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一本书，就要叫它；& gt
我找到了一个
***
混沌蝴蝶
作者:刘
混沌的现代研究使人们逐渐明白，非常简单的数学方程完全可以模拟出系统像瀑布一样的剧烈行为。输入端的微小差异，可以迅速放大到输出端，成为压倒性的差异。这种现象被称为“对初始条件的敏感性”。例如，在天气系统中，这种现象被称为“蝴蝶效应”。意思是，今天一只蝴蝶在北京的空气中扇动，就足以在纽约引起一场暴雨。
.....在民歌中有这个意思:
少了一颗钉子，少了一只鞋；
一只鞋不见了，一匹战马丢了；
一匹马不见了，一个骑手不见了；
没有骑手，就失去了胜利；
少了一场胜利，少了一个国家。
——选自詹姆斯·格莱克& gt
※※※
贝尔格莱德，3月24日
四岁的卡佳在儿童医院五楼的病房里听到了最初的几声爆炸。她向窗外望去，夜空依然如故。比爆炸更可怕的是楼里人们混乱的脚步声，似乎让整栋楼都在颤抖。就在这时，母亲伊莲娜抱起卡佳跑了出去，混在走廊的人群中朝地下室跑去，而父亲亚历山大和与他们一起跑出病房的名叫列依奇的俄罗斯朋友则与他们分开，逆着人流跑上楼。伊莲娜没有注意他们。今年她全心全意地支持卡佳。为了挽救女儿的尿毒症，她将自己的一个肾脏移植给了卡佳。今天是卡佳出院的日子。女儿重生的喜悦让她不那么在意战争的爆发。
但对亚历山大来说却大不相同。爆炸之后，战争将占据他的一生。此时，他和凶猛的艾基站在露天的屋顶上，环顾着远处刚刚出现的几处火光，仰望着黑夜中高射炮的曳光弹写下的一串明亮的椭圆。
“有一个笑话，”亚历山大说，“讲的是一个家庭有一个美丽任性的女儿。有一天，这个房子旁边建了一个兵营，驻扎了很多波希米亚士兵。那些士兵经常戏弄这个女孩，这让他的父亲很担心。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的女儿怀孕了！他听后松了一口气，欣慰地说:很好，终于发生了。”
“这不是俄罗斯的笑话。”列依其说。
“我一开始不太明白，现在明白了，你害怕了很久的东西，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
“你不是神，亚历山大。”
“总参谋部和国防部的混蛋们提醒了我这一点。”
“所以你找过政府？他们不相信你能找到大气敏感点？”
“你能相信吗？”
“以前我不相信，但看到你的数学模型的运算后我就相信了。”
“那里没人会仔细看数学模型，但主要是不相信我。”
“你好像不是在野党。”
“我什么也不是。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也许是因为我在几年前的内战中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这时，爆炸停止了，但远处的火光更亮了。大火映照着这座城市最高的两栋建筑，它们位于萨瓦河的两岸。一个是塞尔维亚社会党在新区的总部，它的白色建筑在大火中非常显眼。另一个是“贝尔格莱德人民”大楼，黑色的建筑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形状不清，仿佛是前者的诡异镜像。
“理论上来说，你的模型可能行得通，但你有没有想过？需要计算出一个可以用于这个国家天气的敏感点，计算出作用方式。用南斯拉夫拥有的最快的计算机，一个月大概也完成不了一次计算。”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我想在杜布纳用你的电脑。”
“你凭什么确定我会同意？”
“我不确定。但是，你的祖父是铁托的军事顾问，在苏捷斯卡战役中负伤。”
“好吧。但我如何获得全球大气的初始数据？”
“这是公开的，可以从国际气象网下载。这是全球所有气象卫星和参与国际气象观测网的地面和海面观测点的实时数据汇总。金额很大，不能用电话线。你至少要有一条传输速率大于1兆的专线。”
“我有这个。”
亚历山大把一个小号码盒递给了列依奇。“上帝需要的一切都在里面。最重要的是那个光盘，已经把我的大气模型软件烧了。它有600多兆字节。一张磁盘只能保存。是没有编译过的C语言原代码。它应该可以在你的大机器上运行。还有一个卫星电话和一个改良的GPS全球定位系统连接到这个电话。通过这个，你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看到我的确切位置。”
