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同堂的原文谁有啊?紧急!!!过了今天就不紧急了!!!!
老舍长篇经典巨著:四世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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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简要
春天好似不管人间有什么悲痛,又带着它的温暖与香色来到北平。地上与河里的冰很快的都化开,从河边与墙根都露出细的绿苗来。柳条上缀起鹅黄的碎点,大雁在空中排开队伍,长声的呼应着。一切都有了生意,只有北平的人还冻结在冰里。 苦了小顺儿和妞子。这本是可以买几个模子,磕泥饽饽的好时候。用黄土泥磕好了泥人儿,泥饼儿,都放在小凳上,而后再从墙根采来叶儿还卷着的香草,摆在泥人儿的前面,就可以唱了呀:“泥泥饽饽,泥泥人儿耶,老头儿喝酒,不让人儿耶!”这该是多么得意的事呀!可是,妈妈不给钱买模子,而当挖到了香草以后,唱着“香香蒿子,辣辣罐儿耶”的时候,父亲也总是不高兴的说:“别嚷!别嚷!” 他们不晓得妈妈近来为什么那样吝啬,连磕泥饽饽的模子也不给买。爸爸就更奇怪,老那么横虎子似的,说话就瞪眼。太爷爷本是他们的“救主”,可是近来他老人家也仿佛变了样子。在以前,每逢柳树发了绿的时候,他必定带着他们到护国寺去买赤包儿秧子,葫芦秧子,和什么小盆的“开不够”与各种花仔儿。今年,他连萝卜头,白菜脑袋,都没有种,更不用说是买花秧去了。 爷爷不常回来,而且每次回来,都忘记给他们带点吃食。这时候不是正卖豌豆黄,爱窝窝,玫瑰枣儿,柿饼子,和天津萝卜么?怎么爷爷总说街上什么零吃也没有卖的呢?小顺儿告诉妹妹:“爷爷准是爱说瞎话!” 祖母还是待他们很好,不过,她老是闹病,哼哼唧唧的不高兴。她常常念叨三叔,盼望他早早回来,可是当小顺儿自告奋勇,要去找三叔的时候,她又不准。小顺儿以为只要祖母准他去,他必定能把三叔找回来。他有把握!妞子也很想念三叔,也愿意陪着哥哥去找他。因为这个,他们小兄妹俩还常拌嘴。小顺儿说:“妞妞,你不能去!你不认识路!”妞子否认她不识路:“我连四牌楼,都认识!” 一家子里,只有二叔满面红光的怪精神。可是,他也不是怎么老不回来。他只在新年的时候来过一次,大模大样的给太爷爷和祖母磕了头就走了,连一斤杂拌儿也没给他们俩买来。所以他们俩拒绝了给他磕头拜年,妈妈还直要打他们;臭二叔!胖二婶根本没有来过,大概是,他们猜想,肉太多了,走不动的缘故。 最让他们羡慕的是冠家。看人家多么会过年!当妈妈不留神的时候,他们俩便偷偷的溜出去,在门口看热闹。哎呀,冠家来了多少漂亮的姑娘呀!每一个都打扮得那么花哨好看,小妞子都看呆了,嘴张着,半天也闭不上!她们不但穿得花哨,头和脸都打扮得漂亮,她们也都非常的活泼,大声的说着笑着,一点也不象妈妈那么愁眉苦眼的。她们到冠家来,手中都必拿着点礼物。小顺儿把食指含在口中,连连的吸气。小妞子“一、二、三,”的数着;她心中最大的数字是“十二”,一会儿她就数到了“十二个瓶子!十二包点心!十二个盒子!”她不由的发表了意见:“他们过年,有多少好吃的呀!” 他们还看见一次,他们的胖婶子也拿着礼物到冠家去。