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外婆
很久没有回老家的安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口建起了一个游泳池,旁边是一个外墙花里胡哨的“豪华”酒店。酒店看起来由内而外散发着浓郁的暴发户气质,安九心里是淡淡的。
热气腾腾,酷热难耐。晚上池中大部分人回家吃饭的时候,身着鹅黄色比基尼,裹着长衫,腋下夹着游泳圈的安久溜到了池边。池水不深,根本不会游泳的安久可以蹬几次池底,借助游泳圈在池中“游来游去”。
蝉一直没停过,岸上几个小男孩在嬉笑打闹,好不热闹。安九突然觉得自己对生活很满意。不料脚下突然一滑,安久扑倒在游泳池里,呛了好几口水在肺里。
当她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她发现天突然变阴了,太阳不知道把黄色的云藏到哪里去了。这时,游泳池下翻起一层层黄沙,浅蓝色的池水一时间变得浑浊;大风也卷起来了,周围田野里白杨树的叶子更浓得像墨汁。
安久心里越来越不安。当她看到岸上的孩子纷纷逃离时,一个想法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不就是专门勾孩子灵魂的那七个勾魂婆婆来了吗?”
02
传说一百年前,勾魂的婆婆生前原本是这个镇上托儿所的女主人。她善良正直,在经营托儿所几十年后,花费了无数心血养育了许多弃儿和病童。但谁知世人不感其恩,取其命。
据说有一年镇上爆发了一场瘟疫,瘟疫在妇女和儿童中广泛传播。很多人病得很重,抽搐发烧几天就会死得很惨,一时间人心惶惶。不知哪一天镇上来了一个恶魔,说只有9981个孩子可以祭祀瘟神,才能消除这场天灾。绝望的人们听了他的蛊惑,讨论如何在每个村庄聚集八十一个孩子来度过这次抢劫。
但是,谁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大家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找到了一个“妥协”的办法,那就是给托儿所。毕竟,那里的孩子是“被上帝拒绝的人,生来就是为了赎罪。”因此,在一个酷热的夜晚,来自十个邻近村庄的500名壮丁举着火把包围了托儿所的门。他们先是抓住了正要出门买药的堂主,然后又强迫闻讯赶来的堂主妻子把堂主的81个孩子送人。
这些孩子很可怜。教会女主人的温柔呵护,已经能够站在人间一个温暖的地方。亲情早就在一个小院里萌芽生长,成了生死相依的大家庭。善良柔弱的堂主夫人被堵在育婴室门口,红红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她拒绝交出大厅里的孩子。
僵持中暴怒的人们渐渐红了眼。不知道是谁先在人群中喊了一声:“不交出孩子就烧死他们!”于是所有的人都着了魔,挥舞着燃烧的火把,喊着“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在兴奋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是一阵阴风突然把火星吹到了木屋上,还是有人忍不住把火把扔到了屋顶上。不管怎样,火突然燃烧起来,在炽热的空气中咆哮,吞噬了它接触到的一切。
看到发生了火灾,大厅的女主人不顾个人安危,冲进了育婴室的院子。她一边跑,一边喊着让孩子们逃命,但是火势烧得太快,门外几百人看着,没有人去救。最终,育婴室的百余人依然没有跑过凶猛的火场,大厅的女主人、6名奶妈和121名孩子全部被大火掩埋。
据说,唐夫人的小三死后,与白白死去的六个母亲成了勾魂婆婆,在托儿所旧址游荡,每隔三年,便会“加害”周围十个村子,抢走孩子的魂魄,让家人伤心欲绝,为托儿所无辜的孩子报仇。时光荏苒,至今已有110多个孩子被他们带走。
03
想到这里,安久此刻不敢迟疑,手脚并用迅速爬上岸去找鞋子。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黄色的灰尘压在酒店的屋顶上,留下安久和一个小女孩在泳池边空荡荡的酒店大堂外哭泣。她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孩子的爸爸去了某个地方,还没有回来。她害怕去,不知道去哪里。
安久心里越来越紧张。她知道这个美丽的小女孩的处境太危险了——那只是这个令人陶醉的女人最喜欢的点心。现在连游泳圈都带不走了,就踩着人字拖抱着小女儿往村里跑,想回家避一避。
谁知已经晚了。在安久面前的黄沙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子,头发撅着的老婆婆。她一身白衣,左手提着一个黄色的小纸灯笼,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她正慢慢向安久和小女孩走去。这时,在安九和小女孩的身后,来了两个黑衣老太太,她们的动作和穿着都一样。
安九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大气都不敢出。她慢慢移动到路边的树后面。据说这些勾魂婆婆的头就像被钉在脖子上,只能看到眼前的人和事。十米,五米,三米,一米...最后,当白衣老太太终于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安九松了一口气,然后不敢耽搁。她从背后的田野里抄起一条小路,开始往村子里跑。
一路跑进村里,她发现偌大的村子一片寂静,家家户户的门都关着,没有人点灯。安九不敢停下来喘口气。直走到他家门口后,看见门上挂着一把青铜锁,家里没人!安九认为他的父母应该去镇上的新房。
