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明朝时期与敌人作战如此困难?
公元1565年,戚继光、于率三万大军,与盘踞粤境的日本侵略者展开了最后的决战。两军对峙三个多月,祁家军齐头并进,碾压日军,削军15000余人。被打败的敌人绝望地逃到了海边。为了先上船,他们互相践踏,很多都被自己人踩死了。第二年,齐家军收复倭寇残余,烧毁倭寇船只。走投无路的日本领导人被迫自杀,困扰东南沿海多年的日本灾难终于被一举消灭。
当戚继光问心无愧,喊出那句“不想封侯,愿海平”的时候,他的抗日长辈朱纨,终于可以闭上曾经受尽委屈的眼睛了。16年前,这个执着的老秀才一个人痛打了盘踞在双屿岛上的敌人,却被福建当地官员诬告,忍气吞声。
为民请命的朱纨为什么会受委屈?为什么东南沿海的日军入侵愈演愈烈?这一切的秘密都藏在16年前的“双屿岛之战”中。
1.走私基地
福建多山,耕地有限。进入明朝中期后,现有的土地不足以养活不断增长的人口。福建人头脑灵活,把目光投向了海洋,发展对外贸易,在那里谋生。
这种自发解决就业问题而不给政府增加负担的行为非但没有得到朝廷的鼓励,反而因为违背了大明祖“甲胄不准入海”的指示而被下令禁止。无畏的福建人将贸易转入地下,与日本、葡萄牙商人勾结,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走私网络。走私利润相当惊人,年收入远超耕地,吸引更多人加入这一行列。
尤其是福建当地的土豪,他们手中握有大量的土地,依靠种田读书的传统,通过科举考试,在朝廷做官,逐渐形成了以福建人为主的小帮派。在朝鲜,他们的官员互相保护,政党对抗分歧;在国内,他们相互勾结,形成地方势力。看到搞走私的村民发了财,土豪们坐不住了,决定“下海”一起干。通过土豪的牵线搭桥,走私集团打通了官场,通过行贿入股的方式将走私行为半公开化,势力波及浙江。
嘉靖初期,走私集团在浙江舟山双屿岛公开建立走私基地。双屿岛东西两侧各有一座海拔250多米的山,两山之间有一片宽20多公里的空地,用于货物的集散。一条南北向的河流穿岛而过,船只进港非常方便。大量从事走私贸易的小商贩聚集于此,逐渐形成规模经济。
到了嘉靖中期,双屿岛附近海域每天都停满了等待入港的外国船只,巨大的财富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们。海盗也被用作维持岛上秩序的武装力量。中国人、日本人、葡萄牙人、东南亚人穿梭其中,成为冒险家的天堂。
2.打破双屿岛
1545年,一位名叫知望的中年人乘坐一艘葡萄牙商船来到日本。知望原籍安徽。他年轻的时候,做盐商亏了钱。无奈之下,他去了双屿岛谋生,并很快与当地海盗打成一片。知望这次是应当地领主松浦隆信的邀请乘船来日本讨论贸易问题的。
松浦隆鑫一直希望与大明通商,但因为“宁波朝贡之争”事件,大明对日本实施贸易制裁,禁止日本商船来华。双屿岛走私贸易的繁荣让松浦隆鑫看到了希望。大明的货在日本是奢侈品,利润惊人。双方谈得很投机。松浦隆司决定派遣三名日本武士协助知望,而知望则亲自将日本敌人带入该国。
65438年至0547年,朱纨任浙江巡抚,兼任闽浙两省海防总长,负责整顿双屿岛日益猖獗的走私问题。因为当时小股倭寇已经频繁骚扰东南沿海,对明朝的税镇构成了不小的威胁。
朱纨不是那种天天坐在书房里的书生。通过主动走访,他了解到双屿岛的偷渡规模主要与四类人有关。
第一类是沿海地区的农民。他们大多是被走私中惊人的利润所吸引。平时充当水手,出国做贸易,被政府逮捕时充当反政府的海盗;
第二类是闽浙一带的土豪。他们负责投资建造足够远洋的大船,购买货物进行贸易,参与股份分割。
第三,福建、浙江两省的官员。他们收受土豪贿赂,充当走私贸易的保护伞,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通知双屿岛。
第四类是双屿岛上的外国人。其中日本人最为积极,因为当时日本动乱,国内人民贫困。大量破产的勇士漂洋过海参与走私,主要是作为杀人不眨眼的海盗。
了解情况后,朱万知道,双屿岛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走私基地,涉及的利益极其广泛,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这次围剿行动不够严谨,必然会遭到他们的反击,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老将朱万的第一步就是铲除走私集团中的海贼源头。他颁布了嘉宝法,让当地人民互相监督。只要有一家参与走私,所有邻居都倒霉;第二步,包围双屿岛,消灭上面的走私集团。
1548年,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朱万从福建水师抽调1000兵力,从浙西挑选1000民兵发动奇袭,共2000人。中间海军遭到海盗船的抵抗,不一会儿就成功登陆双屿岛,完成了包围。
接下来的战斗,像是毁灭性的,仅仅一天就结束了,岛上大量欠中国人民大量血债的倭寇成了明军的幽灵。中国海盗头目徐东也被活捉。面对大胜,朱纨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令大军立即在沿海扫荡海盗窝点。然而,知望在混乱中逃脱是一个秘密,并一路跑到日本要求松浦收留他。
在日本人的支持下,知望开始疯狂招募当地海盗,积极建造军舰,组建大规模武装力量。他自己称自己为“五峰主人”,躲在日本,一边磨刀一边舔伤口,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3.摧毁长城
朱纨的“双屿岛胜利”摧毁了明朝嘉靖年间最大的走私基地和敌人据点,也因此得罪了闽浙的土豪和官员。容易招惹吗?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我让你滚蛋回家!他们调动朝中势力,诬告朱纨杀害良民,引起了民众极大的反感。经过几轮弹劾,朝廷终于相信了他们,下令将朱纨撤职查办。在家里,义愤填膺的朱万决定服毒自杀,享年55岁。
朱万死后,福建的土豪们互相庆贺,头上那块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石头”终于被踢开了。躲在日本的知望带领日本人卷土重来,在沿海烧杀抢掠,奸淫民女,无恶不作。他们把掠夺来的货物高价卖给葡萄牙人,或者带回日本。
敌人的混乱变得不可收拾,直到戚继光出生。
4.隆庆开关
倭寇的灾难,不仅仅是简单的海盗,而是两千年封建王朝的通病:人口多,人数少。大明历史悠久,人口不断增长,现有土地无法满足人均耕地需求。失去生计的农民不顾一切地加入走私集团。
如果明朝统治者能把走私变成合法贸易,给沿海参与走私的人一个合法身份,变堵为疏,或许后期就不会有倭寇之灾了。目光短浅的统治者只是用最简单的镇压手段,把走私者逼成海盗,被迫与朝廷武力对抗,也算是官逼民反。
令明朝万万没想到的是,日本人竟然借此机会浑水摸鱼,跟着中国人的队伍大肆掠夺。其实区区几千个敌人都是我大明的对手吗?只要中国人民团结一心,解决国内问题,倭寇就会暴露,天兵天将,化为齑粉,倭寇之乱,自有定数。
1567年,隆庆皇帝登基。那一年,他宣布解除海禁,鼓励民间贸易。这个走私集团终于获得了合法地位。东南面貌焕然一新,敌人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日本人的灾难永远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