列季奇拿着盒子说:“我连夜出发，去罗马尼亚赶飞机去莫斯科。如果顺利的话，明天这个时候我可以通过卫星电话告诉你那个神奇的敏感点，但我怀疑它的效果真的能如期放大。发号施令是上帝的事。”
烈一走后，亚历山大带着妻子和女儿离开医院回家。当汽车到达萨瓦河和多瑙河的交叉口时，亚历山大停下了汽车，他们三人下了车，默默地看着夜色中的河水。
亚历山大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告诉过你，战争一爆发，我就离开家。”
“你害怕炸弹吗，爸爸？带我走，我也害怕。好大声啊！”卡佳说。
“不，亲爱的，我在努力不让炸弹落在我们的土地上。爸爸可能会去很远的地方，带不走卡佳。其实爸爸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不让炸弹落下来？你能召集一支强大的军队来保卫我们吗？”
“没有必要找卡佳。爸爸只是在某个时间在地球的某个地方做某件小事，比如扔一箱热水，或者抽一根雪茄，就能让整个南斯拉夫笼罩在云雾之中，让投弹手和炸弹看不到目标！”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你的孩子？”伊莲娜说。
“不要紧，就算她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她，包括你。”
“一年前，你去澳大利亚海岸启动大鼓风机，以为会让埃塞俄比亚的干旱下大雨……”
“那一次我没有成功，但不是因为我的理论和数学模型错了，而是因为我没有足够快的计算机。在计算敏感点的时候，全球大气的演变已经让它不敏感了！”亚历山大，你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我不会阻止你。嫁给你之前，我被你的梦想感动了...”回过头来，艾莲娜感到痛心疾首。她出生在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的一个穆斯林家庭。五年前，当她从被围困的萨拉热窝逃出来，加入这个塞族大学同学时，她倔强的父亲和哥哥差点用冲锋枪打死了她。
把埃琳娜和卡佳带回家后，亚历山大开车去了罗马尼亚。这条路非常艰难。战争造成了道路上许多检查站和交通堵塞。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越过边境。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天黑前他就到了布加勒斯特机场。
※※※
3月25日，杜布纳
在莫斯科正北100多公里处，有一个小镇，在这里你看不到莫斯科的颓废和衰落。整洁的小镇坐落在美丽的树荫和草地中，时间在这里停止流动，你可以看到列宁的雕像。在小镇的出口处，横跨伏尔加河河底的隧道上方，有一个苏联时代的大字“劳动光荣”。这个镇有6万人口，几乎都是科学家。小镇杜布纳是前苏联的高科技和核武器研究中心。
镇上新建了一栋建筑，看起来精致前卫，与周围的苏联时代建筑形成鲜明对比。小楼的二楼是一个全封闭的机房，里面有一台美国产的克雷巨型计算机。
虽然是老型号，但也是现在已经失效的巴统协定严格禁止向东方出口的设备。四年前，美、英、德、法等国提供资金，与俄罗斯联合建立高科技研究中心，希望以优厚的待遇和良好的研究环境吸引俄罗斯国内科学家，防止那些每月只能挣一百多美元的俄罗斯核科学家流向非西方国家，同时西方也与俄罗斯共同享受该中心的研究成果。这座建筑是杜布纳研究中心的一个分支。由于俄罗斯的大型计算机结构落后，操作困难，美国人在这里安装了这台克雷超级计算机。超级计算机由美国工程师控制，运行在上面的软件已经过他们的审查。如果这台电脑有感觉，它会感到孤独，因为它在这里安家的三年时间里，大部分时间只是闲着，定期检查自己。只有杜布纳的莫斯科大学电子学院的几个研究生通过一楼的终端给它发了几个计算程序，那些东西可以利用睡觉时留下的神经来解决。
