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500个白色字符

他在我心中是邪恶的。

他是我二年级认识的同学。那时候我们班的孩子大多天真无邪。只有他和其他几个班给我的印象非常不好。他以一己之力欺负班上骨瘦如柴的同学,是全年级“有名的恶霸”。每个学生都不得不生活在他们的欺凌之下。每当他们看到一些好吃的、有趣的东西,他们就“借”过来。虽然他们说是借的,但是“一去不复返”了,我被他抢走了很多“宝贝”,所以自然对他们来说很极端。

他在我心里是孤独的。

我期中考试考得不错,全班第一,但他三门加起来不到100分。因为我们老师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同学,所以找我谈话。我不记得具体说了什么,但意思很明确。他请我做他的同桌,帮助他学习。刚开始我差点没和老师吵架,结果老师让我心软了。她说:“你是人,他也是人。你怎么知道他学不好?”从此,我成了他的同桌。

一开始,我没有强迫他学习。而是问一些和他学习无关的事情,偶尔在课堂上和他聊聊。时间长了,他几乎把我当知心朋友的时候,我就开始去他家玩。但让我惊讶的是,每次我去想见到他的父母,都不行。终于有一天我问:“你爸妈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们?”他一听这话,眼里的幸福渐渐淡了。他说,“我爸妈开公司,经常出差,连周六周日都很难回来。他们每次回来都匆匆拿点东西就走,我很难见到他们……”房间里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电脑里游戏的音乐。过了很久,我说:“好好学习。我父母见到我后总是很高兴。如果你迟到了,也许你的父母会经常回来看你。”他的眼睛又渐渐亮了起来,只说了一句:“试试看……”

他在我心中是进步的。

我开始帮他补课,有时候在他家,有时候在学校。每次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问我,我耐心的给他讲问题,直到他知道为止。

最后,是期末考试。和以前一样,我还是班里第一,他却放了个“卫星”,考了班里第十。他的父母收到老师发来的短信时泪流满面。他们从国外赶回来,为他举行了一个聚会。他父母请了很多人,亲戚朋友都来了,他却很淡定,只请了一个人。你知道,那就是我。

他心里是高兴的。

当他的父母问他为什么邀请我时,他只是说:“这是我的同桌,在你不在的时候给我安慰和快乐,还有一件事你一定最关心,他是我的学习老师。”那天我们都玩得很开心。我在物质上得到了满足,但他必须在精神上得到满足,因为他的父母就在他身边。

这就是我对他的看法。

人们总喜欢说“曾经”和“以后”,总觉得这些东西似乎唾手可得。众所周知,有些东西可以看得见摸得着,有些东西可以得到,却看不清楚。总是远远落后。昨天太近了,明天太远了。对于过去,我们怀念是因为在时间的长河中,那些曾经的不愉快都被冲刷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欢笑和温暖...然而,在那么近的昨天,我们丢掉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他看着我长大。在他眼里,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他都会说:“没事,孩子太小不懂事。”每当我哭的时候,他都会把我放在他的腿上,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所有的眼泪都会蹭上去。他也会在我耳边轻声说“别哭了,乖……”一年后,这个人走了,走的时候眼角渗出了泪水,旁边的人哭成一团。只有我,只是靠在墙上,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因为那个能让我哭的肩膀已经不见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或者告诉他我会学着长大,我会学着不哭...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十年的时间足够我们两个孩子现在成为懂事的大人了。但是我们在改变,很多事情也在随之改变。上帝总是会在人们不经意间悄悄缩短生命。在她身上,我看到了他的影子。她总是容忍我无理取闹。我哭的时候她也让我靠在她肩膀上,喃喃地说:“乖...别哭了!”他们太像了,太像了,以至于我会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相思到难以分辨真假。但就因为这些,就注定了他们有着相同的人生吗?我笑了,笑上帝闲暇时的小游戏和他的无情。然而,也许这次我可以打电话给她,有机会告诉她,我会学会不哭,我会一直这样微笑...过去发生的事我无法挽回,只能让遗憾占据记忆。我接受上帝的选择。

我认识他很久了,经过长时间的了解,总觉得他会给我带来很多帮助,当然也难免会带来一些小麻烦。

在我心目中,他的成绩应该名列前茅,越优秀越好。但事实并非如此。只要他有一点点进步,他就隔着门看所有的人。我告诉他这是自大,他却充耳不闻,无知无识。果然,这一次,他考砸了,难过了几天,说要下定决心,东山再起。我真替他高兴,可是几天后,他又掉进了乒乓网,无法自拔。

他在我心里本该是坚强的,却让我体会到了女生的柔情。有时他抱怨吃不到饭;有时候他会担心衣服脏;有时候一件小事就像天塌下来了。一天晚上,我睡得正香,隐约听到有人在哭。我左看右看,原来他在抹眼泪。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想家了。哦,我的上帝。男人有泪不轻弹,吃了这个苦也会哭。另外,不吃点苦也成不了主...所以我劝了他一晚上。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脆弱。

他在我心里应该是一步步成熟的,但他还是充满了童年的天真。他对虫子极其敏感。如果一只虫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当时周围没有人,他会尖叫着跑开。他对四季的变化很好奇。春天,他会静静地等待春姑娘的到来;夏天的时候,他会没完没了地说夏姐姐发烧了,要吃点药。秋天,他会觉得弟弟秋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冬天,他想知道冬天爷爷的糖袋是不是开着的,天上是不是一直飘着白糖。

我很了解他。他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