他们最初以为她是给他们买来的好吃食,而跑过去叫她,她可是一声也没出便走进冠家去。因此,他们既羡慕冠家,也恨冠家——冠家夺去他们的好吃食。他们回家报告给妈妈:敢情胖婶子并不是胖得走不动,而是故意的不来看他们。妈妈低声的嘱咐他们,千万别对祖母和太爷爷说。他们不晓得这是为了什么,而只觉得妈妈太奇怪;难道胖二婶不是他们家的人么?难道她已经算是冠家的人了么?但是,妈妈的话是不好违抗的,他们只好把这件气人的事存在心里。小顺儿告诉妹妹:“咱们得听妈妈的话哟!”说完他象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仿佛增长了学问似的。 是的,小顺儿确是长了学问。你看,家中的大人们虽然不乐意听冠家的事,可是他们老嘀嘀咕咕的讲论钱家。钱家,他由大人的口中听到,已然只剩了一所空房子,钱少奶奶回了娘家,那位好养花的老头儿忽然不见了。他上哪儿去了呢?没有人知道。太爷爷没事儿就和爸爸嘀咕这回事。有一回,太爷爷居然为这个事而落了眼泪。小顺儿忙着躲开,大人们的泪是不喜欢教小孩子看见的。妈妈的泪不是每每落在厨房的炉子上么? 更教小顺儿心里跳动而不敢说什么的事,是,听说钱家的空房子已被冠先生租了去,预备再租给日本人。日本人还没有搬了来,房屋可是正在修理——把窗子改矮,地上换木板好摆日本的“榻榻米”。小顺儿很想到一号去看看,又怕碰上日本人。他只好和了些黄土泥,教妹妹当泥瓦匠,建造小房子。他自己作监工的。无论妹妹把窗子盖得多么矮,他总要挑剔:“还太高!还太高!”他捏了个很小的泥人,也就有半寸高吧。“你看看,妹,日本人是矮子,只有这么高呀!” 这个游戏又被妈妈禁止了。妈妈仿佛以为日本人不但不是那么矮,而且似乎还很可怕;她为将要和日本人作邻居,愁得什么似的。小顺儿看妈妈的神气不对,不便多问;他只命令妹妹把小泥屋子毁掉,他也把那个不到半寸高的泥人揉成了个小球,扔在门外。 最使他们俩和全家伤心的是常二爷在城门洞里被日本人打了一顿,而且在瓮圈儿里罚跪。 常二爷的生活是最有规律的,而且这规律是保持得那么久,倒好像他是大自然的一个钟摆,老那么有规律的摆动,永远不倦怠与停顿。因此,他虽然已经六十多岁,可是他自己似乎倒不觉得老迈;他的年纪仿佛专为给别人看的,象一座大钟那样给人们报告时间。因此,虽然他吃的是粗茶淡饭,住的是一升火就象砖窑似的屋子,穿的是破旧的衣裳,可是他,自青年到老年,老那么活泼结实,直象刚挖出来的一个红萝卜,虽然带着泥土,而鲜伶伶的可爱。 每到元旦,他在夜半就迎了神,祭了祖,而后吃不知多少真正小磨香油拌的素馅饺子——他的那点猪肉必须留到大年初二祭完财神,才作一顿元宝汤的。吃过了素馅饺子,他必须熬一通夜。他不赌钱,也没有别的事情,但是他必须熬夜,为是教灶上老有火亮,贴在壁上的灶王爷面前老烧着一线高香。这是他的宗教。他并不信灶王爷与财神爷真有什么灵应,但是他愿屋中有点光亮与温暖。他买不起鞭炮,与成斤的大红烛,他只用一线高香与灶中的柴炭,迎接新年,希望新年与他的心地全是光明的。后半夜,他发困的时候,他会出去看一看天上的星;经凉风儿一吹,他便又有了精神。进来,他抓一把专为过年预备的铁蚕豆,把它们嚼得嘣嘣的响。他并不一定爱吃那些豆子,可是真满意自己的牙齿。 天一亮,他勒一勒腰带,顺着小道儿去“逛”大钟寺。没有人这么早来逛庙,他自己也并不希望看见什么豆汁摊子,大糖葫芦,沙雁,风车与那些红男绿女。