看到北巷子口走来一个黑衣老婆婆,安九只好抱起小女孩往村东的小教堂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心里不停地咒骂,“你们七个抓一个,太欺负人了!”又跑过两条巷子后,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瞥见了冯晓的房子,激动得差点哭了出来。
这时,两个白衣老太太已经从她身后跟了过来,两人都在绷着脸笑,好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且要和猎物玩一会儿才能吃。安久一手紧紧抱着小女孩,另一只手敲着门。当她听到院子里有个冯在问是谁时,她不敢出声回答,怕引来更勾魂的婆婆。
就在这时,两个白衣老妇越走越近,身后的小女孩惊呼一声,晕倒了。就在安九急着要背她的时候,阿凤开了门。安九来不及向阿锋解释。她背着一个小女孩冲进院子。一踏进大门,老太太们就飘进了大门。
这时,冯也明白过来,一把扑倒在房间里。她和安久立即强行顶开房间门,扛起老妇人的攻势,然后轻而易举地插上了门栓,终于将她们拦在了外面。安九放下身后的小女孩,感觉自己要瘫痪了。“在我他妈的大学四年里,我还没跑过这么长这么远。”
04
阿峰家是农村常见的结构,三间瓦房,中间一间厅房。大家一般开三个房间,前墙两端各有一个带铁条的窗户,中间有一个厅门。在冯宽敞的房间中央,点着一个炉子。冯新婚的哥哥和嫂子一边看电视,一边准备晚饭。他们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感觉不到周围的任何变化。
难怪他们不怕老女人。安九以为是阿凤哥哥新婚,一家人很开心。房子的墙上贴了许多鲜红的“喜”字,可以阻挡勾魂婆婆的邪气。
安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喘了一会儿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她睁开眼睛,正要张开手去抱一路担惊受怕的小女孩,却发现孩子正闭着眼睛慢慢朝东边的窗户走去。安久不敢让她吃惊,屏住呼吸站了起来。
我看见窗户开着,窗外站着一位穿黑衣服的老太太。她皱着脸笑了笑,轻声把小女孩叫到身边。安久一下子怒不可遏,把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拉了回来。老太太虽然抓着窗户上的栏杆不敢进来,但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喊着小女孩:“内尔,内尔,快来奶奶这里……”
安舅和阿凤不知道拿老婆婆怎么办。他们既愤怒又害怕。突然,安久瞥见餐桌下有一只脏兮兮的污水桶。她和阿凤使了个颜色,于是一起拿起水桶走到窗前,向窗外的老婆婆扔去。
水很脏,所以老妇人躲了起来。安久趁机伸手去扎窗户。她抱着小女孩回到炉子旁,不敢再粗心大意了。“这个时候,在你的火边,我还是很有安全感的。”她声音嘶哑地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冯面色苍白,点点头。
此时,阿峰的哥哥和嫂子正盯着电视搅鸡蛋。他们还沉浸在欢快的节目和婚礼的甜蜜中,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这让安九和阿凤紧张又无奈。但是,也正是他们满满的欢腾,让邪恶而又勾魂的婆婆,总是对房间里的人无可奈何。
05
刚坐了一小会儿,安久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从西窗吹了进来。她不禁瑟瑟发抖。她抬头看着窗户,心又揪紧了。原来,窗外还有另一个黑衣老妇,站在窗外微笑地看着安久,她的脸干瘪得像至少干了五十年的橘子皮。
看到小女孩的眼神又迷茫了,她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西窗。阿凤和安九又急又恼,简直要把那个令人头疼的婆婆给撕了。绝望的安久,转身拿起灶台边油渣的火锅,跑到窗前泼了出去。虽然只洒了半碗热油,但足以让老婆婆后退几步。正在一旁等候的阿凤见机会关上了窗户,狠狠地闩上了窗栓。
筋疲力尽的安九和阿凤护着小姑娘,又坐到了灶边的地上,看着灶上热气腾腾的火锅,咕噜咕噜地叫...筋疲力尽的两个人慢慢犯困,头靠着头闭上了眼睛。
“妮儿,妮儿,过来,过来”,听到低声呼唤的小女孩又慢慢站了起来,跨过安玖护住腿,轻轻走到房间门口,伸手去拉拉门栓...感觉怀里空空如也的安久突然被惊醒。她抬起头,看到那个小女孩正在挣扎着开门。她大吃一惊,喊了一声“别动”,突然跳到门口,在最后一刻。冯这时也醒了,带着安舅,正要往黄沙木门里吹。安久趁机腾出左手将门栓插回原位。
这个虚弱的小女孩此刻已经昏过去了。安九抱着小女孩,拿着阿凤递过来的湿毛巾轻轻给她擦脸。看着孩子苍白的脸,安九和阿凤都很心疼。两人抬头看着玻璃窗外滚滚的黄沙,树上的大部分叶子都被卷走了,又细又直的树干愤恨地从四面八方插进沙子里。内心很失望,太阳什么时候才能照耀?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利的笑声,门窗都在响,吓得发抖。安久把孩子抱在怀里,紧紧抱住浑身发抖的阿凤,几乎要崩溃了...
泪水充满了她的眼睛流到她的鼻尖,发痒。安九突然醒了,胳膊麻了,怀里没有孩子。她看着熟悉的书桌,意识到这是一场噩梦。
这篇文章是一场噩梦的真实记录。我睡眠不好,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甚至被噩梦缠住。比如这个迷人的婆婆,就是我午休时躺在办公室办公桌上梦到的。我在梦里真的绝望的哭了,还好最后被梦里诡异的笑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