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故土的依恋
我们小的时候,全村的孩子都可以在村子里玩耍,三五成群地跑来跑去,像小鸟一样快乐地飞来飞去。
土地是农村的根,也是孩子们童年爱的热土。老一辈的人说,玩泥巴看似让孩子脏,却能让孩子的身体更强壮,也就是更健康。我觉得有一定道理。在农村,人们把土放在一个大锅里烤,然后做成粉末放好。如果孩子皮肤有痱子等皮肤不适,涂抹点就会生效。如今,痱子粉已经流行起来,一些年纪大的人还在这么做。然后玩泥巴,往里面倒水,捏成各种形状,圆的,扁的,长的,模仿它做各种饭,或者捏成泥娃娃。关于泥娃娃,有一首儿歌,泥娃娃,泥娃娃,也有眉毛,也有眼睛,眼睛不能眨;还有鼻子和嘴巴,嘴巴不说话。想必这首歌的作者也是很爱土的。总之,太好玩了,就像今天的橡皮泥之于城里的孩子。
土地赋予了人类和各种生物生存的自然条件。像农村那样的大自然,在土地的滋养下,过着各种各样的小生命。对于小生命物种来说,人类显然是巨大的,那个孩子在他们眼里一定是小巨人一样的存在。比如小蚂蚁,有的小的是黑色,有的大的是黄色。小时候喜欢看一群群的蚂蚁,它们总是跑来跑去,好像只有进洞才是安全的。外出觅食就像在准备一场战斗,他们从不疲倦,他们的生活总是悬而未决。或者不小心踩到,或者被一些小巨人用各种工具折磨,比如树枝;或者被突如其来的水淹没。然后观察他们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挣扎。那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候它们还会对自己的巢穴进行各种攻击。
我妈家门前有个菜园,女儿经常在里面玩。当她看到小蚂蚁的时候,也会用各种方式展现自己实力带来的威慑力。我跟她说要珍惜小生命,她有时候也跟他们聊,但有时候还是抑制不住自己作为小巨人的优越感。
养蚕也是一年一度的盛事。买些蚕种,黑点像黑芝麻,密密麻麻地盖在纸上。孵化出来的蚕宝宝被称为蚁蚕,因为它看起来像蚂蚁。我是一个又小又黑的身体,脑袋拉着身体转。我自己都不敢碰,所以每年这个时候也是我慌的时候。因为有的同学把蚕养在铅笔盒里带到学校。黑蚕宝宝出来的时候,我的小脑袋都乱了,更别说长出来的白肉蚕了。对我来说,这真是一场噩梦。蚕长得很快。桑树在我们的农村可以找到,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桑叶储备。当他们足够大的时候,他们会开始纺纱和建造自己的房子。所谓“春天的蚕会一直织到死”。蚕在茧里变成蛹,然后是蛾,咬蛹,把蛹钻出来。雌蛾开始产卵,第一批卵是黄色的,黄色的卵变成褐色,新的生命正在孕育,回到开始时密密麻麻的黑芝麻点。蚕,以它们小小的身躯,在纺织行业里辛勤工作了一辈子,造福了我们人类。无私奉献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和尊敬。
对蚕的恐惧在农村是无法彻底终结的,因为还有一种和它很亲近的物种,也是要经常面对的,那就是棉田里的虫子,永远无法战胜对虫子的恐惧。80年代的农村,种了很多棉花,现在几乎没有了。那时候虫子太多了,简直就是害虫。农药不管用,大家都拿着瓶子去抓虫子。对我来说,那是我当时认为最可怕的事情。每次摘棉花的时候,拿一个笼子,带着花和骨头去摘,或者把一大块布挂在脖子上,系在腰上,然后把摘的棉花都装进去。打死我都不敢进去。是因为我。有生命危险。我会做家里的后勤工作,负责做饭。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带着花和骨头的棉花回家来建造一座山。晚饭后,天已黑了,剥棉花的仪式正式开始。灯光下的夜晚似乎刚刚开始,每个人都围坐在小山周围,开始下一项棉花工作。听说我奶奶,我爷爷的爸爸,会看风水,会摆酒席,平日里喜欢喝酒抽烟聊天。最后在剥棉花的时候死了。村上说,你看看人家,积德了。你一辈子都很幸福,不喜欢干农活,却在最后一刻坚守岗位。战战兢兢,我要加入这场浩大的战斗。我如履薄冰。剥皮前,我要检查有没有虫子,怕碰到软软的魔鬼般的小东西。记得有一次,一只小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我腿上,我整个身体都跳了起来,我的灵魂在恐惧地尖叫。从那以后,我在农活的地位下降了一级。