他只是为走这么几里地,看一眼那座古寺;只要那座庙还存在,世界仿佛就并没改了样,而他感到安全。 看见了庙门,他便折回来,沿路去向亲戚朋友拜年。到十点钟左右,他回到家,吃点东西,便睡一个大觉。大年初二,很早的祭了财神,吃两三大碗馄饨,他便进城去拜年,祁家必是头一家。 今年,他可是并没有到大钟寺去,也没到城里来拜年。他的世界变了,变得一点头脑也摸不着。夜里,远处老有枪声,有时候还打炮。他不知道是谁打谁,而心里老放不下去。象受了惊吓的小儿似的,睡着睡着他就猛的一下子吓醒。有的时候,他的和邻居的狗都拚命的叫,叫得使人心里发颤。第二天,有人告诉他:夜里又过兵来着!什么兵?是我们的,还是敌人的?没人知道。 假若夜里睡不消停,白天他心里也不踏实。谣言很多。尽管他的门前是那么安静,可是只要过来一辆大车或一个行人,便带来一片谣言。有的说北苑来了多少敌兵,有的说西苑正修飞机场,有的说敌兵要抓几千名夫子,有的说沿着他门前的大道要修公路。抓夫?他的儿子正年轻力壮啊!他得设法把儿子藏起去。修公路 ?他的几亩田正在大道边上;不要多,只占去他二亩,他就受不了!他决定不能离开家门一步,他须黑天白日盯着他的儿子与田地! 还有人说:日本人在西苑西北屠了两三个村子,因为那里窝藏着我们的游击队。这,常二爷想,不能是谣言;半夜里的枪声炮响不都是在西北么?他愿意相信我们还有游击队,敢和日本鬼子拼命。同时,他又怕自己的村子也教敌人给屠了。想想看吧,德胜门关厢的监狱不是被我们的游击队给砸开了么?他的家离德胜门也不过七八里路呀!屠村子是可能的! 他不但听见,也亲眼看见了:顺着大道,有许多人从西北往城里去,他们都扶老携幼的,挑着或背着行李。他打听明白:这些人起码都是小康之家,家中有房子有地。他们把地象白给似的卖出去,放弃了房子,搬到城里去住。他们怕屠杀。这些人也告诉他:日本人将来不要地税,而是要粮食,连稻草与麦秆儿全要。你种多少地,收多少粮,日本人都派人来监视;你收粮,他拿走!你不种,他照样的要!你不交,他治死你!(第35章) 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侵华日军的铁蹄践踏着北平城,中华民族一百年来蒙受的屈辱达到顶点。沦陷了的小羊圈胡同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大家一夜之间被迫进入一个梦魇般的世界。 身为四世之尊的祁老太爷是一个倔强、正直、令人尊重的长者,八国联军打进北京的阅历,使他想当然地以为战争不出三月必停。老爷子一心守望四世之家,向来将“国将不国”放在其次,把他的大寿倒是看得更重要一些。 可是由老三祁瑞全“宁在国旗下吃糠,也不在太阳旗底下吃肉!”一腔热血地率先冲出家门投身革命,到次祁瑞丰两口子在私欲驱使下,从家中分裂开来,投奔他们卖身汉奸的“新生活”,四世之家第一次出现“生离”;而后“死别”也找上门来:与事无争的儿子祁天佑上敬父母下佑子小,是一个正派的生意人,结果反受日本人敲诈勒索,游街示众,受辱到极点,被逼投河自尽;全家的宝贝儿,祁老人的曾孙小妞子在日本投降前夕被活活饿死。同时,贪图安逸享受的瑞丰“自做孽不可活”,也一命呜乎,四世同堂之家终于瓦解。 汪俊版四世同堂电视剧剧照(20张)祁家老爷子永远也过不上风光的大寿了。 