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羊游戏
不管田师傅脸色怎么变,我们这些孩子还是乐得像狗一样数地上的米粒,把田师傅身上掉下来的雪粒当成白花花的米,捧在手里就是了,很快就不见了,也就是一滴水,空欢喜一场。这个游戏不好玩,换一个吧。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我们要玩什么游戏?
“玩杀羊的游戏。”建平说:“这是一个有趣的游戏。走亲戚的时候看到朋友在那里玩,我也一起参与打游戏。”
“怎么玩?”大家都问。
建平说:“有个领头的,后面跟着一串小羊,让一个杀羊的去抓小羊。”被抓的小羊变成了杀羊人,他抓不到小羊。他一直是个杀羊人。"
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赞同。然而玉树问:“谁胜谁负?”
建平说:“杀羊人是失败者。”
彭剑问:“谁是失败者?”
“选两个人,”建平说,“剪刀和布。谁赢了谁就是领导。”他伸出右手。“来,我们先走。”
彭剑也伸出了右手。两人齐声喊道:“剪刀,布。”结果,他们俩同时生产了剪刀。这一轮不算,而且是第二轮。他们俩同时喊道:“剪刀,布。”交朋友做拳头,代表石头;建平一巴掌,代表布。袋子里装满了石头。大家都喊:“建平赢了。”
我就在建平身后,拽着他的后裙。玉书在我身后,扯着我的裙子。然后还有高亮、黑猫、黑鸭等人,组成了一支长长的放羊队伍。建平弯腰前倾,我们在他身后鞠躬,和他一起荡秋千。
杀羊人彭剑不能杀羊首领,只能杀羊首领后面的羊。杀羊不是真的杀羊。只要抓到其中一个,抓住了,就是赢家。
我们在村中心的空地上玩杀羊游戏。这个地方是何家坟,可能是很久以前,何家坟死后葬在这里。小时候的何家坟是一片空地,没有姓何的人家。但是,我记得夏天,一有雷雨,水就聚集在何家坟。玩水的时候在泥水里摸索,碰钉子,是钉棺材的钉子。说明这个地方以前是墓地,但是已经很久了,没有人了。后来人们把墓地铲平,在周围盖了房子,但是没有人在这个地方盖房子。人们不会在坟墓上盖房子。这样就留下了很大的空间,成为全村的活动中心。
游戏开始了。彭剑面对牧羊人,跑去抢羊。羊首领反抗,身后的羊摇着尾巴躲避杀羊人的捕捉。杀羊人往这边来,羊队往那边荡。杀羊人开车过来,带领杀羊人挡住。有时候,羊队会围着杀羊人转圈,大家都会弄得灰头土脸。
有大人爱赶热闹,围过来看我们宰羊。他们跺着脚,拍着手,喊着要燃料。有时,成年人也向彭剑展示如何抓羊。
看到观众看我们玩杀羊游戏,我们更是信心倍增,个个精神抖擞,来回奔波。
初冬的天气寒冷干燥。虽然地上有雪粒,但都是我们搅起来的。有一段时间,彭剑没有杀一只羊。他被激怒了,跑去找牧羊人建平。建平笑着说:“不对,不对。扑向后面的羊。”
我们荡到建平身后,避开了彭剑的抓捕,我们还起哄:“来啊,来啊!我们在这里。”
建瓴撞到建平,把他打倒在地,抓住建平的双手。他喊道,“我抓到了。终于抓到了。”
建平注意到杀羊人故意违反游戏规则,于是跳起来叫道:“杀羊人疯了,要吃羊头领!”“我们一头冲进后面的人群,我们一起把彭剑推倒在地。每个人都在一堆。站在一旁观看的大人喊道:
“真是一团糟。大家都起来重新开始。”
我们站起来,在同一个地方跳来跳去,喊着“啊哈…”
人们的喊叫声直冲云霄,让安静的村庄变得非常热闹,鸡犬不宁。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近的鸡在咯咯叫,狗也跟着有点狂躁。大人们过来看热闹,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们知道是十几个孩子在何家坟玩杀羊游戏,就说:“再来一次。”
“我来放羊,”彭剑指着建平说。“你杀了羊。”
“好的。”建平说:“我是杀羊人。但是,你不能做羊领导。这一局输了,只能放羊尾巴。”
“哪只会领羊?”彭剑问道。
“我身后的羊往前走。”建平说:“这是规矩。每个人都不能违反规则。”
“我就不能做一次牧羊人吗?”彭剑真的想成为一名牧羊人。
这时,一个大人开始说话了:“遵守规则。”不守规矩,就会迷茫。"
“遵守游戏规则就好。”我趁机说:“我去找个替人放羊的。”现在每个人都支持我。“我看见彭剑没动。我对他喊:“到后面去摇羊尾巴。“羊队排得很快,我后面是玉树。彭剑看到每个人都在这里,所以他只能是一只羊的尾巴。