剥完之后就是晒棉花的大场面了。每家门口都用椅子撑起稻秆做的席子,然后在上面晒棉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雪白的棉花变得越来越饱满,色彩斑斓。晒干的棉花经过加工后,可以直接缝制成被子。农村的人自己缝被子。铺在地上,带上顶针,开始加工。纺纱、织布、用缝纫机做衣服也是生动的场景。还有千层的布鞋和棉鞋,是我们童年的好伙伴。小时候,在我眼里,父母那一代人完全衣食无忧,自给自足,无所不能。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和勤劳朴实的生活方式,展示了充满自然气息的农村人的生活图景。
在农村,家家户户的孩子都要下地帮忙干活,锄草锄草,这是无止境的工作。每次去的时候,我都拿着锄头,静静地坐在苹果树下,拿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划,或者坐在那里思考年轻的维克托的烦恼。关于碰上妈妈来了,我懒洋洋地拿起锄头开始干活。苹果熟了,渴了就干活,挑个有流水的苹果吃。或者在西瓜地挑个西瓜砸碎直接吃。那是野蛮的,真的很享受。卖西瓜的时候,有时候地里有一些小西瓜,就会去捡。那时候西瓜地里还有个瓜房,专门用来看西瓜的。估计是怕孩子调皮,在西瓜地里捣乱。我最喜欢西瓜,我经常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西瓜这么好吃的水果。
陕西八怪之一,吃饭不坐不蹲,那里就沿袭了这个民俗。小时候,村里人吃饭,饭做好了,大人们就端着碗上门吃,或者直接带到别人家边吃边聊。邻里和乡村的亲近真的让人怀念。整个村子都充满了这种强烈的怀旧情绪。难怪有人说远亲不如近邻。
捡麦穗的记忆都散了。别人拉的麦穗或多或少都会掉下来,我们这些孩子就一起把麦穗捡起来,一把把扎起来,看起来像是开了很多花,那时候就很美了。现在去花店发现开始卖这种干麦穗,放在花瓶里。似乎一切艺术都源于自然。挖野菜,拿个小瓜抬,一个小筐,齐头并进铲野菜。
还有红色的像枸杞的东西。我说不出它叫什么。拿一根小树枝穿上它。非常漂亮。地里还有红薯叶,也是我们女生装饰自己的工具。把叶子摘下来,叶子的根部左右对折,挂在耳朵上当耳环。有时叶子会作为挂件的装饰品,或者你可以通过连接它们来制作一条项链。
而且每年指甲开花的时候,女生都很忙。各种准备都做好了,明矾,碾碎指甲花,包指甲,睡一夜就脱了。大家都赶潮流染红指甲。在农村,一切都是原生态,但从来没有阻挡人们爱美的脚步。
那时候孩子的零食很少,糖是稀罕物;冰棍可以用空瓶换。还有豆腐。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好像是磨豆腐,后来用黄豆做豆腐。老黑糖,拉的时候很长,黏黏的,很好吃。吃凌枣,小枣的一种,又酸又甜又脆。沟边有荆棘要小心。黑野葡萄很好吃,又甜又好吃。当时都是一把把往嘴里灌。有时候放学回来,赶上农忙,馒头夹辣椒,喝一碗凉水就去上学。辣椒陕西八怪,辣椒馒头,是太多陕西儿女的最爱。无论你在哪里,你对这个经典搭档的爱永远不会减少,也不会被取代。
记得小时候,一户人家生了宝宝,去看宝宝的时候,我喜欢和我妈一起去,喝红糖,吃石头包子。那时候的石头包子都是我自己家做的。我最喜欢喝那种红色的红糖水。我们称之为红糖。
农村的婚丧嫁娶都是自己家里的移动座椅。全村人都出去了,女人负责做饭,男人负责上菜,家里的事都是村民安排的。热闹的场面,人与人之间简单的关系,真的是村里的一群亲戚,全村沸腾了。
乡下的集市也是一大特色。是热闹,是热闹。什么都卖,都吃,都穿,都用。音乐和喊声拥挤欢腾,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乡愁。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农村人淳朴可爱的力量。徜徉其中,享受着这个休闲大party带来的节日般的礼物。对于花季的少男少女来说,这是一场充满期待和向往的盛宴。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青春期情怀流连其中。也许他们或者他们内心深处是期待的。或许,哪怕他们瞥了一眼,哪怕是浅浅的一笑,哪怕看到了,他们也会迅速避开。就算他们东张西望,就算找到了,也会偷偷躲在角落里,心里窃喜。想必市场这个词一定洋溢着我们对青春的美好回忆。
