选择不同的操作模式来改变规则。所以后来的国产山寨红白机不仅是机器抄袭任天堂，还抄袭了“Nin1”的思路。
当时彩色TVGAME 6的价格仅为9800日元，远低于同期行业平均水平。当时普通游戏机价格为2-4万日元，是彩色TVGAME 6的2-4倍。同时，彩色TVGAME 6的成本为每台10000日元，也就是说任天堂每卖出一台彩色TVGAME 6就要亏损200日元。
这种廉价产品一销售就很受欢迎。任天堂在大量同质化竞争对手中迅速打出招牌，随后推出彩色TVGAME 15。
其实所谓的彩色TVGAME 15和彩色TVGAME 6的线条完全一样，除了9个选择键，所以成本当然差不多。这一次，彩色TVGAME 15000日元的价格仍然远远低于行业平均水平。因为任天堂已经打响了招牌，彩电游戏15一直保持着物美价廉的特点。
以上两款主机在日本销量超过1万台，其中超过60%是彩色TVGAME 15。
我们来帮山内算一笔账。每卖一台彩色TVGAME 6亏损200日元，差不多40万台亏损8000万日元，而一台彩色TVGAME 15赚了5000日元，所以60万台赚了30亿日元，30亿减8000万，任天堂这次毛利29.2亿。
同时，虽然山内溥在经营策略上有自己的事业，但两款主机的优秀品质和相对低廉的价格是客观存在的。当时，山内溥开拓性的经营策略为任天堂赢得了主机市场第一的高收入，也奠定了在消费者中非常好的口碑。
任天堂成了良心的代名词。
任天堂早期的政策不可避免地将雅达利视为一面镜子，就像唐太宗的统治生涯总是以亡国之君杨迪皇帝为镜子一样。红白机早期的很多制度、决策甚至商业模式都是为了避免重蹈雅达利的覆辙，制造另一个“任天堂休克”。
在这种思路的指导下，任天堂一开始并不是oauth2.0，只在FC上推出自己的第一方游戏。后来终于开放了第三方授权，创造性地通过版税制度对第三方游戏的发行进行审核和控制。
早期只有六家厂商能够在FC上开发游戏，包括南梦宫、洛浦康、科乐美、哈德森、杰力克、铁托，每家公司一年只有五款游戏。后来通过一些优惠政策，任天堂开始扶植一些亲第三方厂商，比如“RPG二人组”Squawell和Ennix，这就是后话了。
由于任天堂强大的开发实力和对第三方的严格控制，红白机早期游戏阵容整体质量相当高，实属不易。后来游戏平台对第三方越来越开放的态度，使得整体水平很难达到红白机最初的高度。即使以今天的眼光来看，红白机最初的游戏阵容也是豪华的，对当时的人来说更是震撼。
可惜NES的发售比FC晚了两年，让欧美玩家迫不及待。在任天堂最终解决了欧美(尤其是美国)的本地化问题之后(感谢山内溥的女婿荒川)，NES终于在1985在欧美发售了。
没想到，NES发布不久就遇到了意外——首批发售的NES硬件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问题，几乎千分之一会导致机器死机。
如果从商业角度考虑，这种小概率会出问题(尤其是在那个年代)并不是什么大事。官方通过各种渠道提醒我们，最多给以旧换新打个折就很厚道了。然而，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山内溥果断下令召回所有有问题的NES机器。
这个决定让任天堂当时损失惨重。首先，召回机器的成本是巨大的。要知道任天堂虽然经过多年的努力有了一点小积蓄，但还是无力承担这么大的亏损。另一个是这个行动的机会成本。那一年，NES的推出原本是为了赶上欧美的圣诞商战。在这样一个网络不发达，交易完全依靠店铺的时代，圣诞节是欧美最重要的销售档期。错过圣诞档期的后果比现在错过双十一促销更严重。
我们不知道山内溥当时是出于什么考虑，但这种极其冒险的行为不仅没有伤害任天堂的生命力，还带来了两个积极的影响:
首先，它为任天堂带来了非常非常好的声誉。任天堂注重品质的形象在消费者心中迅速树立。至今，任天堂在欧美仍是良心的代名词。那些最资深的核心玩家是任峰，甚至很多不玩游戏的人都对这样的商业行为印象深刻。任天堂的金字招牌奠定了当时的地位。
第二，意外的引发了一场饥饿营销。很多人在听说了这样一款注重品质的游戏机后，或者出于好奇或者其他复杂的心态，都想买一台放在家里试试，导致了一台新上市的NES短时间内一机难求的现象。很多人甚至先买了游戏，再排队买主机。
当我们今天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不得不佩服山内的决心和远见，不得不承认集权管理模式有时候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当掌权者能够做出正确的决策的时候，它的执行效率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这个放在现在的普通公司，这个决定肯定会被讨论很多次，最后很有可能不会通过。毕竟，这样一个冒险的决定不是特别有魅力的人所能控制的。
下期预告:NES打开北美市场后，任天堂在游戏界的地位迅速确立，开启了长达十余年的统治。然而好景不长。任天堂和索尼的合作破裂后，由于一系列错误的决策，索尼一出现就占了先机，最终导致帝国的崩溃。下期从任天堂统治时期对第三方的压榨开始，到超任的巅峰，再到帝国日落之后索尼屠龙和山内辞职的过程。
作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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