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四十八个日夜(2)
小白每天在出租屋打游戏，被迫打扑克，过着无聊的生活。偶尔上课，小白听二变四，四变八，互帮互助。有五级三级制。上级不帮助下级，上级就不会提拔。概念上是合理的，但处处是矛盾的。他们说要去掉中间商，产品直接从工厂到客户手中。言行一致，说一套做一套；人人平等，但有严格的等级；被警察打击的是控制行业的人数，又那么怕警察。他们把所有不合理的东西和一些合理的东西结合在一起，真假难辨。小白每天都不太开心。如果她偶尔微笑，她就会有肉吃。普通老板会暗自高兴，认为这是小白沾的光。领导认为小白笑得很开心，这证明他正在慢慢融入这个团体。离成功又近了一步，虽然事实并非如此。
？吃饭的时候，领导坐在桌子旁边，老板和帅哥在桌子的另一头，分两排坐在小凳子上。和审判的布局一样。桌子上有两个锅，一个是穷菜，一个是有点咸的汤。有些做菜的老板，炒完菜直接涮锅，当汤倒掉。吃饭前需要有人唱歌，一般会安排帅哥唱歌。就像每次课前唱歌一样，让帅哥们感受一下集体氛围。小白感到既无聊又无助，觉得最好在汤里多放些盐。早上吃饭的时候，领导不能自己穿袜子。坐在前排的老板会试着打扮领导，有时他会交给小白去效仿。早餐和午餐都是一碗米饭，十几个土豆丝，大白菜片或者胡萝卜片，少许盐和胡椒粉。小白开始便秘，因为没有油和水，他吃完后很快就会饿。小白吃得越来越多，主要是米饭，没有其他选择。越吃越胖，越容易饿，等等。每天晚上吃着粥，小白感到最痛苦的时候。中午有多余的饭，就会有人炒一两碗辣椒炒饭。大多数时候，小白可以得到一个碗。对于小白，我感到非常满意。除了比粥更饿之外，更重要的是有咸辣的味道。小白相信其他人会吃腻这样的食物，但他们心里已经同意了。如果有肉吃，每个人只能分到几小块，主要是油水比较多，可以忽略不计。从不吃肥肉的小白把自己得到的肥肉视为珍宝，不愿意一次吃完。小白每天想的是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不玩游戏和扑克。因为他总是坐在地上，再加上营养不良，小白觉得自己的腿并不强壮。如果是凌晨三四点，他可能会被疼痛惊醒。
？来到这里几天后，小白发现领导和老板们都很谨慎，害怕出租屋出事。万一事情不了了之，就连根拔起。当小白痛苦时，他想从厨房里拿把刀，要么威胁自己，要么伤害自己，希望能把自己送出去。但是菜刀是藏着的，小白无论去哪里都会被跟踪。玩游戏和扑克会让小白很忙，没有时间思考。每天晚上，小白进入舞池后，老板们会在客厅里讨论一些事情。通常有些老板会很凶，但不会骂人。有些老板会温和地和他们待在一起，有些老板会和小白正常相处。这是一种类似于角色扮演的策略。时间长了，小白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呆了十多天后，小白被迫向家人或朋友借钱加入俱乐部。意思是即使不能留下，也要帮学姐多一个下属，表达对她的支持。虽然这不是领导的最终目标，但这是在一步步蚕食小白的心脏。先交钱，他们再想办法。这是常见的套路。小白终于凑齐了所有的钱，他对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感到内疚。我以为我很快就能出去了，我会自己慢慢把钱还上。凡是想被领导提出来的人，还是要经过考核的。即使他走了，也要正确理解上课的内容。领导要求走出这个门的人不要到处说这个地方的坏话。小白明白，所谓正确的理解不一定是正确的理解，而是根据自己的理解。考试前，小白的教练老板特意走过去问小白是否愿意留下。小白认为如果他说不，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诚实和坦率仍然说不。显然，第一次，小白失败了，感觉有点崩溃。把头靠在墙上，让一个老板撞墙，虽然老板保持强势。此时，来到出租屋已经20多天了，偶尔会和家里人通电话。小白需要保持免提监控。