除了市场的热闹,孩子们也爱过年,这简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过年就是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什么活都不用干,还有太多好吃的。你所要做的就是和你的朋友们穿着新衣服到处炫耀,玩得开心。简直是自由的天堂。穿新衣服对今天的孩子来说是常有的事,但对我们来说却是罕见的。对于成年人来说,那就不一样了。年前,全家人准备和清理。至于吃,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还是要讨论的。蒸馒头,配套油锅,装碗,都是大工程。一个家庭做起来太难了。大家平时换时间,互相帮助,笑着完成工作。
大年初一,全家人吃饺子,饺子里一般会有一个包着硬币的。谁吃谁就是幸福的,这是个好的开始。吃完饺子,我穿上新衣服,开始挨家挨户的拜年仪式。挨家挨户,以家为单位,浩浩荡荡的战斗,家的威信,家的幸福在脸上,一点也不夸张。崭新的压岁钱,无论多少,带给孩子的都是快乐和回忆,永远难忘。
我很小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没有什么电器。电视机刚到农村的时候,每个村子都有电视机,大人小孩都拿着凳子跑到大队看电视。我记得早些时候家里有电视。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太热闹了。我记得当时我们非常受欢迎,我们喜欢郑少秋和赵雅芝。
还有电影。放电影的时候,是全村老少的大团圆,尤其是冬天,大家都是拎着小板凳,端着小盘子。男生女生都要忍住年轻的心。这如节日般迷人的夜晚,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耐人寻味。当时在农村,家里办丧事,放电影也会是流程之一。我比较胆小,总觉得在那个晚上,那个场合看电影,似乎给我的心情增添了一点恐怖。那部喜庆的电影一点欢乐都没有。
我最喜欢下雨天,因为下雨天不用下地,大人可以休息,打麻将,打牌,或者聚在一起聊聊天。很热闹。好像下雨了,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可以放松了。下了雨,我们又玩了起来,就是沿着墙一个一个找箍盖,拿着小棍子,一个一个掀盖,等,等,等它爬出来,再抓,直接抓在嘴里,我都不敢。后来,我看着弟弟把它扔进嘴里,骄傲地嚼出脆脆的声音,我就跃跃欲试,想合上它。有点像现在人们吃烤蝎子的感觉,总让人对这种小生物产生某种莫名的抵触情绪。
夏天,因为干旱,需要灌溉。这个时候,村子边上的大水渠就灌满了水。一群女孩,穿着浅水服,跳了进去,在里面开心的玩耍。尤其是晚上,农村的夜很静,星星月亮清晰可见,我们一群人在互相泼水,在水里追逐打闹,或者躺在水里,欢乐无限。男生对这种浅水区很不屑。一般在运河的尽头,水深较深的地方,我们叫道红,在那里练习憋气,沉浮,表现他们男子汉的勇敢。运河没水的时候,我们在两边拼命的跑上跑下,那种乐趣真的很好玩。
蝉,夏天的歌者,点缀了整个夏天的天空和童年的回忆。最深的是夏天那一声声嘶力竭的蝉鸣,响彻整个村庄,还有童年的回忆。中午午睡的时候,我躺在炕上,在蝉鸣声中睡着了。多么美好的回忆。夏天的夜晚,也不会寂寞,有蟋蟀呱噪,所以夏天的乡村,各种蝉鸣、犬吠,都给人们带来了交响乐,唱了整个夏天,人们都陶醉在大自然美妙的音乐中。
晚上天热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睡在院子里,抬头看星星月亮,看各种星星的形状,然后无休止地做白日梦,让思绪在天空中飘荡,最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夏天抓蝉,抓蝉蛹也是一大乐事。大家在炎热的中午用自制的网沿着运河一棵树一棵树地寻找。当他们看到他们时,他们抓住了他们。最令人惊讶的是,在树干的下部,我看到了一只,蹑手蹑脚地走到前面,突然抓住了它。抓到后折断翅膀烤了。晚上,一小群孩子,举着手电筒,去蝉涌,据说那里蛋白质含量很高。还是烧烤摊的一大特色。