半夜，克雷电脑收到一个终端发来的C语言源代码软件，然后收到一个编译它的指令。这个软件是巨大的。事实上，这是它见过的最大的软件，但它并没有让它兴奋。它见过很多几百万甚至几千万行的大程序。运行后才知道大部分都是机械循环和像素转换，最后它只是生成了一个枯燥的3D模型动画。它启动编译器，冷漠地把一行行C代码翻译成自己的由0和1组成的语言，把难以想象的01链放到外部存储器里。它一完成编译，就收到要执行的命令。它立刻把01堆起的山吸了回去，从巨大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抽出一根细线，程序开始执行。紧接着，克雷机喘着气，喊了一声。程序瞬间生成了一百多万个高阶矩阵，三百多万个常微分方程，八百多万个偏微分方程！这些数学怪物张开贪婪的嘴等待原始数据。很快，从另一个速度为10兆的入口，一股数据洪流涌了进来，克雷机器能隐约分辨出组成洪流的分子，是一组组压力、温度、湿度参数。这股原始数据的洪流，像炽热的岩浆，涌入矩阵和方程的海洋，一切顿时沸腾了！克雷把一千多个杯子放进了全负荷的机器、浩瀚的记忆电子世界、逻辑台风的呼啸、数据海洋的波涛冲刷着天空...这种状态持续了四十多分钟，这在克雷机器看来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它终于松了一口气，它的能力用到了极限，只是为了控制这个疯狂的世界，台风减弱了，海洋逐渐平静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台风消失了，海洋。它的精华凝结成一颗微小的数据种子，在记忆的无限虚空中放射出金色的光芒。这个种子变成几行数据，显示在一楼一个终端的屏幕上。在屏幕前，烈一拿起了卫星电话。
“第一个敏感点已经出现，现在徘徊在西经13度和西经15度、北纬22度和25度包围的区域。作用方式是使敏感点急剧降温。在那里，让我看看，哦，去非洲，亚历山大！”
※※※
3月27日，非洲毛里塔尼亚
直升机在炎热的沙漠上空低飞，热浪让亚历山大窒息。但黑人飞行员并不在意，一路不停说话。他对这个奇怪的白人非常感兴趣。他刚从努瓦克肖特机场下飞机，那人就租了他的轻型直升机，然后从机场附近的一家餐馆买了一个冰柜，买了一大块冰放在冰柜里，放进直升机里，还给他带了一把大锤。那人说不清目的地，但要求直升机按他指的方向飞向内陆沙漠。他一路上都在耳朵里放着一个形状奇怪的大电话，它连接着一个类似游戏机的东西，飞行员在为一个铜矿勘探队工作时见过，知道这是一个卫星全球定位装置。
“嘿，朋友，你好像是开罗人？!"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飞行员用生硬的法语喊道。
"我来自巴尔干半岛，在开罗转机。"亚历山大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说什么？是巴尔干半岛吗？！那里有战争！”
“我觉得可以。”
耳机里，列依其告诉6000公里外的亚历山大，他的位置指示清晰，敏感点现在稳定，漂移缓慢，距离他只有五公里。
“美国人在那里扔了很多炸弹，还有战斧导弹。嘣！嘿，朋友，你知道一把战斧要多少钱吗？”
“我想是150万美元。”
亚历山大，注意，只剩3500米了。
“哇，白人真有钱，什么都有钱。这么多钱可以在这里建一个种植园，或者一个水库，可以养活很多人！”
亚历山大，三千米！
“美国为什么要打仗？你不知道？！哦，我听说米洛舍维奇在那个叫科索沃的地方杀人，杀了四十多人……”
两公里，亚历山大，它又漂移了，向左！
“左转一点！”
"...什么？左转？好了，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吗？凶猛的Ikey，哦，过了一会儿，
“过一会儿，再转！”
“你应该说方位...好吗？!"
准备好了吗，里奇？好的，亚历山大，没错，还有1500米！
“好，定了，谢谢你，朋友！”
“不客气。你给的价格很合理！哦，刚才说杀了四十多人，但是，你记不记得，两年前，非洲也杀过人……”
一千米！
"...在鲁旺达……”
五百米！
"...杀了五十万人……”
一百米！
"...谁在乎呢。……"
亚历山大，你正处于敏感点！
“土地！”
"...你可能已经忘记那件事了...什么，着陆？这里吗？好吧！
我希望沙子不会卡住刹车...嗯，给你。一会出去，就迷路了！"
亚历山大和黑人飞行员一起把冰柜抬到沙漠里，然后把已经开始融化的大冰块拿出来放在沙滩上。周围，沙漠在灼热的空气中微微颤抖。
“嘿，这东西好烫！”飞行员笑着说，亚历山大把锤子举到了冰的前面。
为了我苦难的祖国，我扇动蝴蝶的翅膀...
