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西线无故事》中士兵的命运是怎样的?

我想你是在要求西线保持安静。《西线无战事》是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的第一部成功作品,写于1929年。这部作品奠定了他在德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这部小说也是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被毁灭的德国青年的控诉。它一出版,就引起了空前的轰动。该书已被翻译成29种语言,销量高达800万册,尤其受到当地年轻人的青睐。

这本书既不是谴责,也不是忏悔。它只是试图描述被战争摧毁的一代人,虽然他们躲过了炮弹。-[德]埃利希·玛丽亚·雷马克

什么是战争?它可怕的不是被炸毁的几万栋大楼;不是曾经让参战的国家倒退了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甚至不是巨大的伤亡数字和到处可见的令人悲伤的伤亡和尸体。

那个时代的人反而在精神上被彻底摧毁了。有一些人把青春都献给了战争,人生的信念还没完全建立起来就被彻底摧毁了。他们打死的子弹不会随着战争的结束而销毁。这些深深印在他们记忆中的东西最终毁灭了他们。

过去关于家庭的记忆已经无法拯救他们,拥抱这些记忆只会唤起更多痛苦的记忆,因为他们曾经为了战场上的基本生存而摧毁了别人的家庭;痛苦的经历再也不会让他们怨恨、暴怒、疲惫、憔悴,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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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给了人们什么?我们变得冷漠、多疑、没有同情心、一心复仇,因为战场上的人恰恰需要这些优秀的品质;我们上了战场,我们不再是年轻人,我们躲避自己,躲避生活,却不得不向刚开始热爱的世界开火;当第一颗流弹来的时候,我们切断了与这个世界的希望,美好,博爱的联系。我们不再读莎士比亚,苏格拉底,不再争论古罗马斗兽场。我们不再相信他们,我们相信战争。

战场上知道亚里士多德的悲喜剧,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有什么用?我们知道如何区分各种口径的炮弹;我们知道有时候微小的手榴弹比震耳欲聋的大炮更能埋葬一个人;我们知道,被撞击过一次的陨石坑不太可能再次被撞击...只有这些原则才能让我们活下去。

我们骂人,打牌,讲荤段子,因为俏皮话和幽默只是掩盖悲伤的手段,是战胜恐惧的工具。每一个战士的内心都被深深地挖走了珍贵的东西;而一旦离开战场,我们都变成了沉默寡言的人。

那些没上过战场却喜欢对细节指手画脚,侃侃而谈的人,其实根本不了解战争的初衷。如果它们偏离10,或者撞到10厘米,就能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同样,我的伤亡也纯属偶然。我们可能会在战壕里被碾成碎片,但我们可以在开阔的战场上承受几个小时的猛烈炮击而不受伤害。

战地医院成了见证惨烈战争的最佳场所。在这里,手脚骨折的伤员随处可见。你可以看到一个被毒气侵害的人从中毒到死亡的全过程,看着他的脸慢慢变黑,最后死于肺部烧伤窒息;你会看到医生汗流浃背的来来往往,你数不清今天你截肢了多少条腿;护士们早已习惯了猝死,甚至在病人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就把他的衣服拿走,为下面的伤员腾出空间。

我们的许多同伴都死了,但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粗糙地、悲伤地、不整洁地、肤浅地活着。我们曾经是不同国家不同的硬币,有人融化了,所以大家就变成了一样的图案。我们变成了危险的野兽和野蛮人。我们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自卫以避免灭绝。我们扔的手榴弹不是针对敌人的,而是会带走我们的死亡。战争让我们失去了同情心,让我们变得自私,变得那么怕死,那么恨敌人。

有时候,我们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我们可以在战场上创造奇迹:即使双脚被打掉,我们仍然可以残肢奔跑;即使胸口被刺穿,后背裂开,我们依然可以呼喊;对死亡的恐惧激发了人类的本能。

有时候我们看起来是那么的无所畏惧,明知道在战场上吃饱了比空了更危险,但我们还是不停的填我们的食物才离开。因为人生短暂,谁知道接下来我们会发生什么。

我们习惯了战争、枪炮、尖叫和死亡。战争只是死亡的一个原因。和癌症、肺结核一样,和流感、痢疾没什么区别,只是频率和残酷。我们才二十多岁,但我以前的生活、青春、美好、爱情都离我而去,这种生活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生活的世界里;我们现在过的生活,无非是绝望、死亡、恐惧、痛苦的浅薄。

讽刺的是,面对死去的敌人,除了深深的愧疚,我们没有仇恨。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穷人,都是有妻儿的木匠,都是对土地深深眷恋的农民,都是无辜卷入其中的工匠。我们没有感到被侵犯,但是我们被告知我们必须保卫我们的祖国。只是一群自以为聪明的聪明人,其实攻击我们的是钳工或者鞋匠。

如果我们没有被杀,有些人可能会回去当排字工人,有些人会去当农民和木匠,而不是那个被自己杀死的人,过着赎罪和沉重的生活。现在,对我们来说,死和活几乎是一回事。前者终结此事,后者等待终结。

人们不会理解我们。在我们之前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尽管他们在这里度过了许多年,但他们有自己的家庭和职业,很快就会忘记那场战争。我们之后的一代,就像过去的我们一样,现在对我们完全陌生,会把我们推到一边。

我们终将被时代抛弃,或者我们自己走向毁灭。

如果你满意,请接受它。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