？虽然小白没有成为老板，但他不必经常被其他地方领导责骂。因为一个新的帅哥来代替小白，小白当初被对待的套路在另一个新帅哥之后上演了好几次。小白知道，如果他答应留下来，许多事情都会变得轻松。小白坚持自己的初心。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想着对这些不讲理的人守信用。要取得成效，老板和领导要从生活中认同身边的人，然后再认同身边的事。这也是大家在集体生活中要遵循一套要求的原因之一。小白认为，只要不帮忙骗人，保持一点清醒就是正确的底线。第一次考核失败后，小白被领导嘲讽，说谁能顶住这里的压力，不选择留下，出去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小白隐约觉得，这可能是领导故意压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白的第二次评估是在他来到这里30多天后。领导决定先让小白通过，然后想办法成为老板。考核内容也轻松了很多，这也印证了第一次考核的别有用心。小白应该吃饭睡觉来麻醉自己。连领导都觉得，如果真的不开心，怎么能吃的这么安心，睡觉还打呼呢？有些新人来了，不敢吃，怕中毒，不敢睡觉。慢慢地，领导放弃了，并承诺在月底让小白走。小白不太相信，因为领导承诺的事情总会变卦，给人一种先应付，再想办法的感觉。为了推动这一承诺的实现，小白偶尔会告诉房间的负责人，也就是其中一位级别较高的老板，他将在月底离开。小白认为，老板肯定会向领导反馈他的言行。当家人问小白能否在国庆节回家时，小白在电话中同意了，并说火车票在月底。房间负责人和其他老板听到后详细告诉了领导。出租屋的业主和负责人会住在其他出租屋，其他出租屋的人也会来这里。小白尽力对来的几个负责人做同样的事情。一个领导者能获得多大的影响力，取决于上帝的意志。
一天，一盒蛋糕被放在角落的椅子上。这是领导同学送的生日蛋糕。小白早上发现了这块蛋糕，晚饭前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其他人都在流口水。长期枯燥的饮食让大家一时都没办法，除了领导的饭局。小白不知道领导用蛋糕做了什么，他整天都在想这个问题。领导回来了，开始说这个蛋糕可以和他们分享。小白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在心里催促他。一盘蛋糕被分配给小白。小白不在乎旁边人的嘲笑，他吃得很多，平时觉得腻的奶油也不成问题。小白三五口吃了一盘，终于有点累了，也满足了。平时吃不到的蛋糕，现在盒子看起来很干净。至少这一次，晚餐吃了粥后，小白觉得不那么饿了。
中秋节第二天陆续到来。令我惊讶的是，小白和老板们被分配了一个红色塑料袋。包里装着一把瓜子、花生和一小包月饼，还有一大块老式月饼。老式月饼可能是手工制作的，皮厚馅少或者五仁。当他在外面的时候，小白不能吃几口昂贵的月饼。现在老式的月饼变成了珍宝。
这一天，领导请小白到楼下坐一会儿。小白并不是没有参选的想法。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从身体到精神都被束缚住了。或者，小白知道他们在底层人民中的运作模式。只有失去自由的痛苦才是真实的。第一次下楼，被安排去见学长。以前有一次，当我去出租屋时，我的学长拜访了小白，小白会像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学长留下一句话“我还是一个人”，这也是我能够下楼和学长聊天的原因之一。学长说她也想给她哥哥打电话，但小白沉默了。这次和领导聊天，得到了一些回应。我坐在花坛上，一起看着月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小白不清楚它是否已经沦陷。
平时，小白也会和身边的老板聊天，说没有自由。这位领导人还想展示给小白自由的机会。毕竟，领导的目的是让小白留下来进行恐吓，这只是一种手段。领导和小白在楼上聊得差不多了，最后问小白是不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中秋节。小白笑了。
在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老板们白天买了一条大鱼，现在它被制成鱼汤。应该是鱼蘸淀粉，油炸，然后煮成汤，大家多分享。小白被分到一个大碗里，第一口感觉有点奇怪。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一块接一块地吃。小白吃了鱼皮，一些骨头煮软了嚼碎了，所以他尽可能地吞下去。小白觉得这是四十多天里最吃饱的一次，估计出门后再也吃不到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