外面的大人喊着:“我们走。”他们想看我们的新游戏,如何杀羊。
“杀羊!”只听见建平大喊一声:“我要杀羊!””他抬脚原地一跳,举手低头向前冲刺。
我把后面的羊领到右边的街区,招呼后面的羊左右摇摆。一旁的大人大声欢呼:“好。”而且,还有一群大人在指点杀羊人:“这样杀。”另一组大人正在指导我们羊队:“往那边荡。”
我们在空地上跳上跳下,扬起尘土。树上的喜鹊站在树枝上唧唧喳喳,好像在为我们加油。杀羊人建平没有直接打羊头,而是直接打羊队中间或者羊尾巴。我带领的羊队躲避我身后的杀羊人,有时会挤成一团让我打杀羊人。按照游戏规则,我后面的羊只能躲开羊杀手,不能和羊杀手打。
彭剑有点沮丧,因为他没有成为牧羊人。他在羊尾巴后面跳来跳去,故意逗杀羊的建平,时而拳打脚踢。然而,当建平要抓住他时,他身体前倾,跳到了另一边。那些被逗乐了的成年人对这个建议哈哈大笑。建平以为大人们都在笑他无能,连一只羊都抓不住。他打算佯攻我,然后抓住羊尾巴直奔彭剑。这一次,彭剑正要举手杀羊,却被守卫森严的杀羊人建平抓住,拉出了羊队。他喊道,“我抓到了。我抓了一只羊。”
“这次不行,”彭剑说。“我亲自给你的羊肉。”
我看到杀羊人杀了一只羊,就站起来宣布:“该彭剑杀羊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散了,起哄。大人们还说:“你杀了一只羊,这只羊也要算。”他们有事情要做,没有闲功夫和我们玩杀羊游戏。
建瓴不想再做杀羊人了。我们一起玩了两轮杀羊,有点困了。大家约定晚上在何家坟玩杀羊游戏。
冬天,白天短,夜晚长。夜来得早,北风更紧,弄得屋外的树枝呜呜作响。吃完饭后,我们想起了白天的约定,去何家坟玩杀羊游戏。这个地方在当时是公共场所。大人们喜欢在那里聚在一起,吃完饭或者吃了饭之后谈论事情。那时候我的家乡还没有电,更不用说电视等电器了。漫长的冬夜待在家里有点不舒服。女人在家要做针线活,男人在家无事可做。大家不约而同地来到何家坟,蹲在屋檐的遮挡下,聊着一些家常话。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拐过一个巷子,来到了何家坟。只见五六个大人在墙边聊天,只有嘴上的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玉树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喊道:“杀羊!”
我跟着他喊:“杀羊!”
小伙伴们陆续来到何家坟,有建平、建瓴、黑鸭、高梁、黑猫、建州、三河、吉果。黑夜里,大家都在吵,羊首领和羊杀手的角色如何分配。这时,两个大人扔掉烟头,说:“我们来。”在我们的诱惑下,他们趁着夜色回忆起了童年。
然后,一个大人说:“我是杀羊人。”他弓着背,双手向前伸,在原地摇摆跳跃。另一个成年人喊道:“加油,小伙子们。”他站在杀羊人的对面。我紧紧跟着他,抓住他的后裙。在我后面的是建平、彭剑和其他人。
晚上杀羊的游戏开始了。它在大人的带领下,玩着杀羊的游戏。我们欢呼得更厉害了,在墙边聊天的大人也不聊了,站在旁边看我们怎么杀羊。
半个月亮从东方的大别山悄然升起,穿过破碎的云层,把淡淡的月光投在冰冷的大地上,掀开了夜的一角。在朦胧的月光下,我们的羊队在空旷的田野上与杀羊人嬉戏,呐喊声响彻夜空。它还吸引了许多成年人,他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出去看热闹。他们看到我们这些调皮的孩子,在两个大人的带领下,在玩杀羊的游戏。大家都觉得新鲜。在这个无聊的冬夜,一些大人不自觉地加入了我们的杀羊游戏。
一些妇女在家听到了村中心的噪音,其他人坐立不安,跑出去看热闹。他们看到自己人跟我们抢着杀,小声说:“老幼,你们一起疯什么!”"
只有我们这些在玩杀羊游戏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滋味。真是幼稚的童年!不知道家乡的孩子小时候是不是也在玩这种杀羊的游戏。
草上2015 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