他半闭着眼睛，用塞尔维亚语背诵。然后，他挥舞着锤子，砸碎了冰块。冰很快碎成晶莹的碎片，很快融化在沙子里，像一场转瞬即逝的梦。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升起并蔓延开来，很快就被热空气吞没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朋友？”飞行员面无表情地看着现场。
"一个仪式，一个图腾仪式，就像你在火上的舞蹈."亚历山大擦了擦汗，笑着说道。
"那么，向你的神祈祷的这个仪式和你的神秘咒语是什么？"
“雨雾掩盖了我遥远祖国的雨雾。”
※※※
贝尔格莱德，3月29日
这是卡佳最适合睡觉的夜晚。她新移植的肾脏出现了排斥反应，并开始燃烧。妈妈让一个做护士的邻居给她打了从医院带回来的抗排异注射，她好了一些。更重要的是，昨晚的爆炸少了，只有两三次零星的爆炸，公寓楼里的人也没有半夜钻进地下室呆到天亮。第二天，卡佳知道了原因。
卡佳今天早上起晚了，因为已经八点多了，外面天还没亮。卡佳来到阳台，看到天阴沉沉的，天空灰蒙蒙的，树丛中飘着缕缕雾气。
“上帝啊……”伊莲娜看到这一幕后低声叫了一声。
“妈妈，是爸爸做的吗？”
“这不太可能。但如果能保持半个月的阴天，可能就是他了。”
“爸爸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是一只蝴蝶，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拍打着翅膀。"
“哪有他这么丑的蝴蝶？另外，我不喜欢阴天。”
※※※
3月29日，北约空军第1362号作战指令
出发地:北约盟军空军司令部作战指挥中心
全文转发:南欧盟军司令部，美国南欧特遣部队司令部，第六舰队司令部。
来自EAM源和NM源(注1)的m441信息不正确(见战场情况数据库ASD119，气象部分)，已在M483信息中更正。
因此，操作说明1351、1353、1357更改如下。
以下部分转发至前方攻击基地:意大利基地(科米索基地、阿维亚诺基地、利科纳基地、马达莱娜岛基地、戈内拉基地、布林迪西基地)和希腊基地(苏达基地、伊拉克基地、雅典基地、敦马科里基地)。
而前方:地中海航母战斗群
取消1351指令和1357指令中的所有B3弹药(注2)攻击。目标人群:GH56，IIT773，NT4412，BBH091145，LO88，65438。(索引见目标数据库TAG471。)
保留1353指令B3弹药攻击，目标群:PA851，SSF67(索引同上)。
1351，1353，1357，A2攻击指令不变。
向阿维亚诺基地发送以下信息:
增加低空观测航程，评估预留B3弹药攻击的AF3效果。
绝密，没有原件的复印件。
※※※
3月29日，杜布纳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听，第二个敏感点已经形成，漂流在东经134度，北纬133度包围的区域。现在它移动得很快，但正在稳定下来。作用方式:剧烈扰动此时的海水。你知道，它在海上。
※※※
3月31日，太平洋上的琉球群岛
大海风平浪静，像蓝色的缎子。小渔船全速行驶，留下一条长长的轨迹。
在船的后甲板上，两名皮肤黝黑的冲绳渔民正在用防水纸包裹一捆TNT炸药，并用长电线将插在炸药里的电雷管与起爆器连接起来。亚历山大看着他们。他们一边工作一边聊天。因为有亚历山大在，他们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口音很重。他们还在谈论战争，现在全世界都在谈论它。
“我认为这对我们有好处，”其中一个人说。“这开创了一个先例。如果以后朝鲜或者台湾省有什么不测，我们的七七舰队会和美国的舰空航母擦肩而过。多牛逼啊！”
“去他妈的美国人！我一看到他们的基地就生气！”
“你是个白痴。从小的角度来说，我们的鱼没有基地可以卖。从大的方面来说，你是日本人，应该考虑日本的利益。”
“这要看怎么说了。岩田君，我和你不一样。你家十年前才从九洲过来，我祖祖辈辈都在冲绳。冲绳曾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你们也和美国人一样是外地人。”
“广濑君，听你说的。大田州长不是个东西。他害了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哦，先生，来吧。”
亚历山大把包好的炸药搬到船尾，把卫星电话放在耳边等待。
“先生，如果你真的想炸鱼，就听我的，改变方向！”
“我不想炸鱼，我只想炒海水。”
