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凿齿的佛学贡献
习凿齿崇信佛教,深通佛理,和东晋著名佛教学者道安法师有至交。道安法师是般若学传入我国初期影响最大的「本无宗」的代表人物,曾在襄阳住了十五年。凿齿久闻道安法师的名声,在道安法师率领僧众开始即将到达襄阳时,就先致书通好。(见《弘明集》卷十二「与释道安书」在信中,凿齿表达了他本人以及襄阳僧俗对道安的崇敬和期待的心情。他说:“承应真(即阿罗汉)履正,明白内融;慈训兼照,道俗齐荫。宗虚者悟无常之旨,存有者达外身之权。清风藻於中夏,鸾响厉乎八冥。玄味远猷,何荣如之..此方诸僧,咸有倾想,目欣金色之瑞,耳迟无上之箴。老幼等愿,道俗同怀,系咏之性,非常言也。”崇敬之情,溢於言表。凿齿在信中还对肃祖明帝(司马绍)倡兴佛教给予了高度赞扬,他说∶“夫自大教东流,四百馀年矣,虽藩王居士时有奉者,而真丹宿训,先行上世,道运时迁,俗未佥悟;藻悦涛波,下士而已。唯肃祖明皇帝实天降德,始钦斯道。大块既唱,万窍怒号,贤哲君子,靡不归宗。”“真丹宿训”是指佛祖初说的教法、真谛。在这里。凿齿表明了自己对先行上世者未悟“真丹”的憾惜之情,也对明帝以来“始钦斯道”深表欣慰。道安法师到达襄阳後,凿齿便尽地主之情,对其日常起居悉心安排,“多方翼护”。相信道安法师定居下来後,往见凿齿。就座以後,凿齿自通姓名曰∶“四海习凿齿”,道安应声曰∶“弥天释道安。”时人以为名对。从此二人往来不断,相磋佛经妙义。凿齿又向他的好友谢安推荐道安法师。说道安法师不仅博通内外群书,於“佛经妙义,故所游刃”,“远胜非常道士”,“乃是吾由来所未见”。(《高僧传》卷五)道安也称凿齿“锋辩天逸,笼罩当时。”(同上)可见二人对佛教义理皆有深研,甚为投机。凿齿在长安不久,便以病请回。晚年曾被朝廷徵以国史职事,但未及赴任,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