苟活下来的人同样痛苦:长孙祁瑞宣,是一位中学英文教师,长时间在“尽孝”与“尽忠”之间因不能两全而徘徊,深陷在“偷生”的耻辱之中,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也不为日寇做事,同贤妻韵梅维持着一家老小生计。 而对政治“高度近视”的韵梅也是直到北平沦陷,生活的贫困和折磨,让这个纯粹的家庭妇女才走出了家庭,她的心里才开始不再只有小家,还有国家。 和平的时代过去了,就连一向闭门饮酒养花的落拓诗人钱默吟也要站在斗争场上,转变为敢于在敌人鼻子底下拼命的勇士。 小羊圈胡同的小崔、小文、李四大爷和孙七,也都是在临死才惊觉:“国破,家必亡”的铁理…… 当然也有人欣喜若狂地趁机当起了汉奸,捞上了官职与油水,大赤包夫妇就是这其中活得精彩滋润的一对。听说了钱默吟小儿子钱仲石拉着日本鬼子开车赴崖的殉国之举,大赤包夫妇迈出了当汉奸的第一步,出卖钱默吟,致钱默吟被捕入狱。灾难接踵而至,钱家老大被日本人打死,绝望的钱老太太在儿子坟前触棺身亡,小羊圈第一次大发丧。 大赤包却因告发有功当上了妓女所所长,成为胡同里的西太后,汉奸里的模 范汉奸,风风火火,好不风光,惟一的憾事是巴结日本人没找对主儿,本给日本司令官准备的漂亮女儿招弟被个小小的特高科科长李空山给糟蹋了,而家中的眼中钉姨太太尤桐芳也一直未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 一心想沾日本人的光谋个一官半职的冠晓荷却没有太太大赤包幸运,以致为了一个小小的官职不惜卖了姨太太尤桐芳。 而最铁杆的汉奸还要数汉奸组织“新民会”宣传干事蓝东阳,由于其对日本天皇的绝对效忠,甚至被当成标本运往日本研究其基因机理。 汉奸们曾“义结金兰”,却也脱不过狗咬狗的命运,瑞丰就成为被咬的葬品。 战争激怒了人,也改变了人,将招弟从一个纯洁的姑娘变成了日伪特务,也将矛盾的高第转变为了一个革命者,与瑞全并肩站在一起,并让尤桐芳愤而掏出了炸药扔向了日军…… 小羊圈胡同的其他人或抗争,或隐忍,或苟且,或偷生,有人认贼作父,有人偷偷骂娘,更多的还是暗暗的反抗…… 只有在战争面前,人性之花才绽放得如此肆意与浓烈!
分集剧
剧照
伴着卢沟桥的枪炮声,北平城门口乱做了一团。富人逃难、穷人抢购的时候又到了。李四爷站在大槐树下,摇着铜铃大声宣告:“老街旧邻,预备点粮食,关城门了!”。 李四奶奶也正忙得不可开交,正跟胡同各个女性讲述庚子年的防身经验:脸涂煤灰,手戴戒指,身穿八件缝死的衣服,八个国家的鬼子也莫能奈何于她云云……受了李四奶奶的鼓动与感召,胡同里的女人都被绑成了“粽子”,除了约了堂会的票友小文夫妇,以及三号冠晓荷家。冠的大老婆大赤包与二老婆尤桐芳正在交火。冠晓荷趁机溜出来到小文家蹭痒痒,想和美貌的若霞勾上一勾,却被两位夫人缉拿归案。 祁老太爷是胡同里的寿星,经历过从庚子年到现而今的北平城每一次动乱。他的经验是,北平城多大的乱子都不过三月,有三个月的贮粮和咸菜,一口装满石头顶门的破缸,一切都能对付过去。他叫了长孙媳妇韵梅查了粮,捡了石头填缸,又让长孙瑞宣喊他的父亲祁天佑喊回来,准备封门闭户。老三瑞全很不以为然,说破缸无用,要再不打日本,只怕连北平都保不住了! 