“你花了钱，当然可以为所欲为。现在来冲绳的游客中，像你这样的怪人越来越多了。”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你已经处于敏感点了！惊扰大海！！
亚历山大把炸药扔进了海里。
"小心不要让电线缠在螺旋桨上！"一名冲绳人大喊一声，盘绕在甲板上的电线迅速被投入海中。亚历山大把手指放在引爆按钮上。
为了我苦难的祖国，我扇动蝴蝶的翅膀...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海底传来，一股高高的水柱从船后30多米处升起。闪耀的水花在阳光下耀眼夺目。水柱落下，海面上出现一个大水袋，但很快一切归于平静。
“我告诉过你不能炒任何东西。”一个冲绳人望着大海说。
※※※
4月1日，贝尔格莱德
“妈妈，已经连续三天阴天了。这次一定是爸爸！”卡佳站在窗前说。
天空中的云层已经由前两天的灰色变成了灰黑色，低低的笼罩在城市上空。萨瓦河两岸最高的两栋一白一黑的楼顶隐没在云雾中，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伊莲娜仍然摇摇头。“我相信是上帝干的。”
※※※
4月1，南斯拉夫上空，F117攻击编队。
目标指示器:“黑美人，黑美人，你达到目标了。”
F117:“独眼，独眼，目标能见度为零，我高度4500，云层之上。”
目标指示器:“我的高度是1800。我刚刚尝试了云层下的激光引导照射。照射点能见度低于攻击标准，雾太重。”
F117:“独眼，考电视指导。”目标指标:“测试...黑美人，识别率刚刚达到攻击标准，必须通过云层攻击，现在云底距离目标2000米。”
F117:“我准备攻击，独眼，请记录攻击效果。”
目标指示:“黑美人，黑美人，你不能进入低空！云层下有猛烈的炮火，发现了塔玛拉的迹象。(注4:注4: Tamara是捷克制造的雷达，采用先进独特的被动探测方式。据说能找到F117和B2隐形战机，深为北约空军所惧。)!"
F117:“独眼，我还是要低空攻击。我们不能再空手回家了！”
目标指示:“黑美人，拉起来！记住指令中的操作原则，格兰特少校。你想上军事法庭吗？!"
格兰特把驾驶杆拉回到怀里，然后向右倾斜。F117棱角分明的黑色机体慵懒地抬起，笨拙地转身，在一望无际的云层上向意大利方向飞去。格兰特在他的飞行头盔里叹了口气。
唉，从阿维亚诺基地起飞前，我在下面两枚马克12激光滑翔弹上签了名。
※※※
4月1日，北约空军的作战指令1694
出发地:北约盟军空军司令部作战指挥中心
全文转发:南欧盟军司令部，美国南欧特遣部队司令部，第六舰队司令部。
来自EAM源和NM源的M769和M770的信息再次出错(见战场情况数据库ASD123，气象部分)，该源情报可靠性由T1降为T3。
于是，作战指令1681到1690修改如下，依据:ND224战场目标攻击效果空中评估报告，S24来自地面信息。
以下部分转发至前方攻击基地:意大利基地(科米索基地、阿维亚诺基地、利科纳基地、马达莱娜岛基地、戈内拉基地、布林迪西基地)和希腊基地(苏达基地、伊拉克基地、雅典基地、敦马科里基地)。
而前方:地中海航母战斗群。
继续取消1681中所有BR45弹药攻击及后续作战指令。目标人群:TA67到TA71，110LK，TU81，GH1632，SPT 4410。
绝密，没有原件的复印件。
※※※
4月2日，杜布纳
亚历山大，敏感点！区域:东经92-93度，南纬76-77度，非常稳定，作用方式:急剧升高该点温度。
你必须去南极，我的朋友。你先到阿根廷的纳塔莱斯港，但不要租船，太晚了！我在那里有一个朋友。他在上次南极臭氧洞调查中为探险队工作。他非常足智多谋。他有一架私人飞机，可以从纳塔莱斯港直飞南极洲的玛丽·伯德地，敏感点就在那里，在那里他可能还有立足之地。你这次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赶上敏感点。到那时，第二个敏感点的作用可能已经过去了，我们只能让贵国清场两三天。但是请放心，这个新的敏感点是非常稳定的，不会漂移太远，可以持续很长时间。我觉得可能和南极的低温有关。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多次工作！这样的话，只要呆在那里(当然不会太舒服)，至少可以让半个月内云雾笼罩巴尔干半岛！
干得好，亚历山大，非常漂亮！
※※※
贝尔格莱德，4月4日
“是晴天，妈妈！”卡佳在阳台上看着蓝天，开心地说。
伊莲娜轻轻地叹了口气。“亚历山大，你真的不是救世主。”