那时候我记得几乎每个后院都有枣树。当枣子成熟时,大人或较大的孩子爬上树,站在树上,使劲摇晃,然后把它们扔得满地都是。底下的孩子兴高采烈地把它们捡起来,有时还会不小心撞到头。这样的场景真的让人觉得好笑。每年春天也有各种好玩的。我们找来藤条的细枝,扭一扭,里面的根就能拔出来了。然后我们刮空圆柱皮的一端,刮出嫩黄色的边。我们叫咪咪,到处吹。田野里的野花也竞相开放。果园里的苹果花、桃花、梨花装扮了整个世界。乡下也有许多梧桐树。那时候有很多紫色的梧桐树花,一边是绿色的帽子。拉的话里面的雄蕊还连着,比单朵花浪漫。有的孩子用针缝上梧桐花的绿帽子,当项链戴,挂在脖子上。我不喜欢梧桐树还有一个原因。东西南北,一个bug的名字,想起来,我现在有点迷茫。那种虫子是我的天敌。看到昏厥的感觉就吓死了。有时候可以看到它们从树上掉下来的瞬间。因此,我极其害怕在树下行走。
小时候玩过很多小玩意,比如打琉球弹弓,男生女生都会玩。折纸炮,薄的厚的,都是一堆男生。还有一个辊环,也是男生的最爱。女生爱跳橡皮筋,爱大步走,爱踢毽子。我们的羽毛球是由塑料制成的。找一块塑料,剪成条,上面留个边,最后卷起来。用火烧的时候,尽快粘上一枚铜币。简而言之,有点重点的东西。当你举起它的时候,踢直它。有的羽毛球切得薄,有的切得宽。冬天,农村很冷。下课了,大家都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晒太阳,都大声喊着“榨油,压平,晒到远远的老鼠窝里去”。似乎太阳会更加偏心,给我们更多的光和热。我也相信那时的太阳能感受到我们纯真的幸福。
校园跳绳也很有趣,很热闹。丢沙袋,那时候我们的沙袋都是自己做的。剪几块布,缝起来,留个洞,把东西都放进去,全部缝好。玩法多种多样。有一个游戏叫“杀人”。几个人站在中间跑。两边各一人扔沙袋。被沙袋砸到的会下来换上沙袋。还有一个游戏,绕着城市跑,画一个盒子,套住一圈方块,中间有个十字。你得绕很多圈。这时候别人扔沙袋,你可以跳,躲,跑到中间,跳进十字架。还有一个手动游戏,东西南北。东西南北各写一个字。那时候玩游戏叫无忧无虑,不知疲倦。
印象最深的是凌晨的农村。村子里没有路灯。早晨,随着鸡叫,我起床,穿好衣服,关上门,出发了。然后我就在隔壁醒来,一个一个在巷子里。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弄醒我在巷子里的弟弟,我在屋子里等他。我小声说今天拿了我妈几分钱。我以为阿姨睡着了,可是放学后被我妈质问,拿回去了。我们全校只有五个教室,幼儿园一个班。我们六岁才上幼儿园,一年级到四年级。去的早,拿钥匙的同学还没来,我就坐在教室门口等着,仰望着月亮的身影,似乎在期待太阳的升起。
我最喜欢那个时候凌晨的冬天。整个村庄都很安静。我们只是静静的坐着,或者一言不发的静静的聊着,生怕在这个清晨醒来。那时候,我一定是希望坐一会儿,让太阳晚一点来,晚一点来,让宁静的黎明的曙光在那一刻凝固。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喜欢安安静静的早起,可能就是这样吧。学校每年都有运动会,穿着蓝色或红色的运动服和白色的球鞋,走到乡下去比赛。在学校练跳沙坑,跳高,撑杆跳,跨栏。运动会的音乐一响起,一年一度的运动会的剧情就会浮现在脑海里。
每个村子都有麦田,因为要把小麦晒干,把麦秆堆起来,磨麦子,抬麦子,最后装进麻袋。现在,人们购买现成的面粉。那时候我们都是用小麦加工面粉。麦田不用的时候,就成了孩子们学自行车的好地方,大自行车,小身体,只是带着期待学,像小战士一样。在麦田里骑行的一个好处就是停不下来的时候直接靠在麦堆上。这是个好方法。晚上不管春夏秋冬,只要月亮星星少,就是小孩子玩耍的好地方。浪漫的麦田见证了《爱的种子》中许多孩子的心灵。
我的童年是在这个大自然的世界里长大的。一切都是那么简单,那么纯粹,那么善良。我们熟悉土地的味道,雨后泥土的味道,耳边还能听到蝉的嘶嘶声。夏天,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叫,还有狗的叫声,夏夜蟋蟀的叫声,大自然的一切音乐都是那么立体,回荡在空气中。我会永远爱那片土地,给我生命的土地,给我个性和气质的土地,给我自然灵气的土地。故乡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的魂,是我们生命中永远无法割断的乡土情结。无论你走到哪里,天涯海角,还是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在你的内心深处,你依然对家乡有着深深的眷恋和向往!虽然我们在远方深深怀念,但大地和天空依然记得我们的童年。多少次回家和离别,不变的是游子心底深深的乡愁,不变的是对家乡无私的关心和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