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尔接到紧急任务后,重返战场的经过如何?
隆美尔轻轻地推开妻子,拿起了话筒。
里面传来了一个紧张的声音:“是元帅吗?我是您的副官伯尔恩德中尉,我现在在罗马。昨天夜里,蒙哥马利向我们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施登姆将军下落不明。”
“什么?”隆美尔惊呆了,拿电话的手有点发抖。他镇静了一下,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意军总参谋部。”
隆美尔沉思片刻后,果断地说:“伯尔恩德,你先别回德国,在罗马听我指示。”
隆美尔接通了德国最高统帅部的电话。几乎与此同时,最高统帅部也给他打来了电话,是希特勒亲自打来的。
希特勒用一种特有的沙哑声音说:“隆美尔元帅,英军在北非向我们进攻了。施登姆已经失踪,现在北非,我军已处于无指挥的混乱状态。”
“我的元首,我请求立即飞赴阿拉曼前线。”隆美尔毫不犹豫地说。
希特勒关切地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能支撑得住吗?”
“不要紧,我的元首。”隆美尔语气坚决地说。
“那么你先到维也纳的利诺伊施塔别墅待命,”希特勒接着又说:“我要弄清楚,那里是否迫切地需要你。”
隆美尔放下话筒,走到妻子前,拥吻着她,内疚地说:“亲爱的,真对不起,我会很快回来的。”
“愿上帝保佑你平安。”露西抽泣着说。
不一会儿,隆美尔乘上汽车,向机场急驰而去。
隆美尔在机场上焦急地等待着希特勒的命令。
此时,希特勒正在犹豫不决,与其在隆美尔身体未痊愈之前过早地将其匆匆派回非洲,不如留住他,日后用于俄国战场。这样对德国岂不更好?
但是,希特勒还是下了决心,非洲战场现在毕竟也是一个重要部分,不能在那里失败。他拿起话筒,告诉隆美尔:“埃尔温,蒙哥马利的总攻已迫在眉睫。只有你才能对付得了他。现在,我命令你立刻赶回非洲,重握指挥权。”
“决不辜负元首的期望。”隆美尔说罢,放下话筒,径直朝跑道上早已准备好的“亨克尔”飞机走去。
7点50分,“亨克尔”飞机载着隆美尔起飞了。10点钟,飞机抵达罗马,德国驻罗马武官冯·林特伦已在机场等候多时。
“前线状况如何?”隆美尔一下飞机,劈头就问。
“形势很严峻,英军已突破我军防线,正在向纵深推进,我军将士正在进行殊死奋战。现在最关键的是给养供应不上。士兵们是在饿着肚子跟英军作战。我们的装甲军团剩下的汽油只够3天的战斗消耗。运输船只仍然无法通过地中海。”
隆美尔脸色剧变,他瞪着林特伦,咆哮着说:“我在非洲时,部队的汽油还够8天,现在至少也得有30天的汽油才行。”
林特伦咳嗽了一下,抱歉地说:“元帅阁下,您知道几天前我才休假回来。在我休假期间,后勤补给工作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
隆美尔对林特伦说:“林特伦将军,我要求你立即与意大利最高统帅部联系,让他们马上采取措施,不惜动用飞机和潜艇向非洲军团运送物资。”
下午2点45分,隆美尔飞到了克里特岛。
德国空军第10军军长冯·瓦尔道将军已在跑道上等候。隆美尔下了飞机后,瓦尔道向他转告了阿拉曼战线的最新情况。
“施登姆将军有消息吗?”隆美尔急切地问道。
“他已经阵亡。”瓦尔道将军心情沉重地回答说,“根据前线的报告说,英军发起攻击后,由于情况不明,施登姆将军决定亲自到前沿进行侦察。他是想到预备阵地上的第90轻装甲师那里去,但结果他走偏了道路,来到了最前线。对面澳大利亚师的士兵发现了他的汽车,于是立即开枪扫射,子弹像雨点般地射来,他的副官当场阵亡,司机急忙调转车头,企图躲过射击,由于转弯时太急,施登姆将军被甩出了车外,挂在车门上。汽车全速往回开,施登姆将军本来患有高血压,这时,心脏病又发作了,从汽车上摔了下去。那个混蛋司机却未发觉,只顾开车逃命,到了安全地带,才发现施登姆将军已不见了,返回去找到他时,他已气绝身亡。”
隆美尔听完瓦尔道的叙述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向飞机走去。
瓦尔道急忙上前拦住他。
“元帅阁下,”瓦尔道问道,“您是否立即出发?”“对。”
“我不能允许你大白天乘坐‘亨克尔’,这在地中海上空大危险了。我向你提供一架‘多尼尔’217型高速轰炸机,这样你能够安全地回到埃及前线。”
“谢谢!”隆美尔满意地说。
傍晚时分,“多尼尔”轰炸机在飞沙走石的埃及卡沙巴机场安然着陆。在那里,隆美尔的专机“斯托奇”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他坐上“斯托奇”继续向东飞行,天黑时才着陆,换乘吉普车沿海岸公路向前急驰。
他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装甲军团司令部,又见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见到了那遍布石头的荒凉沙漠和令人窒息的热浪,以及无所不在的苍蝇和蝎子,还有他的那些营养不良但却勇敢善战的士兵。
10月25日夜间11点25分,隆美尔向全体官兵发出了告示:“我又回到了非洲。隆美尔。”
这时,英军已向德军的纵深地带发展,阿拉曼大厮杀已经进行了48小时。
凌晨1时,非洲军团指挥官冯·托马将军和代理参谋长威斯特法尔上校向他汇报了48小时的战场状况。