一向病怏怏的祁天佑太太生怕城门关了后自己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别连棺材也运不出去,却招来祁老太爷“送也是先送我,你急什么”的喝斥。对战争的不同见解,使瑞全又气又恼,顶撞了二哥瑞丰与大嫂韵梅,大家各怀心事,不欢而散。 接下来,一向闭门执艺的钱诗人也登门来问询祁老太爷与瑞宣对战争时局的看法,就连不为同道中人的冠晓荷也鱼贯而至。大家终于感觉到这一次战争是来真格的了。 此时,冠家却发现走丢了二女儿招弟,瑞全一听急了,因为他喜欢她。按照其姐高第提供的信息,瑞全在北海找到了她,两人第一次拉手。 而恨不得拉个鬼挣点钱的车夫小崔,饿着肚子只好打老婆出气,好不容易接上个拉小文的活儿,却随着恐怖的袭击声,跟穿戏服的人马一窝蜂儿往家逃。 小队日本兵的皮靴声走过,全胡同人的心如同桌上碗里的水,泛起一层层令人窒息的涟漪。 不想,接下来,李四爷又宣告了另一个屈辱的命令:挨家挂日本膏药旗,还要焚书,因为日本人最恨的就是读书人。 对这样的屈辱命令,小羊圈胡同人的内心各有起伏:孙七拒挂太阳旗,冠晓荷却得意自己的“太阳旗”威风得堪比日军司令部;祁家二孙子瑞丰、胖菊子夫妇不理国事,胖菊子只关心可别焚了她的印有上海十大名媛小照的画报;瑞宣与钱先生都痛惜要烧掉心爱的书,瑞全也因此下了要出去打日本鬼子的决定,他踌躇满志地表示:烧就烧吧,我现在该拿的是枪,而不是书,宁在国旗下吃糠,不在太阳旗下吃肉!瑞宣也心同此念,却为家计考虑,支持瑞全去尽忠,他来尽孝。 而此时,钱家的老二钱仲石突然归来,迎面暗恋自己的高第也没有打声招呼,而是“扑通”一声便悲愤万分地跪在父亲面前。仲石说他不忍看到士兵们为北平城而战死,自己却还拉他们的尸体挣钱,他要跟日本人干一场,为此辞别父亲。
第2集
仲石好不容易来一趟,临走也没有看高第一眼,引得高第伤心落泪。 此时,日军又下令各家必须买小收音机来收听专为日军服务的电台节目“东京之心”。由于瑞丰和胖菊子兴致勃勃听着日本人发的小收音机,惹怒了瑞全,对着瑞丰的门狠狠给了一脚,两兄弟起了争执。 自认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冠晓荷夫妇求官心切,不惜在兵荒马乱的年月出去跟日本人攀上点关系,可惜日军持枪荷弹,很难靠近。 此时,钱仲石却在漂亮的月亮下,将拉满日军的汽车开出了悬崖,飘飘然地落了下去。山底爆起的大火球,把整个山谷都照亮了……而钱先生在另一边正焚烧着家中的藏书,火光映亮了他愁绪而悲壮的脸…… 小崔在大赤包家受了气,得知了钱仲石摔死一车鬼子的消息,终于对朝他颐指气使的日本兵出手了。将此人打得半死。不想,这个日本兵居然是个东北人冒充的! 韵梅正为马上将临的爷爷七十五大寿发愁,全家人的吃穿用度都指望瑞宣上课的那点薪水,不想瑞宣在校门口见到师生都要给日本人鞠躬敬礼方能进去,为此他拒绝进校。瑞丰一心想进去领薪水,将腰躬得九十度弯。 瑞宣没有鞠躬,却对学生们说,他不配再教大家了,因为他是教大家做亡国奴的亡国奴。 这一次是为了支持所谓“圣战”,以后不许店铺再卖国货。日军还运来一批质量奇差的布匹搬进祁天佑的店,要求以后只许买卖大日本帝国的丝绸与细布。 高第为仲石的死伤心大哭,被冠晓荷得知,告知大赤包,不想,大赤包灵机一动,认为这正是一个向日本人邀功请赏的大好机会——怂恿冠晓荷跑去揭发。但大赤包夫妇上了街就傻眼了,连宪兵司令部在哪都不知道,在正阳门驻扎的日本兵营前双双被抓。 