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妈妈》里的小黑脏猫有什么秘密?它为什么会说话?

值得注意的是,当卡罗琳爬上怪诞世界时,她穿过了一条长长的类似人体器官的管道。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母亲产道的象征(所以外滩观光隧道的设计很蠢)。也就是说,卡洛琳内心深处对“童年”有些向往——虽然她还是个孩子,但某种意义上,卡洛琳拒绝长大(或者说不适应长大):长大意味着她不再能像婴儿一样为所欲为,也不再被父母呵护。长大后,卡洛琳对父母的要求大多会被拒绝。所以《鬼妈》的心理演绎离大卫·芬奇+布拉德·皮特+菲茨杰拉德的奥斯卡提名不远了,但赛利克比芬奇更成功。

《鬼妈》中的性别设定也很有意思。最大的恶魔其实是卡罗琳的母亲——女巫的控制只是一种掩饰,讲述了母爱缺失后对母亲形象的迅速妖魔化。从年龄上来说,卡罗琳未来应该处于青春期。根据佛洛依德的教导,埃莱克特拉情结所导致的“爱父恨母”的倾向,此时成为卡洛琳的潜意识。所以,她爸爸在片中是被她妈妈控制的傀儡。虽然父亲经常拒绝和忽视卡罗琳的感受,但卡罗琳会将其归因于强大的母亲——用父亲的话说,母亲是家里的“老大”。拒绝给卡洛琳买漂亮的衣服和手套可以解释为对卡洛琳女性形象(性吸引力)的粗暴压制——结果她的母亲被改造成了女巫,卡洛琳与复制母亲的战斗也象征着她的性意识的成长。此外,两只肥胖美人鱼的形象也印证了这一点。他们返老还童的场景可以看作是卡罗琳潜意识里对性成熟身体的渴望。事实上,当这一幕出现时,卡罗琳立即被邀请上台与他们共舞。

我们甚至可以看到,对母亲的厌恶导致了《鬼母》中对男性的“倾慕”——影片中的男性形象并不是绝对负面的,从父亲到被复制的父亲(后者想告诉卡罗琳真相却被拟人化的钢琴所掩盖,显然是在“母亲”的魔法控制之下。即使在怪诞的世界里,也是复制的父亲骑着螳螂带卡洛琳在花园里转。从B先生到瓦比,甚至还有黑猫——黑猫一开始被卡罗琳当成了母猫,所以“邪恶”。一旦黑猫以男性的声音说话,它\他就成了正义的使者。

当然,更有趣的角色是瓦比。作为一个男人,他也在某种“邪恶”女性的控制之下(包括他最后出现的奶奶和神秘失踪的双胞胎姐姐)。在邪恶的世界里,瓦比成为了卡罗琳最可靠的助手,瓦比甚至放弃了自己去营救卡罗琳。然而,瓦比一开始并不喜欢卡罗琳。她讨厌那个男孩喋喋不休。而且瓦比很笨拙,总是耷拉着脑袋,但这个形象最终赢得了卡洛琳和观众的喜爱——我把它看作是女性看待男性伴侣心路历程的漫画浓缩版:在女性眼里,她们的男朋友和丈夫总是有不堪的缺点,但最终,他还是。可爱(这显然是基于对婚姻家庭的整体理解的更成人的观点:既不是对男性偶像的完全崇拜,也不是对世俗男性的纯粹厌恶)。

最后,卡洛琳对父母的拯救也可以和《千与千寻》相提并论。一个有趣的细节是,《鬼妈》中被困住的灵魂也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当然还有一个突出的特点是纽扣做眼睛),这象征着童心(人性)的丧失。以卡洛琳父母为代表的成年人已经迷失在没有神秘感、敬畏感、生活情趣甚至冷漠的外部世界中(在《《千与千寻》》中,外部世界被描述为一个充满物欲、没有环保意识的肮脏之地,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卡洛琳承担起了拯救的任务。当然,最后,像千寻一样,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去掉了纽扣眼)。我救了我的父母和家人——两部电影的结局也很相似。千寻的父母像卡洛琳的父母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得救了。当然,这也可以为故事增添更加奇幻的超自然艺术色彩。

总之,《鬼妈》展现了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的惊心动魄的过程,而作为一个男人,这个故事提醒我,养一个青春期的女儿比养一个青春期的儿子更麻烦,但在关键时刻,女儿往往比儿子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