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作家邓作品:探索团队

文:邓/摄影:吴强

乔·老夫子是川剧的老粉丝，也是什邡东门圣秀堂茶馆的老茶客。喝茶时，他经常抱怨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玩手机、游戏和Tik Tok...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川剧。京剧是国粹，川剧也是国宝！可惜川剧后继无人，古风不存在！

我听说资中的曹太团队刚到什邡，立秋后的一天下午，乔·老夫子邀请我去罗汉寺对面看川剧。那是一个由废弃仓库改建的简易剧场，戏已经开始了。剧场外高楼林立，路上车水马龙，但舞台上满是红绿古人，仿佛时光倒流了几千年！此时舞台上热火朝天，震耳欲聋的川剧打击乐敲打着台下老人们怀旧的心。这个以年轻班长川星命名的川星川剧团，其实带着只有15人的乐队，是第一次来什邡演出。这时，舞台上正在上演一出折子戏《滑轮拨片》。头戴红色头盔，背上插着四面旗帜的吴胜，正挥汗如雨地用长矛去接象征性地从山上滚下来的滑轮。每接一辆车，台下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有人站起来用手机拍照，有人开始向舞台上的演员献花。场面很温馨。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所有爷爷奶奶的观众中。实际上，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五官精致的年轻女子正在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电影...我取笑乔·老夫子，你说川剧没人听。连年轻人都来看戏了，振兴川剧大有希望！乔·老夫子也在挠头，他苍老的脸上满是问号和感叹号...这时舞台上开始上演折子戏《马棚放奎托斯》，前排一位老太太带着她十二三岁的孙女去看戏。当扮演书生的演员跳完舞开始唱歌的时候，小女孩指着书生对奶奶说，那个男生好讨厌，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当一个白胡子老头举起手里的菜刀，剧烈颤抖着要杀秀才的时候，小姑娘说，你看老头手拉着鸡爪疯了...引得前后座的老奶奶老奶奶们哭笑不得。有人感叹这才是小姑娘眼中的川剧。

乔·老夫子是我市一所中学的退休教师，也是资深的川剧爱好者。他是那种一听到川剧的锣鼓就起鸡皮疙瘩的人。他担心川剧被世人冷落，担心江湖演员的温饱，更同情尚未成家的班长川星。川星和他的曹太团队刚来什邡不久，就和乔·老夫子结下了友谊，这让他们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在剧场旁边的小茶馆喝茶时，听川星说他出生在资中一个偏僻苦涩的山区，父亲是仙川剧团的演员。仙川剧团解散后，他跟随父亲的另一组基层团队走遍大江南北，扎根人民，服务人民，以弘扬川剧为己任，常年坚持在城乡演出。后来由于父亲积劳成疾，早逝，他自然而然地成了这个基层队的班长。为了生存，他带领大家像候鸟一样生活，执着于这最后的精神家园。现在的观众仅限于老年人，尤其是严冬酷暑，刮风下雨来看川剧的人更少了。另外水电租金贵，生病受伤医疗费用自理。为了省钱，演职人员都是自己带被子，煮粥来维持生活。因为他们对川剧有着执着的热爱，生活再苦再累都坚持着。班长叫传兴，既是演员，又是跑龙套的杂工。他什么都干，比如搭舞台，打扫卫生，烧水，试音，卖票。台上台下都能看到他。

剧团的困境常常触动乔·老夫子的心，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甚至心痛和深深的失落感。现在的年轻人不看川剧了，而老年人快不行了。一些老戏迷白天还在家人的帮助下看川剧，晚上却起不来了。听说他们死前在梦里断断续续的唱川剧。乔·老夫子曾经在圣修堂的茶馆里喝茶时告诉过我一件怪事:那是一个小镇风雨交加的周末，重阳节将近。剧场门口除了到处的落叶，几乎没有什么门，场内的观众更少了，但戏准时开演，锣鼓声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和热闹。乔·老夫子根本不想去看戏。他只关心观众的数量。他忧心忡忡，烦躁不安，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观众进来。因为他所关心的只是四川邢和他的队的温饱问题，难道作为国宝之一的川剧真的要倒霉，要消亡了吗？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看到门帘动了，心里一震。一个白人妇女拉开门帘走了进来...哦，那不是上次来看川星拉滑轮表演的白衣女子吗？她是谁？它从哪里来的？去哪里？为什么年轻人对川剧情有独钟？一连串的问号闪过他的脑海...乔·老夫子告诉我，神秘的白衣女人一直是隐藏在他心中的一个巨大的谜！

后来，剧团离开什邡去外地演出三年多。当又一个春天来到，油菜花盛开的川西平原，川兴川剧团再次来到什邡演出。在剧院旁边的茶馆里，乔·老夫子和我在久别之后又见到了川行。他看起来老了一点，瘦了一点，但仍然充满活力，眼睛明亮。他给我们讲了他三年多的传奇经历。他说，剧团虽然身处逆境，但得到了山区、农村观众的帮助，发展壮大了。如今，剧团已初具规模，有30多名演员。演员们演技扎实，举止规范正统，变脸吐火等绝活，表演道具服装齐全。该剧团每年演出约500场，观众不计其数...

就在川兴滔滔不绝、大吹大擂他的财富时，我看到一个白衣年轻女子推着婴儿车慢慢走来，还是乔·老夫子眼尖。那不是三年前常来剧院的那个年轻女人吗？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川星就开口了:“小白，来见见两位老师。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父母！”“哦，我忘了介绍两位了。他的名字叫雷柏。他以前是我的粉丝，现在是我的老婆。他以前在剧院对面的四季青饭店工作……”

一个关于白衣女人的巨大谜团终于解开了，乔·老夫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作者简介:邓鲁恒，四川广汉金轮镇人，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历任德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什邡市作家协会主席、市文化馆馆员。大量的诗歌、散文、小说等文学作品在全国各地的报刊上发表，如《诗刊》、《星诗刊》、《清明》、《四川文学》、《青年作家》等，并有散文、小说集《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