瑞宣登门钱家,告诉仲石的殉国之事,并劝他出走,免受牵连。钱先生却悲痛拿酒,说他一个读书人,不能亲征杀敌,只能做到临危不苟,儿子怎么死,他就怎么陪着。宣说要死也不是今天,只有活下来,才能报得了仇。并私下去找李四爷安排这些事宜。 瑞宣找四爷商量安置钱先生的事,并提议让瑞全也出去。四爷答应利用办丧事的方便将他们带出城去,钱先生却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了一个没能出得城去的八路军抗日排长。
第3集
大赤包夫妇饿着肚子被关在大牢里,互相埋怨着等翻译来,结果还真等来个中国人,此人是特高科科长李空山。 李空山决定把功劳先抢在自己手里,但看着冠晓荷夫妇,很有油水可榨,便舍不得杀他们。 最终,瑞宣做了个重大的决定,送瑞全出城!在李四爷的掩护下,瑞全和钱默吟暗藏的一个八路军排长加入李四爷的发丧队伍,吹吹打打地都出了城去参加革命。钱默吟则把危险留给了自己,任由惊魂未定的冠晓荷夫妇带着持一排刺刀的一列日本兵进了胡同,给日军指认了自家的门。 在白巡长的掩护下,钱孟石被当成大烟鬼留了下来,钱默吟被日军带走了,受尽严刑拷问,表现风骨。 大赤包正想邀功论赏,便专门差了招弟去请告发时认识的李空山,全然不顾伤心欲绝的高第,高第气愤地把一盆凉水泼到了她的父母身上。 钱默吟是祁老人的好朋友,祁老人的心情也十分伤感,只有瑞丰兴致勃勃地回家宣告自己当了学校代理庶务科科长! 祁老人要求老三回来给自己准备过寿磕头,让瑞宣夫妇犯了难。此时,瑞丰在学校找不到瑞全,终于知道了瑞全已出城的事情,怕瑞全连累自己与瑞宣起了争执,遭到瑞宣狠批,瑞宣甚至提出希望瑞丰也学老三出去拚一条活路,瑞丰却敷衍着逃也似的跑了。瑞宣夫妇为支持瑞全出走的事跪拜爷爷门前,得知真相的祁老人十分难过:国家要亡了,这家也得散吗? 好不容易攀上点关系,这边厢大赤包开始大宴李空山,那边厢钱孟石奄奄一息家人哭声一片,恼得大赤包直嚷嚷怎么不把钱家人全给抓光了省心。在听了在英国府当差的丁约翰对战争局势的分析后,大赤包的底气更足了。 而想发达的瑞丰夫妇也瞄上了得势的冠家。
第4集
瑞丰夫妇害怕老三出走非同小可,密谋过完八月节,吃完好吃的立马就分家,并且瞄上了此时胡同里人人喊打的冠家做分家后的靠山。 冠家此时正是门前冷落,瑞丰聪明地认为这是烧冷灶的绝好机会,平时里还不一定能攀上这层关系呢。果然,大赤包夫妇热烈欢迎了主动来访的瑞丰夫妇,两家人的关系骤然胜似亲人,夜深了还不走,打牌助兴。 钱孟石已到了弥留之际。不久,钱家悲伤的痛哭声就传入了牌性正浓的冠家,尤桐芳不忍地停下了手中的牌,胖菊子虽玩性正浓,也被瑞丰叫起走人,牌局在大赤包一个劲的“对不起”声中散掉。 此时,胡同里的每个人,都从自家的院子里走出来,慢慢汇聚到钱家门口。谁也没有抬手拍门,他们听着两个女人的哭声,纷纷低下了头,像一场集体的默哀,为了小羊圈胡同里每个人未来的命运。 日军惨无人道地奸杀了钱默吟狱中同室的女青年,还辩称是得了传染病,一起的男青年悲愤地拿起一支小小的派克笔刺向了日本军医的喉咙,自己也被日兵打死在血泊之中,这一切更激起了钱默吟抗日的决心与仇恨。 此时邻居们都纷纷过来为钱孟石发丧,高第与尤桐芳也不想落单,想送点私房钱表示点心意,不想因为她们毕竟是冠家的人而无人理睬,只得将钱硬塞给了李四爷,回头就受到大赤包一顿胳膊轴外拐的喝斥。 