一声巨响，玻璃嗡嗡作响，又是一声巨响，灰尘落在天花板上。
“卡佳，我们应该去地下室！”
“不，我喜欢晴天！”
※※※
4月6日，南极大陆玛丽·伯德地
“多么安静的世界，我真想永远待在这里。”亚历山大叹了口气。
在飞机上从2000多米的空中往下看，无边无际的冰原在低至地平线的太阳下是醉人的青蓝色。
飞行员是一个强壮的阿根廷人，名叫阿方索。他看了亚历山大一眼，说道:“这种纯粹的寂静很快就会消失。南极洲的旅游业发展迅速。起初，它只是在设得兰群岛，但现在它正在深入内陆。游客们乘船或乘飞机蜂拥而至。现在我的旅游公司很红火，我再也不会像父母一样去钓鱼或者经营牧场了。”
“这不仅仅是旅游业。你们政府不是打算移民到这个大陆吗？”
“为什么不呢？毕竟我们是离南极最近的国家！我认为，世界迟早会为这块大陆而战，就像现在在巴尔干半岛一样。”
这时，卫星电话里传来列依其的声音:“亚历山大，有些麻烦。美国人关闭了克雷机房！”"
“你是说他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没有，我只是告诉他们我在运行一个全球大气模拟软件，我没有说谎。
现在政府和西方关系紧张，这个研究中心不可能不受影响。你呆在那里等着，我很快就会把事情弄清楚。"
当飞机降落在雪原上时，亚历山大看到他面前有一间小屋。小屋是由隔热板制成的。为了防止下雪，它被四根柱子支撑在地上。
“这是一支英国探险队留下的。我修剪了一下，食物和燃料足够我们待一个月了。”阿方索指着小屋说。
※※※
贝尔格莱德，4月7日
卡佳的排斥反应又出现了。她发高烧，胡言乱语。卡佳出院时，埃琳娜已经打完了针，所以她必须去医院拿。医院在城市的另一边，而且很远。
今天仍然是晴天。
“妈妈，走之前给我讲个故事吧。”卡佳从床上爬起来，抱着她的母亲。
“亲爱的，我已经把我妈妈知道的所有童话故事都告诉你了。现在我妈妈给你讲最后一个童话。卡佳长大了，她妈妈不会再给卡佳讲童话了。”
“我在听，妈妈，很久以前……”卡佳虚弱地躺了下来。
“不，孩子，这个童话不会太长。在不太遥远的过去，也就是卡佳出生前的三四年，我们生活在一个比现在大得多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几乎延伸到了整个亚得里亚海东岸。在这个国家里，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的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马其顿人、黑山人和穆斯林都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和睦相处，亲如兄弟……”
"它也包括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人吗？"
“当然，包括他们。有一个叫蒂托的有权势的人领导着我们的国家。我们强大而自豪，拥有丰富多彩的文化，受到全世界的尊重……”
伊莲娜湿润的眼睛茫然地盯着窗外蓝天的一角。
“后来怎么样了？”卡佳问道。
伊莲娜站了起来。“孩子，我回来之前你就躺在家里了。轰炸来的时候，听听隔壁的莱特尼大叔。去地下室记得多穿点衣服。那里又湿又冷，你的病会加重的。”然后她拿起包开门走了。
“那个国家怎么了？”卡佳在她母亲的背后问道。
家里车里没油了，埃琳娜只好打车。等车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好几倍，但终于来了。道路很平坦，街上人和车都很少。你可以看到远处升起几根烟柱。
到了儿童医院，她看到医院被轰炸断电，护士手动给密封的早产儿保温箱里泵氧气。药品短缺，但卡佳得到了她需要的药品。伊莲娜拿到药后匆匆赶回。这次等车时间比较长，只来了一辆车，车上人不多。
当埃琳娜从窗口看到多瑙河时，她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她已经在回家的半路上了。
万里无云，整个城市就像一个放在地球上的靶子。
“你不是救世主，亚历山大。”艾莲娜又在心里默默说了一遍。
汽车走上河上的桥，桥上空无一人。汽车很快开到桥中央。一阵凉风从河边吹进窗户，埃琳娜没有闻到烟味。城市的一切在明媚的阳光下都是那么安静，甚至比以前更安静，除了那些淡淡的烟柱。
就在这时，埃琳娜看到了。
她在不远处的天空中看到了它。起初只是蓝天背景上若隐若现的一个黑点，后来她能看到它细长的形状。它飞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