瑞丰幸灾乐祸自己知道见风使舵,不去钱家,倒攀上了冠家,游说瑞宣学着点自己,不然就分家,瑞宣为了怕生病的爷爷与母亲生气,强忍着没有教训弟弟,瑞丰倒先跑到母亲身边去告状了,听了胖菊子的教唆,更是把分家拿在嘴边上当要挟。祁老人对老三的出走就提心吊胆,对于老二的分家自然也不落忍,说分也得等到他闭眼了。 钱孟石的白事在李四爷的主持下正在有序进行,钱少奶奶的父亲金三爷突现出现,拿来二百元钱要求敞开了花,说不能委屈了他的大姑爷。 为了钱家的事,高第与尤桐芳都和大赤包交上了火。瑞丰听到过来凑个热闹,不想,经不起冠晓荷一阵盘问,无法撇清自己与瑞宣竭力帮钱家的关系,只好把自己想分家的念头说了出来,大赤包一听瑞丰如此站在自己一边,马上提出把自己的小南屋让出来供瑞丰夫妇住宿。瑞丰回家乐不可支,但却盘算吃还得在祁家才合适,更满口答应替冠晓荷去问问收购钱家字画的事。 大家都站在胡同口焦急地等待,却见大家神色凝重地回来了,原来棺材缓缓向坟穴里拖的时候,钱老太太忽然从人群里冲出去,触棺身亡。 这一变故,让大家触目惊心。 金三爷也起了不平:刚发送了一个姑爷,又要给亲家母打幡了,九城八大街,那么多人怎么就干不过日本鬼子呢,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让人家给整死了! 钱太太的尸体还没有棺材,暂时存放在破庙里,大家都忙着捐钱。瑞丰却只关心字画的事,瑞宣气愤地告知都被钱老太太埋棺材里陪葬了。
第5集
瑞丰无趣地悻悻然离开,却见到门口趴着一个血淋淋的人——钱默吟! 真是悲喜交集,两口热水灌下去,钱默吟奇迹般地醒了。醒后第一件事便是:我去找那姓冠的去! 钱默吟几乎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支撑着,大步向冠家走去。大家只能跟着他,一群人进了冠家的门。 冠家正在请客,李空山和冠氏夫妇正打牌,一见钱默吟进了门,冠晓荷和大赤包像撞鬼一样傻了。钱先生终于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打不改我的心,他问冠晓荷,他的那颗心是哪国的心? 惊魂已定,大赤包仗着李空山的威风,还想来两句硬话。金三爷一巴掌把冠晓荷打趴在地上,回手又是一巴掌,差点把大赤包的两颗门牙打下来。大赤包喊救命,冠晓荷喊爸爸,他们所依仗的李空山则贴着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大家都很意外钱先生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老虎嘴里怎么还吐出了肉来?后来得知,也算万幸,是什么国联的组织来调停中日关系,日本人碍于情面放了好些人。 瑞丰马上去探望冠家,希望修好关系,因为老大随大伙去冠家讨说法,跟他老二可没有干系。他还郑重邀请冠家去参加明天爷爷的七十五大寿。亏了大赤包提示,冠晓荷才没答应下来。 祁老人的大寿由于战争,只有一个常二爷光临。胖菊子却在此时怂恿瑞丰跟老人提分家的事儿。瑞宣得知瑞丰是搬到冠家后,掉头便走,胖菊子一赌气回了娘家.......
第6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